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瑾在处理好奏折之后太阳已经落山,这才反应过来还需要送苏皖乔出宫,苏皖乔也一直站着楚休瑾的身边为楚休瑾研磨,没想到楚休瑾这一批改奏折就是一个下午,不禁腿上一软,还未走两步便整个人倒了下去,楚休瑾一看连忙上前扶住苏皖乔。
苏皖乔便整个人都落在楚休瑾的怀中,苏皖乔脸上一红,想要从楚休瑾的身边退开,可是脚上的酸麻却让她没有一点办法。
楚休瑾嘴角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可嘴上还是说道:“之前我便和你说了,你若是累了便可以在旁边坐坐,你倒是一直站在这里。”
苏皖乔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站在楚休瑾身边看着他处理公务,倒不觉得心中不悦,反而是几分开心,以至于自己压根就没有觉得劳累,苏皖乔休息一会,腿上的力气恢复,便从楚休瑾的怀抱中退出,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已经到了该出宫的时间,便朝着楚休瑾福了福身子,道:“如今天色已晚,臣女也该出宫了。”
“急什么?”
苏皖乔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休瑾打住,楚休瑾拉着苏皖乔的手,苏皖乔想要挣扎,楚休瑾却越握越紧,道:“东宫的人都是我可以相信的人,是不会在外面乱嚼舌根的。”
说罢,便拉着苏皖乔的手走到了院中,果真那些来往的宫女太监看见楚休瑾和苏皖乔都低着头稍稍请安后便又离去,苏皖乔这才放下心来,没有在纠结什么。
“母后可是说了,让我带着你赏花,也熟悉熟悉宫中的环境,宫中之大,今日便熟悉熟悉你日后要住的东宫,前面便是东宫风景最美的湖心亭。”
苏皖乔朝着楚休瑾的目光看过去,前面正是一块牌匾:湖心亭。
楚休瑾素爱荷花,皇上便为楚休瑾建造了湖心亭,整个湖心亭都被荷花包围,花香四溢,而湖心亭则坐落在湖中央,需要划船才能到,如今正是荷花盛开的时节,苏皖乔瞧见遍地荷花,心情倒也愉悦不少。
向来都不是楚休瑾爱荷花,而是自苏皖乔己爱荷花。
“正值夏日,想必苏姐也没有什么胃口,但换个环境,若是在用膳时可以欣赏到这些风景,必然心中舒适,苏小姐便同我一起在宫中用膳吧。”
楚休瑾将停靠在岸边的小船拉近,不等苏皖乔反应过来,便对着身边一直跟着的启林,道:“你去吩咐厨房做几个拿手好菜送到湖心亭。”
说罢,便拉着苏皖乔一同上了船,两人便一同朝着湖心亭行驶过去。
湖心亭的荷花虽多,却有专人进行打理,倒也不显得杂乱,小船也有固定的行驶路径,楚休瑾更是经常来湖心亭,对其中的小路也算熟悉,很快便带着苏皖乔一同来到了荷花中央,两人的行踪也被荷花掩盖。
两人在荷花的香味包围,楚休瑾心中动容,苏皖乔喜欢荷花,他便喜欢荷花,自从湖心亭建成之后,他便想着若是此情此景可以和苏皖乔一同共赏那该多好。
现如今当初从来都敢想的事情都变成了现实,楚休瑾心中自然欢喜,他走到苏皖乔的身边,轻轻的抱住苏皖乔,不敢用力,生怕苏皖乔不喜,道:“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只是从来都不敢靠近你。”
“以后你便是我的太子妃了,在宫中我定不会让人欺负了你,若是遇到谁欺负你,你大可以打回去,我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后为你做主,做你最坚强的后盾。“
感受到楚休瑾的小心翼翼,苏皖乔主动抱了抱楚休瑾,便道:“我也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楚休瑾把苏皖乔留在东宫用膳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后宫,皇上皇后一同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一惊。
虽说楚休瑾早就到了该迎娶太子妃的年纪,可楚休瑾却一直都以自己事务繁忙来推脱,其他和楚休瑾差不多大的皇子早就有了正妃和侧妃,楚休瑾却迟迟不肯纳太子妃,之前皇上和皇后还担心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如今看来,不是楚休瑾不娶,是楚休瑾已经有了心悦之人。
皇上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向皇后的眼中带着几分柔情,大笑道:“看样子太子对太子妃还算是满意,日后太子的后宫自然也会出了你这般的贤后。”
“皇上说笑了,太子看上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皖乔不仅是一身好医术,更是多次救了太子,太子自然对皖乔心中有好感。”
“皖乔多次救了太子,皇后说的这话是何意?”
皇上皱了皱眉,显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皇后连忙解释道:“之前去寺庙祈福时,太子不是掉落了山崖吗,后面回来的时候身边便多一个苏皖乔,开始臣妾也以为是太子恰巧救了掉下山崖的皖乔,可如今想来皖乔也救了太子。”
“太子是受了伤掉下山崖的,可回来时臣妾却看到太子身上的伤口早就包扎好了,还是有衣物来包扎的,那个时候太子和皖乔应该便相识了,然后便是去滁州的事情了,若是皖乔没有去滁州又怎么会给太子制造一个那么好的时机,让太子把信息送出来。”
听了皇后的话,皇上也点了点头,这些都是他之前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而后便赞叹道:“若是如此,太子身边能有一个能帮到太子的人自然不错。”
“只是臣妾还有一点不知该说不该说。”
皇后脸上有些迟疑,道:“此次滁州之行扶月的功劳其实不在皖乔之下,她为滁州的百姓研发出了解药,若不是扶月,滁州的瘟疫现在还没有解决。况且苏太医也遭遇毒手,扶月本就苏太医一个亲人,如今苏太医死了,扶月身边再也没有人照顾她了。”
“虽说是封了扶月郡主,可日后扶月嫁人之后我们依旧顾不上扶月,扶月也是个性子倔的,同太子一起长大,怕是只会听太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