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衣曼是个从小娇生惯养的主,行事说话都是我行我素,这样的人很少有什么真心朋友,都是一些像沈龙这样的阿谀奉承之辈,想从她得到某些好处的。单妮妮作为都市新闻的主播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一名战地记者,拿下普利策大奖,报道世间不法,不公道之事,她有极强的正义感,虽然肤白貌美,气质上佳,可以在综艺主持上大有发展,但是她更愿意去一线报道新闻,上一次的毒品案子她全程跟踪。两个人都是火爆脾气,能够结缘也是凑巧。
“妮妮,你不是说要去中东报道做战地记者,这点体力可不行。”
左芸的性子偏缓,说话的时候总是不紧不慢,她并没有穿球衣,一身得体知性的正装。
“说的就是,你还不如芸姐,你下午6点才来,吃个饭磨磨蹭蹭的,实际不到两个小时,还说陪我练球,单妮妮,我丑话跟你说在前头,要是正是比赛的时候,你给我拖后腿了,我跟你没完。”
“蔡衣曼,你就是个疯子知道吗?你不晓得下午的太阳有多大?你自己现在拿镜子照一照。看你脸,黑的可以吓跑一堆男人,再说是你求我给你搭档的,我这一下班就过来陪你练球,你居然还跟我抱怨?”
单妮妮可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对她有所顾忌,瞪着眼给说了回去。
“懒得跟你说,我去打球了,你跟芸姐找个地,等下送餐过来了再叫我。”
蔡衣曼见她咄咄逼人,也不想再说什么,她最近闲的,上一回跟曲伯伦约好了打高尔夫,后天就得正式打了,这几天都在练球,胜负心很强的她为了练球,从早到晚待在球场,脸蛋晒黑了一圈。
“你们接着练吧,我去准备一下,正好晚饭我也没吃什么。”
左芸见这两人动不动就掐,倒也不觉得稀奇。
“芸姐,我跟你一块去,让她自己一个人练着。”
“妮妮,你陪她吧,你也知道她最近心情不好。”
左芸年纪比她们两个大了那么一两岁,说话做事也很沉稳。
“我才不要,她那臭脾气,不想给她当出气筒,让她一个人跑一跑。”
单妮妮是有些累了,故意这样说道。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
“都瞒不过你,白天陪她练球,晚上加了个班,根本没有睡好,等下吃完夜宵,咱们去做个SPA,好好休息一下,后天就要比赛了。”
“和谁比啊,我看小曼很上心。”
左芸随便问了一句,她与蔡衣曼认识是通过单妮妮,时间并不长,也就吃过几顿饭,不过两个人倒也是投缘,蔡衣曼也就叫她一声芸姐。
“好像是那个最近从国外回来不久,叫曲伯伦的好像,我也不大清楚。”
单妮妮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和左芸在寻摸个吃夜宵的地,跟她们不远处,有两个球童。
“曲伯伦,是浦江实业那个曲少吗?”
左芸突然一愣。
“对对对,就是这个,听小曼说就是他,怎么你认识他。”
“岂止是认识。”
左芸十分苦涩的笑了笑。
“怎么了你?”
“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
“记得啊,和这有关系吗?”
“跟我们作对的就是浦江实业,我们每一个项目都能看见他们的身影,可以说目的就是为了搞垮我们公司。”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单妮
妮跟左芸认识的时间更长一些,虽然知道她的一些大概的情况,但是左芸很多事也不会说,她也不方便去问。
“你说还能为什么?”
“该不会又是你家那位捅的篓子吧?”
“说出去丢人,前段时间他在一农家乐吃饭,仗着自己带了一班人,看见个女的长得漂亮想上去调戏,结果被人打断了腿,其中就有浦江实业,还有罗氏集团!”
“呵,你那位也真是奇葩。”
单妮妮原本想破口大骂,但是顾忌她的情绪也只能这样说一句。
“那件事之后,浦江实业和罗氏集团就开始联手,明里暗里要斗垮公司。”
“那是田家的产业,他们父子俩以前都是防着你跟什么似的,你还给他们卖命,你傻不傻啊你!”
性子火爆的单妮妮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骂道。
“唉,这就是我的命啊!”
她叹了口气,将长发撩在耳朵后边。
“芸姐,你的脸怎么回事,这里怎么青了?”
她的右脸还有几道青印子,正是上一次被田虎给打了,还有点淤青,刚才她一直用头发遮住看不出来,等她撩起来之后,单妮妮发现了不对劲,赶紧问道。
“没什么。”
左芸尽量装着没事人一样,把头发给放了下来。
“是不是田虎那王八蛋又打你了?我现在去找他算账,他妈还是个人嘛?”
单妮妮异常愤怒爆粗口。
“我没事,就挨了一巴掌,习惯了。”
左芸见瞒不过去,语气平淡,仿佛一切都是习以为常的。
“左芸,他这是家暴,是犯罪,你这样子是纵容犯罪。”
单妮妮已经不是恨铁不成钢,她不明白左芸怎么可能会容忍这些,为了田家的钱?为了如今优渥的生活?她打死也不相信左芸会是这样的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
“知道那你还?当初我就劝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嫁给他,这个人这田家就没有好东西,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单妮妮几乎是咆哮道。
“我的事,你也知道,自从我爸出了车祸以来,他所住的医院每天都要负担大量的医疗费,我当时就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若是没有田家,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随时都有可能离开。”
“这么些年,你为田家付出了这么多,已经够还债了,而且你都把自己嫁给他了那个畜生,你为何不脱身现在?”
单妮妮知道左芸看似平和,实则很有自己的想法和原则,不过她还是不能明白。
“以前我脱不了身,那是因为我父亲,为了维持,每个月需要大量的钱,我需要田家,这一点他们田家有恩于我,我也知道田虎是什么样的人,嫁给他确实是为了报恩,田家父子以前做过什么,我不清楚,也不太想去了解,这一次田家老爷子苦口婆心的叫我守住公司,说实话我不能眼睁睁的看它垮掉。”
“芸姐,你这又是何苦,报恩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啊,以你现在的能力,随便去一家企业都可以过得很好,也可以供养叔叔的医疗费,何必去受这样的委屈!再说叔叔的事一直都有蹊跷,他们田家与你是有恩,还是有仇,还两说的啊!”
“这我爸的事情没有个明确的结果之前,田家对我就是有恩,等挨过去这一阵,公司的事情有个了结了,我就离开这里,带着我爸去国外,重新开始。”
“那才是我认识的左芸,你已经耽误太多的时间了,早就应该如此了
!”
单妮妮叫她没有死脑筋,激动的抱住她。
“知道了,知道你对我好,对了,可能后天的比赛我也会过来,我想看看透过这个机会接触一下曲伯伦。你跟小曼说一下,你说她会不会答应。”
“她呀是挺单纯,就是脾气有点臭。这事等下我来跟她说,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无非就是通过她去跟曲伯伦说说事,看看能不能消解误会。”
“那我岂不是又欠你个人情?是你告诉我小曼约了曲伯伦打球的。”
“那算什么,这个曲伯伦最近风头很盛,她估计是看不顺眼,想灭灭他的威风,你呀别抱太大的希望,她们两个人不熟。”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些天我尝试去联系他们,可是人家不搭理咱,这次也是个机会了。”
“你就别跟我说对不起了,当初我答应你说要调查清楚叔叔出车祸的原因,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个结果,是我对不住你。”
“这事我已经有些看开了,就算是人为的,那又如何?人总该往前看,不应该抱着仇恨不放。”
“那怎么行,我答应过你的,而且若是人为的,那就去犯罪,不论多久都应该找出真相,不然这么些年你和叔叔受的罪,也委屈了。”
“可能也就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说不定。”
“我看过卷宗,不像是简单的,只是现在已经过去十年了,很多线索都没了,不过没有关系,我有一个高中时候关系不错的学姐,她现在市局里,你的事有跟她说过,她答应了帮忙,她学刑侦的,肯定能帮上咱的。”
“妮妮,你真好,要是我走了,肯定会舍不得你的”
“啧啧啧,没想到自称没有感情的左芸居然能这么肉麻,受不了。”
单妮妮抱着手臂搓了搓。
“我们等下就在这里吃,风景不错。”
球场边上有个人工湖,吹动的湖风刚好可以吹散炎热。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没有想好要不要告诉小曼。”
“什么事?”
单妮妮走的有些双腿累了,大大咧咧躺了起来,跟在后边的两个球童准备去搬来椅子和桌子。
“下午你问我在干嘛的时候,刚好见了一个人,那个人是陆晓天。”
“陆晓天?”
单妮妮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个名字,然后大惊道:“这个陆晓天是不是打了曼曼的那个人?”
“是他。”
“你去见他干嘛?”
“田家的背后靠山,就是陆家,这一次公司出现了状况,他们着急了,所以派他过来看看。”
“好复杂啊,不是说田家的靠山是秦书记吗?”
“田家的事,其实也也了解不多,以前都我只管负责公司一些无足轻重的事,现在才慢慢的接手。”
“这个事情还得好好想想,她那个火爆的脾气,要是告诉她肯定会抓狂的。”
“这样的话,我心里有数了,这个姓陆的,他打了小曼,我有办法让他痛不欲生的,不过前提是得跟那个曲伯伦搭上话。”
“厉害了我的芸姐,反正那天比赛他也会来,我就是绑也把他给绑你那边去,这事算我一个,我平生最恨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单妮妮捏着粉拳挥动几下,满脸愤愤不平。
“行,这事就交给你了。”
“我先去洗个澡,你看我这一身的汗。”
“你去吧,这里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