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的人还真的很快就过来了,将地上的哀嚎的人都给带走了,为首的人还特意过来跟苏清源打招呼,看的苏清源恨不得将那不长眼的给拍出去。
在这种地方看到他,怎么着也该是回避一下吧,还非要来打声招呼做什么,我们又不认识。
人家顺天府的人也是难得才能见到苏清源一面,这不也是想拍个马屁嘛,这才主动来问候了声。
“将军,没想到在这儿能见到您。”
苏清源嘴角一抽,巴不得立刻躲起来,但如今这么多人都看到了没有办法,只能干笑道:“是啊,呵呵。”
“将军,这次多亏了您出手,要不然的话这些暴徒不知道还会在都城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听闻苏家的四少爷年前回来了,这位又正好被称之为将军,想来就是苏家的人了吧,也对,只有苏家人才能这么财大气粗嘛,毕竟苏家是开国功臣,一年到头的赏赐都不止这一万两黄金吧,这点小钱对苏家四少爷来说,还不是小意思?
尴尬的谈话终于结束了,苏清源抹了一把汗,刚想冷静一下,老鸨就赔笑着过来了:“哟,奴家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这位是将军大人啊,今儿这霓虹院可真是蓬荜生辉啊,将军,刚才若是有冒犯的地方,您可千万别跟奴家计较啊,百灵,你可要好好伺候将军大人,听到了没。”
“百灵明白,妈妈。”
苏清源不喜欢这女人这般冷淡的模样,好像他和这些男人没什么两样,不由拧眉:“老板娘,一万两黄金我马上便命人送来,百灵姑娘我便带走了。”
“带走?”老鸨懵了:“将军这话的意思是……”
季轩起身道:“这都不明白吗?我们家将军不喜欢你这地方,打算待百灵姑娘出去,怎么?你还担心我们家将军不给你银子?还是怕我们不把人给你送回来?”
老鸨自知是惹不起苏清源的,也不敢有什么怨言,只得赔笑说道:“哪能啊,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家哪里敢说个不字啊,只是还望将军今晚一定要将百灵送回来,要不然我也不放心啊。”
苏清源没回应什么,带着百灵就往外走,剩下的事情,李鹤跟季轩自然会处理好。
太医回话:“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子妃娘娘的确是喜脉,不过有孕的日子还不是很长,微臣也不敢妄言,刚才询问了太子殿下,太子妃的症状的确是有孕的现象,所以才敢确定太子妃的确是喜脉无疑。”
燕寻臻早就呆掉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皇上疑惑了:“朕之听说过怀有身孕的人有孕吐的现象,怎么太子妃是食欲不振呢?”
“回皇上的话,这也是和母体体质有关,太子妃身子弱,且有寒症,表现自然和其他女子不同。”
“寒症?”燕寻臻听到了这词,拧眉问道:“什么寒症?”
太医有些诧异:“殿下不知晓吗?”
“之前也有太医给太子妃请过脉,但是从来没说过太子妃有寒症。”
“想来太子妃的寒症早前并不严重,所以他们没有诊断出来,太子殿下可有发现什么类似寒症的情况?”
燕寻臻拧眉:“太子妃常年手脚冰冷,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
太医点了点头:“这就是了,微臣听闻太子妃曾跌落池塘差点丢了性命,想来这寒症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一开始不是很严重,只是有些体寒倒是没什么要紧,平日注意保暖也就是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子妃的寒症也越发严重了,如今又有了身孕,日后饮食方面都要格外注意才好。”
燕寻臻点了点头,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他一直以为这是她天生如此,原来是她的身子出了问题,他真是粗心大意,若是早些察觉,她也便少受点罪。
苏清源刚带着百灵走到霓虹院的外面,就看到百灵瑟缩了下,知晓她是因为身上穿的少才会如此,他当下将身上的外袍解下来披在她身上,而后一言不发的拽着她往一家衣裳铺子走。
百灵有些呆滞,也许是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要对她好,他既然已经买下她了,直接带她去个地方要了她不就完事了,何必又顾虑她是冷还是热?
苏清源可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她身上穿的少,给她买件衣裳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一万两黄金都花了,还差这点?
进了铺子,苏清源给她挑了一套暖和的衣裳,让她去换上,百灵也很配合,乖乖去换上了衣裳,她换好衣裳出来的时候,苏清源又是一愣,不得不说,百灵身上确实又大家闺秀的气质,这套衣裳穿在身上,一下子就和霓虹院格格不入了,就算说她是从霓虹院里出来的姑娘,估计也没人会相信。
从铺子里出来,苏清源突然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去了,他在都城除了苏家,也没有别的府邸,他能带她去哪儿?
苏清源干咳了两声,偏头问她:“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百灵一愣,而后微微摇头:“公子既然已经买下百灵,百灵今晚便是公子的,公子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那我跟你说去郊外的乱葬岗你也去?”
百灵愣了愣,又是微微点头:“若是公子喜欢,百灵不敢不从。”
苏清源笑了,笑的很是无奈,他突然有些后悔将她救出来了,这女人跟谁都一样,从头到尾也没有要后悔的意思,他又何必多次一举?
“既然你觉得在哪儿都无所谓,那就走吧。”说着,苏清源带着她去的客栈,要了一间上好的套房。
百灵一直都很乖巧,一路上都是顺着他,不曾有一次的犹豫和后悔之意。
百灵对于他的身份并没有多大的好奇,甚至是早有所料,从顺天府的人对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一般的将军,太子妃的兄长,真是了不得啊,想到这儿,百灵心中一动,双手下意识的捏紧,很快又强迫自己恢复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