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乔见萧亭离开,便对着身边的瑶浅看了一眼,瑶浅不动声色的朝着周围看了一眼,苏皖乔顺着瑶浅的目光看去,便知这些地方都有不少人正在监视自己。
苏皖乔回过头来,便又仔细为百姓诊治,仿佛刚刚那些行为都只是简单的转一个身,休息一番。
待结束一天的诊治之后,苏皖乔带来的药材已经没了多少,心中虽是有了不少的头绪,若是在这样子下去,只怕到时候药材用完了,自己还未将所有的药都研制出来。
“小姐,身后有人跟着我们。”
夜色正浓,只见一轮明月悬挂在半空之中,苏皖乔收拾好东西便朝着他们之前住的小巷子走去,瑶浅本来就警惕四周,她们的身后一直都有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虽不明显,可在常年习武的人耳中,却是一个极大的破绽。
苏皖乔没有声张,反而是做了一个襟声的动作便带着瑶光,瑶浅继续前进,依旧是保持之前平缓的速度,似乎从未发现过什么。
待到几日一同到了小巷时,身后的人早就没有一点踪迹,瑶光去执灯,待灯火通明后,几人才聚在一起,苏皖乔从怀中掏出最后一颗药来,便要分析里面的成分是什么,瑶光瑶浅见此,也不敢出声,只能守护在苏皖乔的身边。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苏皖乔眉头紧皱,里面有一味药她到现在都没有分析出来,不知到底是什么。
“小姐……”
守护在门口的瑶浅从外面走了进来,把门关上,神情有些凝重,苏皖乔连忙收拾好身边的东西,便要带着瑶光,瑶浅离开,今日在滁州城内的事情已经被萧亭那些人盯上,那时她们身边还有一些百姓护着,如今只有她们三人,便是动手的最好时刻!
沈轻容从位置上移开,走到门边,还未等苏皖乔贴近,便有一支箭从门外射了进来,直直的插在柱子上面,几个人连忙躲避,外面却没了一点声响,苏皖乔从柱子后面站出来,便看到那箭上还有一封信。
苏皖乔连忙去拿,只见上面有一行清秀的小字,写道:“我知道怎么救滁州城的百姓,若是你有心救人,滁州城东门见。”
苏皖乔将纸条递给瑶光,瑶浅,两人却觉得心中有疑,若是那人真的想来和苏皖乔一起商议救人,既然找到了苏皖乔说在的地方,只要走进来便可以和苏皖乔用商议,如今却要转这么大一个弯子,让苏皖乔去东门。
苏皖乔却将那张纸条收入怀中,便要收拾东西出门,瑶光连忙拦住苏皖乔,道:“若是那些都是假的,是萧亭等人的陷阱,小姐若是去了,岂不是白白的丢了性命?”
苏皖乔却推开瑶光的手,道:“我倒是觉得这是一个转机,如今她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这又何尝不是她们在试探我们是不是萧亭的人?”
瑶光,瑶浅再也没有迟疑,便跟着苏皖乔一同朝着滁州城东门走去,滁州城如今大乱,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些繁华,晚上街道早就是漆黑一片,路上也没有行人,只有堆积在地上的尸体。
苏皖乔一行人躲过那些巡视的人,便来到东门,却被东门的景象所吓倒,只见东门无一人看守,到处都是堆积在一起的尸体,显然那些因为瘟疫而死的人尸体都被堆放到了东门,苏皖乔点起一个火折子,凑近看了一些,才发现这些人并不都是死于瘟疫,还有不少人尸体上都有明显的伤痕,显然是被刀剑之类的武器所伤。
正当苏皖乔想要跨过尸体群想要在前进一些时,一只手抓住了苏皖乔,然后将苏皖乔扳倒,瑶光瑶浅还未反应过来,便也倒在了地上,苏皖乔手中的火把也熄灭了,东门又恢复一片平静,众人躺在地上如同一具死尸一般。
随后便是一只手捂住了苏皖乔的嘴巴,朝着苏皖乔襟声,便听到从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和小声议论的声音。
“听说太子殿下也被擒住了,不知到时候会怎么样?”
“别说了,若是这件事情成了,以后便有我们要的荣华富贵,这是可惜了这些人,什么话都不听,只能受死。我们还是早些把尸体处理好吧,如今东门已经成了一个乱葬岗,要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叫倒霉!”
说罢,便将小车里面的尸体都搬到地上,扔在苏皖乔的周围,浓烈的血腥味让苏皖乔差点呕吐出来,可她依旧是控制住自己,待人走后,才敢坐起身来,身边的人也都一一起身。
借着微弱的月光,苏皖乔这才发现刚刚扳倒自己的人正是赵寄,而陆齐铭也赫然在这堆尸体里面,还有一个苏皖乔从未谋面,却一直都记得的女子,正是萧亭手中画像中的女子。
“果真是你,如今滁州城大乱,你跑来干什么?”
赵寄不知为何,心中带着些怒火,苏皖乔如今就应该在京城好好的待着,滁州城如此危险,不是苏皖乔应该来的地方。
“我来这里自然有我来的理由,为何你们会出现在这里,你们不应该是在驿站吗,还有这个女子是谁?”
“我们来了滁州城后,去了驿站才知道滁州城的阴谋,不想被囚禁驿站,便想到了假死,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和所有人来到东城,便遇到扶月姑娘。”
扶月?苏皖乔皱眉,想尽自己前世的记忆,依旧没有扶月这个人,只能作罢,又问道:“滁州城内那些人手中的药丸,可是你做的,上面可是有你的标志。“
苏皖乔从怀中拿出药丸,递给陆齐铭,陆齐铭点点头,在驿站时他便将大部分药材备好,却不管怎么行事,最后都还是差了一味药。
“这里面有一味药只能在滁州城外的山上去采,若是没有那味药,这场瘟疫依旧会肆虐下去,此次找你前来,便是想让你找到机会让我们出城,只有出城了,我们才有办法找到最后一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