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后……激战的4号阵地再次上演5号阵地的惨烈……
只是冲上4号阵地的越军并没有5号阵地的越军那么幸运,因为就在越军冲上4号阵地的那一瞬间……七连的战士紧跟着也就尾随着冲了上来。
于是这一仗打乱了……对于越军来说,谁也不知道在前面的是敌人还是自己,因为前面也有中国军人,后面也有中国军人……在这黑暗里就分不清敌我了。
对于我军来说也同样是这种状况……因为在前面的不仅仅只有敌人,还很有可能有自己的同志,也就是坚守在阵地上半退也没往下退两个班……
不过这对于我军来说会好得多……因为在前面的自己人很少,而且他们相信……就算有自己人的话,这时候也该是跟越鬼子扭打成一团了,所以他们只需要注意是否有人在扭打着。
但其实……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就在七连冲上4号阵地那一刻……4号阵地上两个班的战士都已经死伤殆尽几乎就没有人能站着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4号阵地只有两名战士幸存……他们能够幸存也实在是运气,一名战士是被炮弹给震晕倒在尸体里没有被人发现,另一名幸存的战士……则是在跟敌人肉搏时抱着敌人滚到山下……结果是越鬼子死了而他却只是昏了过去,在被战士们发现时他在昏迷中还死死的掐着越鬼子的脖子。
于是我在直升机上看到的4号阵地上又是一片混乱……
不过这时我总算能够松上一口气……仅仅只是5号阵地失守,而这4号阵地看起来问题并不大……毕竟越鬼子在这时已经是强弩之末,而且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是伤亡惨重,这会儿七连抢上去……如果还不能把阵地从越鬼子那抢回来,那七连也太对不起那些死守并牺牲阵地上的战友了。
我这是跟七连、八连的战士们想到一块去了……七连、八连的战士们也是抱着这种想法豁出了跟越鬼子打成了一团,不仅是七连跟越鬼子近身战打得狠,八连也是乘着越鬼子刚占领5号阵地立足未稳就不等命令自发的对5号阵地发起了进攻,而且这进攻还是打得相当的干脆……虽然还是被越鬼子组织的火力一波一波的挡在下方,但却一刻都没有放弃过冲锋。
这也使得5号阵地的越军根本就没法分出一部份的兵力或是火力去增援4号阵地。
战后谢营长也说了……这一场战斗连他这个做营长的都感到意外,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手下这么能打,尤其这时还是在上级那个“战士不能提干”的规定下来之后。
所以说……这什么规定战士能不能提干的……这些规定也只是在战场之外才能起到作用,这会儿都在战场上打成一团了……战士们心里装着的就只有对敌人的恨,只想着报仇……哪里还会管什么能不能提干。
其实我觉得七连、八连之所以会有这样超常的表现……很大一部份原因还是因为驻守在4、5号阵地上的战友们起到了表率的作用。
打仗嘛……其实就是一个群体效应。
这4、5号阵地上的战士都是七连、八连的战友……都是一个营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嘛,甚至这里头还有些是老乡。
这样一来战士们心里就会想了……这些都是我们平时熟悉的人,跟我们没有什么不一样……他们能够这么坚决这么勇敢的打鬼子,那我们还能给部队拖后腿吗?
于是把心一横……拼了!
战场有时就是这么简单。
也正是因为战士们这种超常的表现,于是胜利的天平很快就往我军一方倾斜……
虽然严格来说,这时候4、5号阵地已经在越军手上,但却因为越军还来不急站稳脚根甚至还没来得及熟悉地形就遭到我军的冲击……尤其是4号阵地,越军连喘口的时间都没有就让七连尾随着冲上了阵地。
所以越军根本就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御,甚至还可以说越军还处于某种程度的混乱状态……有相当一部份越军因为背对着我军所有分不清敌我。
于是十几分钟后七连就顺利抢回了4号阵地……
我军抢回了4号阵地后,越军刚占领的5号阵地反而变成了一支被我军围困在山头上的孤军。
当然,越军这么辛苦、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才在法卡山上抢到了一个阵地,自然是不肯就此善罢甘休的。
越军很快就把预备队派了上来……依旧是两个连队,一左一右的夹击我军4、5号高地。
这个做法的确是可行的……这时七连、八连进入法卡山……但因为4、5号阵地面积小容纳不下那么多人,所以许多战士只能选择在反斜面上构筑临时防线。
尤其是5号阵地……山顶阵地上有越军占领,山脚下又有新的越军生力军,于是就重演了刚才我军夹击越军的那一幕。
但是越军指挥官很快就知道他已经失去夺回法卡山的机会了,而且是永远的失去……
就在越军预备队冲上来的时候……我军炮群开始发威了……
这是越军之前用炮群换取一个攻上法卡山的机会的后遗症……因为越军炮群的暴露,使我军瞬时间失去迫击炮的火力支援,在那一瞬间我们几乎就输掉了整场战役。
但也正是因为越军炮群的暴露……才使得我军炮兵在炮战中取得了全面的胜利,这时我军的炮兵已经击溃了越军炮兵,并且在炮火上重新占握了主动权……再加上又有我直升机上炮兵观察员在空中引导,于是一通炮火过……马上就将法卡山与德六浦以及法卡山与叫卡山之间的山谷炸成了一片火海,那些前来增援的越军预备队……许多人还没来得及踏上法卡山一步就被炸到半空中。
至于那还占领在5号阵地上的越军……在失去其它部队的增援的情况下也就是等死一个局面,问题只是我们想怎么让他死、什么时候让他死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