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着荷兰,尤其是最最近和谦贵人有过过节的几个人都看着地上的荷兰,生怕荷兰说出什么话来,让皇上怀疑到她们的身上。
“你倒是好好和朕说说,谦贵人到底是得罪了那些人,竟然会让人给谦贵人下如此毒手,若不是有和嘉郡主在这里,谦贵人岂不是死在了歹人的手中?”
荷兰跪在地上,眼睛扫过在场的所有嫔妃后,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开始在地上磕头,大喊道:“皇上饶命,奴婢不敢说,奴婢害怕奴婢说了,就会被报复,还请皇上饶过奴婢!”
荷兰的话让皇上的身上怒气更深,皇上拍了拍桌子便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怒喝道:“如今朕在这里,有什么不敢说的,难道谦贵人得罪的人比朕还厉害?”
“奴婢不敢……”
荷兰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哭着,皇上的语气也软下来一些,便道:“若是你说了实话,朕一定会报你平安。”
“荷兰,不管是皇上,还是本宫,都不会让别人直接欺负了你去,如今本宫和皇上就在这里,是没有人能够威胁你的!”
听到皇后如此说,跪在地上的荷兰这才敢抬起头,她先是看了皇上皇后一眼,而后便把目光放在了床榻上的谦贵人,见谦贵人正是虚弱,荷兰好像是充满了勇气一般,跪正了自己的身体,便道:“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自从小主入宫以来,便得了皇上的宠爱,但是小主向来不会说话,这一点皇上也是知道的,因为不会说话这一点小主得罪了不少人。”
“有些娘娘是在宫中就和小主有些恩怨,而有些则是娘娘来了之后才和小主有争议的。”
说完,荷兰便朝着身后看了看,继续道:“娘娘在宫中便因为有了皇上的宠爱得罪了清贵人,清贵人总是说是小主抢了她的宠爱,若不是清贵人,她一定还是宫中最受宠的妃嫔,来了秋猎之后,小主和清贵人之前的恩怨便更深了。”
“皇上,臣妾冤枉啊!”
清贵人见荷兰就要把所有的东西都牵连在自己的身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跪在地上,便道:“臣妾承认是和谦贵人之前是有些口角,但是臣妾是做不出给谦贵人下毒的事情的,还请皇上明鉴!”
“这些事情一定都是荷兰这个贱婢乱说的!”
清贵人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哭着,却让皇上感到有些烦闷,皇上不耐烦的看了跪在地上的清贵人一眼,便道:“若是你没有做这些事情,何必急着现在就否认?”
“给朕闭嘴,吵的朕头疼,方才她才说了不止你一个人,你倒是一下子便跳出来!”
“好了,你继续说!”
皇上的一通指责,让清贵人不敢在说些什么,只能跪在地上小声抽泣,皇上见此把目光转向荷兰,便要荷兰继续去说,荷兰点了点头,便继续道:“是。”
“在来了猎场之后,清贵人和小主之前的斗争就更多了,来了秋猎之后,皇上便独宠华贵妃娘娘,可是在宴会上小主为皇上献舞,只为了博皇上一笑,小主为了学习那舞蹈,在宫中得知自己会陪着皇上来秋猎时便开始学习了,每每都是累的倒头就睡,身子还总是有伤,可是小主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些。”
“小主一舞惊鸿,得到了皇上的赞赏,清贵人气不过,便在第二天在所有的娘娘面前说小主是故意歪了脚,便是想要皇上的怜悯,还说小主是狐狸精转世,每天都缠着皇上……”
荷兰说的越多,皇上脸上的表情就越难看,他之前不知道这些事情,一来是因为这些都是几个嫔妃和贴身丫鬟知道,便没有人说出去,第二是因为也没有人会在皇上面前说这些,如今这件事情已经被提起,倒是不得不说。
华贵妃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点点头,便道:“荷兰说的都是真的,那天清贵人的确是当着很多嫔妃的面,说谦贵人的不是,臣妾听到之后,原本是要重罚清贵人,却被皇后阻拦。”
皇上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看华贵妃和皇后,便道:“皇后,这件事情可是真的?”
皇后自知理亏,只能轻声应道:“当时清贵人已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跪在地上,臣妾念在清贵人是初犯,这才想着清贵人能够改错,也是一件好事。便没有处罚清贵人,还请皇上降罪!”
不管是皇后,还是华贵妃,都有自己的理由,皇上也不好说些什么,看着皇后便道:“以后皇后还是得奖罚分明,要用贵妃的魄力!”
“是,皇上。”
皇后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倒是应了苏皖乔之前说的话,若是皇上知道这件事情,怕是皇后会理亏。
和皇后说完所有的话后,皇上又把目光放在跪在地上的荷兰身上,便道:“接下里呢?”
清贵人如今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荷兰看了清贵人一眼,瑟缩了一下,便继续道:“皇上也许不知道这件事情,可是有不少的人都在小主面前说这些,总是在小主面前说小主是狐狸精,只知道迷惑皇上。”
“你血口喷人,本宫何时在清贵人面前说过这些!”
清贵人再也忍不下去,对着荷兰也没了之前的好脸色,可也是这个样子,被皇上看到之后,皇上怒吼道:“清贵人是不知道朕和皇后都在这里了吗,是没有一点规矩?“
清贵人身子瑟缩一下,她从未见过皇上如此生气的模样,一下子眼泪便从眼眶中流了出来,便哭诉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些话,之前在华贵妃娘娘面前说的那些,都是因为臣妾嫉妒皇上把宠爱分给了谦贵人,才会在皇后娘娘面前说这些。”
“可是臣妾从未当着谦贵人的面说这些,一定是荷兰这个贱婢想要把所有的错都怪在臣妾的身上,还请皇上明鉴,给臣妾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