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苦寒之地军士鲜有会水者,包括主将郭汜在内绝大多数曾经不可一世的飞熊军葬身鱼腹,极少数幸运者被大水冲到岸边也直接做了俘虏。
刘佚、徐晃、杨奉、李乐、韩暹统领大军在附近到处捉拿俘虏,聚拢无主的战马。
战马生命力远远的强于人类,只要不是直接被大水冲往河心,大多数的战马都能涉水趟到岸边。
战后一清,聚拢所获的上好西凉战马近两万匹,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大丰收。
俘虏侥幸未死的飞熊军骑卒五千余人。
两大领一个死于夜袭乱军之中,一个葬身在波涛之内,此役曾经无敌天下的飞熊军彻底消亡,碾碎在历史的尘埃中。
“哎!大家快看,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在众军的仰视中,刘佚登上了一块一人来高的大青石。
目光从一张张崇拜的脸上扫过,直到一众垂头丧气的西凉军战俘时候停了下来。
“尔等反贼叛逆作恶多端朕本该一个个把你们杀了,但是……”在战俘们希冀的目光下,刘佚接着,“考虑贼李傕、郭汜二贼已死,上天有好生之德,朕今日就暂且赦免尔等死罪,给你们一个归顺王师的机会。倘若日后勿自贼性不改,败坏军纪,劫掠扰民者——必格杀勿论!”
众战俘一阵哗然!
须臾,一齐伏拜于地,山呼万岁谢恩。
“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余众臣军士亦一齐跪拜山呼效忠。
站在青石上,迎风而立,刘佚嘴角露出了微笑。
“我这样替那个便宜皇上拉声望,收拢人心,真不知道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当下将西凉军打散安插在各军之中,清理战利品,整顿军马。
这一战大获全胜,杀得飞熊军全军覆没,皇上声望空前达到了。
所获各种军需辎重颇丰,于谷县犒赏三军,伺机向洛阳进。
司隶附近几经战乱,城郭破败,白骨露于野,千里无人烟。
谷县虽然算是一座县城,但是居民却依然少的可怜,见到又有大军临近,纷纷躲在家里惶惶不可终日。
刘佚也没空管他们,他的手暂时也伸不到这里,目前地盘也仅限江东全境加淮南三城所辐射的范围。
只是传下圣旨令各军尽量不得扰民便是。
为什么是“尽量”两个词呢?
因为目前效忠他的这些军队皆是三崤之地的盗匪之辈,加上近五千的飞熊军降兵。
想让他们一时间改变之前的习惯,无异于让狗改掉吃屎一样的困难。
再这些盗匪本就不是刘佚的正规军队,他只是用他们实现自己的目的罢了,只是棋子而已。
他也没有必要拿自己军队的条例去束缚他们。
只要他们暂时能帮自己完成特定的战斗任务就行。
回到府衙。
刘佚单独传召了徐晃来议事。
“臣徐晃,参见皇上!”
走进房内,徐晃恭敬的向刘佚行礼。
实在的,徐晃打心里敬佩刘佚这个少年皇帝,几个计策设计的天衣无缝,而且勇武过人,敢于亲征不惜命,几乎挑不出任何的缺,至少目前徐晃没有现。
“徐爱卿平身,”跪坐在塌上的刘佚温言道,“军情紧急,朕就长话短了。”
刘佚面色一肃,“徐晃听令!”
“微臣在!”
“即刻领本部人马火赶往虎牢关,扼守关隘,两日以后方可撤离,明白了吗?”
“明白!”徐晃抱拳领命,想了想又略带疑问的,“皇上令微臣扼守虎牢关的意图是……”
“朕没猜错的话,兖州曹操,应该也快到了……”
“曹操?”徐晃问,“曹操不是来勤王的么?皇上为何要微臣阻拦他?”
“他曹操是来要朕的命的!”刘佚瞪着眼睛望着徐晃。
徐晃一愣,“这……”
刘佚摆了摆手,“爱卿去办事吧,有些事情日后你会明白的!记住守住关隘至少两天!”
“是!明白!”
徐晃抱拳叩大步流星而走。
“不错!”望着徐晃的背影,刘佚欣慰的笑了起来。
徐晃这一很令刘佚喜欢,坚决服从军令,不该多问的事,从不多问,到即止。
这样的人有时候比魏延那样的刺头令人喜爱。
当然这并不代表刘佚不喜魏延,相反他同样非常欣赏这样的人,因为打出去的子弹会拐弯才是最令人防不胜防的。
“公事处理完了,得处理一下私事了。”
刘佚想起了昨夜跟那个绝世美女风流了一夜,到现在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由于急于起兵用计,到现在才略微缓了一时间出来。
“去问问看吧,把她晾在旁边这么长时间也怪不好意思的。”
来到后院那名女子厢房门边。
刘佚敲了敲色彩有斑驳的房门。
“谁啊?”门内传来一声轻柔的嗓音。
“是我……”刘佚沉默了一会道。
门里也沉默了一会,道:“进来吧,门没栓。”
“吱呀!”
刘佚推开房门,一股菊花的清香扑面而来。
环顾了一下,房内清扫的很干净,一张案几上摆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一束野菊。
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的女子正在凭窗而望。
衣服虽然只是普通的居家布衣,但是却依然无法遮掩她倾国倾城之颜,朴素的装束反而令她更添一种凡脱俗的韵味。
望着她的衣服,刘佚突然老脸一红,他想到原先她的那件白色绸缎衣物以及一整套贴身亵衣肚兜等,全部都在昨夜疯狂中被扯破了。
可见“战斗”实在激烈,不足为外人道也。
“请坐!”看到刘佚进来,她脸色有泛红,邀请他到一张几旁坐下。
刘佚望了眼案几上的菊花,没话找话,“姑娘你也喜欢菊花呀?”
“嗯!”女子给刘佚倒了一杯水,同样没话找话,“你也喜欢?”
“呵!呵呵!”刘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只喜欢喝菊花茶……”
“………………”女子望着他瞬间无语。
刘佚尴尬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问:
“在下可否荣幸知道姑娘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