“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曲坐在地面上,双目无神的林如意泪流满面,又好似发疯一般抱住花尘溪的双腿。
“尘溪,我知道是我犯贱,是我厚着脸皮勾引逆风大哥。可你知道我的,我林如意也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就看在我们曾经是闺蜜的份上,原谅逆风大哥这一次吧。”
抬头望着面色复杂的花尘溪,林如意不断低声央求道。
“你先起来好么。”
看到这般模样的林如意,花尘溪心头的苦涩更是浓郁。
她一直别扭的不就是林如意所说的事情吗?
纵使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林如意引起来的,和风逆没有多大关系,可内心深处,花尘溪某种洁癖还是让她无法选择轻易原谅风逆。
曾经的她和风逆就好像一面圆镜,风逆的狠戾和她作为花家大小姐的身份就如同太阳一般,折射之处无限耀眼。
可林如意肚子里的孩子却好像一道清晰的裂痕将这面圆镜破碎,就算粘好,可这道裂痕始终不能消除不是吗?
这个道理,她懂,现在的风逆也懂,却唯有跪倒在她面前的林如意不懂。
甚至这一刻,五味杂陈的花尘溪觉得自己作为风逆曾经的女朋友,还不如林如意,最起码林如意已经怀上了风逆的孩子。
而她到最后,却空空如也。
将林如意搀扶起来,花尘溪目光望向落地窗外的林家庭院。
“有些事情,我、我现在无法答应你。不过我可以代表花家向你承诺,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并不会动,花家也同样不会对你们林家刻意打压。”
粉拳捏了捏,转头望着低头不语的林如意,花尘溪隐去脸上的隐晦斑驳。
“现在我也很乱,和逆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但是…听我一句劝好么。”
掠过林如意的手腕,花尘溪幽幽一叹。
“不要再出现在逆风的生活里了,一丝一毫都不要出现,否则,我真的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对你们林家动手。”
“我知道,我知道。”
捂着小腹,林如意仿佛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那、我走了。”
轻呡着嘴唇,花尘溪一望林如意的小腹,长舒口气,最终消失在林如意的视线里。
而身后,林如意突然趴在书桌上嚎啕大哭起来,不断自扇着巴掌。
……
风逆别墅、
自林家公馆归来,看到一路上沉闷不已的风逆,狂流和血灵儿一时间也没了办法。
厨房内、血灵儿正动手为狂流和风逆做饭,只见狂流眼咕噜直转不知道想着什么,偶尔余光扫向风逆,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
闭着眼抽着烟,风逆好像将狂流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没好气的说道。
“咳咳、大哥,依我之愚见,要不然,你直接将花尘溪办了不就行了嘛!只要将那个女人的高傲打碎,她才会臣服你。”
搓着手掌,狂流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
狂流话落,风逆突然弹身而起,一脸古怪的望着狂流,而厨房门口,血灵儿也是没好气的直接对狂流甩来一根黄瓜。
“你这出的是什么馊主意啊。”
白了狂流一眼,血灵儿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随口嚼着黄瓜,狂流不满道。
“如果你现在有在埃及和南非出谋划策的智商该多好?”
一拍额头,风逆蹬着狂流,一脸的无语。
“不管如何,现在心里有疙瘩的始终是尘溪,如果我再用强,和小人有什么区别?再说了,真要这样做,你认为花家那些老东西能放过我们?”
摇了摇头,风逆痛苦的一摆手,显然是否决了狂流的意思。
“那现在大哥和花尘溪已经成了一步死棋,还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要不,就和林如意那个丫头顺水推舟算了,反正她肚子里也怀的是大哥的孩子。”
咳咳一笑,狂流又开始胡乱点将。
闻言,风逆嘴角勾起。
“这恐怕才是你心里的想法吧。”
别人不了解狂流,他可是对狂流知根知底,说句不好听的,狂流随手动个手指,他都知道狂流想杀谁。
“大哥,我可就直说了,今天虽说林如意那个丫头气的人头疼,可我还是觉得花尘溪更难对付。”
“之前在墨尔本,大哥是直接去的花岛,并不清楚花家那个花楼卫的真正实力。可我能感觉到,那个花楼卫的单人作战能力,不知道比‘血’和‘无夜’的杀手强上多少倍。而且那天只出现七个人,可若说花家只有七位花楼卫,恐怕大哥也不相信吧。”
“除了花楼卫之外,花家的长老大哥也看见了,那个矮小老者绝对灰老厉害,可大哥敢保证那个老者就是花家最厉害的长老吗?”
说到这里,狂流脸上一贯的傲气也不得不收敛。
曾经的他不可一世,自认为只要自己和大哥风逆联手,这后世的武学高手不过尔尔,可随着花家底牌不断施展,狂流心底的压抑也就越来越浓郁。
奈何现在分水轮流转,他认识到了花家的深不可测,可风逆却一头扎进这个漩涡难以自拔。
狂流自然不愿看到风逆这般。
“花家的水的确很深。”
摩挲着下巴,在狂流话落后,
风逆沉吟片刻,并没有否认。
“可到目前为止,我们和花家并没有生死矛盾,对于花家,我们只需忌惮,却还远谈不上惧怕。而且尘溪在外人的眼里,即便再工于心计,即使她有掌控花家的能量。可至始至终她也从没有伤害过我丝毫。”
“我是说,在我们走在一起后,她从没有想过再伤害过我。”
想到花尘溪最开始对付他的心狠手辣,风逆补着话,将此事区分开来。
“唉、不可救药呐!”
狂流始终不明白,一个花尘溪为什么会将他大哥捏的死死的,索然一叹后,狂流嘴角突然翘起。
“不过,今天大哥可也将话说尽了。接下来你和花尘溪的感情之路,又得步履维艰。”
既然劝解风逆不成,狂流倒不如让他的大哥认识到和花尘溪再续前缘的艰难,保不齐风逆还会知难而退。
“是啊,话也说尽了。”
被狂流这一提及,风逆更是满脸的忧郁。
“再说,我当初怎么贱的能答应林如意的要求,送她回家呢。”
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风逆咬牙切齿的自责着自己。
“噗嗤、”
孰知风逆恨恨声落下,厨房里的血灵儿突然一笑,这一笑,直接将客厅里的风逆和狂流惊的安静下来。
“老婆,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吗?”
一头黑线浮起,嚼着黄瓜的狂流面露责备。
“不是,就是觉得两个大男人,为什么就能让尿憋死。”
闻言,血灵儿就是觉得好笑。
“嗯?弟媳可有什么好办法?”
突然眼露精光,风逆瞬间爆发强烈的求知欲望。
“倒也不算好办法,充其量是个很无赖的办法。”
对此,血灵儿面色无语。
虽然是无妄之灾,可风逆毕竟与林如意有了孩子,想让花尘溪彻底回心转意,实在是太难。
且莫说花尘溪这种身份的大小姐,就算是狂流和别的女人这样,她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瞬间气疯。
现在还能替风逆出主意,无非是因为风逆是她丈夫的大哥,也是她、狂流,风逆三个人的家的主心骨。
血灵儿也不愿意看到这个主心骨就此一蹶不振。
“现在杭州市知道你和尘溪矛盾的人多吗?”
说到这里,血灵儿反问一句。
“应该不多,除了我们,就是花家、林家和迷家了吧。”
这一盘算,风逆答道。
“那就以尘溪男朋友的身份做好事,最后将功劳就算到花尘溪头上,能做多少做多少。”
厨房内,端着热菜出来的血灵儿媚眸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