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乔看着苏朝早些准备好的行礼,心中闪过一丝暖流,却还是忘不掉苏朝那日给自己带来的一巴掌,她回过头把目光放在苏朝身上,轻轻的摇了摇头。
“有劳父亲了,不过这些事情皖乔已经准备好了,若是带上太多行礼,反而是会让不少怀疑,更何况滁州大乱,瘟疫肆虐,空有钱财已经是解决不了这些问题的,我到不如多拿一些药材。”
见苏朝脸色越来越难看,苏皖乔笑笑上前一步拿起那个包袱,将里面的药材一一拿出,放在自己的包袱里面,苏朝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至于护卫那些,也不必了,如今谁还敢去滁州,岂不是送死?那些人也有属于自己的家庭那些,我本来就是去寻人,也是去救人,若是搭上那些人的性命,岂不是违背我的初心。”
“更何况大哥早就为我准备了不少的东西,一路上自然是会有人保护我,父亲便不用过多担心了。”
苏皖乔抬起头,其实她只是叫上了瑶光瑶浅,还未和自己的兄长细说,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要去滁州的事情,一定不会让自己前去。
更何况瑶光瑶浅不必那些男子要差,自己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想必事情也不会太难。
苏朝无奈,只能点点头,为苏皖乔准备好一辆马车,搀扶着老夫人在月色下一同看着从苏府小门驶出一辆马车带着苏皖乔离开。
刚刚驶出城门,苏皖乔便从马车上下来,此时瑶光,瑶浅早就在此地备着马车,苏皖乔递给车夫一袋银子,车夫便行着马车回到了苏家,苏皖乔则跟着瑶光瑶浅一同到了滁州。
滁州和京城之间不过也就是两座城,日夜不停的赶路,苏皖乔一行人在第三日早上便到了滁州,此时的滁州城大门紧闭,滁州城外也没有了之前的热闹。
因为大门紧闭,更是看不到里面的景象,苏皖乔脸上有几分难看,朝着城墙上面望去,站在城墙上面的不是大楚的士兵,而是难民。
他们手中拿着刀剑,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苏皖乔一行人,见苏皖乔一行人皆是女子这才把手中对准他们的弓箭放下。
“来者何人!”
苏皖乔看着城墙上的人,刚刚就觉得不对劲,这些人虽是穿着难民的衣服,和城中百姓无异,可不管是在秩序方面,还是手拿武器方面,都和训练有序的军士无异。
如今这一声呐喊,更是让苏皖乔坚定自己的想法,她示意身边的瑶光出声,道:“我们三姐妹听说滁州城有了瘟疫,如今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们三姐妹从小学医,精通医术,便来看看能不能解决滁州疫情。”
“还请各位放我们进城。”
瑶光说罢,便从怀中拿出一张告示,上面正是滁州城寻求医师的告示,台上几个人对视一眼,却没有办法,只能将城门打开,刚刚在城墙上面喊的难民也从上方下来,站在城门的中间,道:“小的是滁州城新上任的守门员,几位姑娘可以叫我萧亭,不知几位姑娘怎么称呼?”
“如今这滁州城已经成了人间炼狱,不知京城中派了多少的太医过来看,却还是没有解决滁州的瘟疫,反而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几位姑娘确定自己的本事要比京城中的太医还要好,能够解决那些太医都不能解决的事情?”
说罢,便从怀中拿出一张画像,一一对比苏皖乔等人,确定和画中人不是同一人后,才让几人京城。
“萧大人。”
正当萧亭要卷起手中的画像时,苏皖乔突然回头喊了萧亭一声,让萧亭手中的画像离开掉落在地,苏皖乔连忙伸手去拿地上的画像,却被萧亭一把推开:“这位姑娘,如今已经进了城,还是不要在惹出什么事端,如今的滁州城可没有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你们几个,带着三位姑娘一同去驿站安置下来,等几位姑娘休息好,便带着几位姑娘去看看那些病人。”
“还有三位姑娘可不要怪萧某,如今这滁州城只进不出,既然三位姑娘已经进来了,在瘟疫没有解决前,三位姑娘已经没有出去的可能。”
萧亭脸上带着几分不善,收起画像,便从苏皖乔身边走过,苏皖乔眼中闪过一丝暗芒,虽说萧亭很快便反应过来将掉落在地上的画像遮挡,可她依旧看到了画像中女子的容貌。
苏皖乔带着瑶光,瑶浅来到驿站,一路上看到的尽是荒凉,显然萧亭说的没错,如今的滁州城已经成了人间炼狱,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倒在地上的尸体堆积成山,却无人在意,还有不少人躺在路边乞讨,口中带着鲜血,明显是感染了瘟疫的百姓。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苏皖乔问了问一路跟在他们身边的几个难民,那几个人脸上也带着几分怜悯,道:“滁州瘟疫爆发,京城中来的太医都没有作为,瘟疫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却一点都不见好,滁州城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暴乱,这些百姓都是感染瘟疫却没有钱治病的百姓。”
“刚刚那些更是一家人都感染了瘟疫,死了之后无人敢去收拾,生怕不小心便得了病,如今滁州城安全的人都躲在自己的房中,也不敢出来生怕感染,而那些已经感染的,除了等死已经没了别的路。”
“这位姑娘,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苏皖乔本是往前走着,突然一个人朝着苏皖乔抓了过来,苏皖乔心中一惊,便要甩开那人,那人却发了恨一般,紧紧的抓住苏皖乔的脚不放,甚至还有一些血迹都沾染到苏皖乔的身上,几个护送的难民一看,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退离苏皖乔等人几步,道:“这位姑娘,我们不能带你们去驿站了,你们和这些感染的人接触,说不定已经感染。”
“在驿站的大夫都是安全的,若是你们去了,到时候药没有研制出来,反而是带来一场瘟疫,滁州城便真的没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