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卢小鱼你在干嘛?”
祝小北有点难为情,这是她第一次跟男人独处一室,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从开始的极度的讨厌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甚至她对卢小鱼有点自己都不太清楚的男女之间的好感。刚才短暂的接触,两个人身体贴在一起,让她有些意乱情迷,但理智告诉她,她和卢小鱼之间还没有到可以越界的那一步,所以她躲进卫生间后,捂着发烧的脸颊,坐在马桶上,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分明在不久之前,还是那么的讨厌他啊,胡思乱想了一会后,房间内却没了声音,她贴在玻璃门小声喊了一声。
“我在脱衣服!”
“啊,你脱衣服干嘛!”
“准备进来洗澡啊。”
“你...你别脱衣服,你不能进来!”
“我不脱衣服不进来怎么洗澡?”
祝小北更加慌张了,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卢小鱼,你不能这样,我们只是假装的男女朋友,又不是真的。”
“我不能怎样啊,领导?”
卢小鱼躺在床上,故意笑得有些猥琐,被这小娘们压制已久,此时不出口恶气,更待何时。
“你不能那个什么...你不准进来,你快把衣服穿上,出去再开一间房,钱我来出。”
祝小北显然被唬住了,赶紧用身子抵住门,从里面给反锁了。
“领导,你不打算跟我睡一间房,那你干嘛只订一间房?”
“我是怕穿帮。”
她有些言不由衷!
“那我再去订一间房嘛?”
“好啊。”
“领导,你说刚才撬门的那个变态粉丝有没有走呢?保安的人好像没有抓住这个人。”
“啊!卢小鱼你说什么呢,那个人应该走了吧。”
“那行,我先出去了。”
祝小北被他这么一说,心里泛起了嘀咕,听到卢小鱼要出去,居然有些害怕:“那个卢小鱼,你能不能先不要出去?”
“那怎么行,我们只是假装的情侣,又不是真的男女朋友。”
说完,卢小鱼把房门打开,用力的关上房门,佯装出去样子,人却还在房间内,他蹑手蹑脚的找到整个房间的电源处,把卡给拔出来,五秒过后,整个房间内的灯光全部熄灭。
“啊!!”
从卫生间内传出高分贝,类似于杀猪式的惊恐叫声,祝小北怕黑,刚才又被卢小鱼给吓了吓。
“卢小鱼,你走了没有啊?我好怕。”
卫生间内什么都看不到,祝小北慌乱之下,找不到反锁的按钮开始大声呼救起来。
卢小鱼躲在角落,心里偷着乐,他不知道原来这冷面女神祝小北胆子这么小,他在考虑是不是要把她这一段哭天抢地用手机给录下来,以备日后使用。
可听着,听着,里面突然没声了,祝小北真的有些怕黑,
打雷下大雨的时候从不敢关灯睡觉,她抱着自己的双膝蹲在角落,开始啜泣起来,一边嘴里还念着卢小鱼:“你这个混蛋,不是叫你别走嘛,你死哪儿去了,这里好黑,我好怕啊!”
呜呜的声音越来越大,好似要把这个天给哭下来,这下轮到卢小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赶紧把房卡给放了回去,灯光亮了起来,可里面的哭声却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喂,领导,你没事吧!”
哭声更大。
“领导,你别哭啊,赶紧把门开开,我跟你闹着玩呢。”
哭声丝毫没有减弱。
“喂,领导,你要真不开门,这回我可真走了。”
啪嗒,里面反锁开了,卢小鱼赶紧进去,只见祝小北躲在角落,用头发盖住脸,呜呜的哭个不停。
“领导,别哭了,我压根就没走,一直在房里,哎呀,哎呀。”
祝小北好像生怕他跑了一样,蹦起来一把抱住他,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卢小鱼一时间手不知道放在哪里:“领导,你还怕黑啊?”
祝小北压根就不想停,想把这些年的委屈一股脑儿的哭出来,她是个要强的女生,独自闯荡云端市,有苦有泪都是一个人扛着。
“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卢小鱼用手轻轻拍她的后背,像男朋友一样哄着她。
“我...漂..亮吗?”
尽管在抽噎着,抬起头泪眼婆娑的对卢小鱼发出了灵魂拷问。
“漂亮,领导你很漂亮,公司里谁不知道!”
卢小鱼这话倒是没有半点虚假。
这个回答好像她很满意,又把头埋在他的胸口,细声的啜泣着,肩膀一抽一抽的。卢小鱼有点懊恼,尽管有时候她看起来很可恶,而且特别喜欢要挟他,可如今还不就是个小女生,实不该捉弄她啊!轻轻的抱住她,让她尽情的释放。
卢小鱼身子靠在洗漱台上,微微往后仰,尽量让她抱着舒服些,轻轻地拍她的背,哄着她,他的里面的衣服都是她的泪水。渐渐的她的啜泣声越来越小,这个女人靠在他的胸口,睡着了。
卢小鱼轻轻的抱起来,将她放到床上去,替她把人字拖给去了,刚要转身,手被祝小北给拉住:“别走。”
“领导,我不走,今天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
云端市
闲雅居是一家私密性很高的会所,这里最擅长的是日本茶道与料理,老板的身份很神秘,管事的是一个是叫雅姐的中年妇女,长年一身和服装扮,肌白如雪,说起话细生细气,让人心旷神怡。
“罗总,曲总,请稍做,秦老板马上过来。”
榻榻米前,雅姐半跪着替他们斟茶。罗氏集团的董事长罗邦强自恃身份点头示意,但浦江实业的曲老黑,倒是眼睛有些不老实,刚才不动声色的还摸了人家两把,好在这
雅姐儿脾性温和,也不恼。
“こんにちは、雅子さん。”
“こんにちは”
雅姐显然没有料到背后的陈八柳居然可以说一口地道的日语。
“老八,你跟雅姐儿说什么呢。”
一脸懵逼的还有曲浦江,这雅姐儿见有人说日语,态度明显更为的亲近,让他一阵好酸。
“没什么,打个招呼而已。”
“老八,这个地方不错,回头你教我日文。”
看到人家雅姐儿往外走去,还不忘回头多看上两眼,简直是个老色鬼。
“好了,这个雅姐不简单,老曲,你家里那位都搞不定,这个就别想了。”
“是吗?这么好的鲜花,也不知插在哪朵牛粪上?!”
老曲今日赴宴倒是穿了一身的西装,大花色,大金链子,大手链子,看起来就像个老混混,坐在陈八柳和董事长之间尤为怪异。
“曲总,这是在说谁啊?”
突然门外有一阵爽朗的笑声,门被推开,云端市的政法委秦云雷书记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是秘书,还有一个正是拄着手杖的田彪。
“秦书记,我说我自己呢,老婆年轻又漂亮,嫁给我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曲总这话说的,听说你夫人之前是国际名模,有福气啊,儿子曲伯伦也是一表人才,名校毕业。”
“秦书记你这就是跟我说笑了,我那蠢儿子回国没几天,跟朋友出去吃个饭,就差点被黑社会打死,还说有福气?”
曲浦江性子一向急躁,这些年在国外野惯了,说起话来也是没有啥顾忌,让来人脸色十分的难看,好在都是有城府之人,也没太表现出来。
“老曲,今天难得秦书记做东请咱们来这么好的地方吃饭,你这臭嘴少说几句,等下清酒多喝几杯。”
“老罗啊,你可不能这样,现在八项规定,今天这一餐饭单位不报销,得吃我半个月的工资,我可不是像你们那样有钱的老总。”
被董事长这么一打诨,场面算是圆回来不少,都一一入座,每个人心里都有算盘,好在雅姐却是手腕高明,一个人伺候一桌人,让宾主尽欢,酒席的气氛也是渐渐融洽起来,只是还没有人说起正事,都是聊一些无关紧要的。
陈八柳这个健身狂魔这几年满世界到处的跑,见识广博,也不至于让场面冷下来,只是这雅姐看他的眼神就有点古怪了眼来。最不爽的就是田彪,原本意义上他才是受害者,自己的儿子被人打成猪头,现在还躺在家里养伤,可现在却是反了过来,他从受害者变成了肇事者。
“罗总,曲总听说前些日子你们的子女跟田总的儿子,闹了一点的不愉快是吧?”
见时机差不多,这秦书记端起一杯酒说道。
“两位老总,我家那个畜生不懂事,等罪了两家的公子小姐,我这个做爹的,替他陪个不是。”
田彪也随之端起一杯酒,满满当当的,一饮而尽,倒也是有一番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