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休整了一个白天,晚上刘佚在大帐内召集所部诸将安排作战任务。
“太史慈!”刘佚望向自己的结义兄弟。
太史慈一抱拳,“末将在!”
刘佚说:“你明日引军进击敌城舒县,午时须得兵围舒城,不得有误,明白了吗?”
太史慈大声应道:“末将明白!”
“去吧!”刘佚挥了挥手。
太史慈抱了抱拳,转身走向帐外……
战甲铁叶摩擦发出的“铿锵!”撞击声中,太史慈消失在视野中。
金属的摩擦声逐渐远去,刘佚将目光投向魏延,大声说道:“魏延!”
魏延神色一肃,抱拳大声应道,“末将在!”
刘佚下令,“汝明日引军往舒城西南二十里碎石滩设伏,遇敌军大队,汝截击灭之,明白了吗?”
“末将领命!”魏延抱了抱拳大声应和,嘴角却不易查觉的抽了抽,心中暗想,“攻城的任务不交给我,却安排我去堵截援军,主公还是太小瞧于吾……”
望着魏延大踏步离开,盔甲摩擦声逐渐消失远去,刘佚呼吸了一口带着泥土腥味的潮湿空气,对吕蒙说,“子明,咱们留守这里等待他们两位的好消息吧。”
吕蒙点了点头,“正该如此。”
……
居巢县府衙。
一名青衫儒生背对着房屋的主人站在窗前,欣赏着窗外的一株绽放的梅花。
看不清他的相貌。
花香浮动,刘勋客气的向他的背影说道:“贤侄,据传枞阳已被刘佚军袭破,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
“唉……”儒生叹了口气,“贼寇究竟还是贼寇,不堪大用,大好情势尽失……否则历阳、枞阳两大水陆要塞皆在我军手中,刘佚兵马远来渡江粮草不继,我军只需坚壁清野,敌军必粮尽而退矣……”
刘勋也颇为懊恼,当下继续向背影询问说,“我军先机已失,那贤侄觉得敌军接下来该会如何行动?”
“围点打援!”儒生的背影说出了四个字。
“啊?!”刘勋一惊,“围点打援?”
“是!”儒生背影动了动,解释说,“刘佚奸诈如狐善于用兵,且这次还有吕蒙吕子明相辅,子明的个性吾了解,攻守兼备。他必是向刘佚献此策。”
刘勋一头雾水,摸着脑袋说,“贤侄,你说慢一点,再详细一点,你说的这么快,叔年纪大了,绕不过来……”
“呵呵!”儒生轻笑了一下,背影晃动,继续说,“无非是分兵围住雷绪、梅乾两大乌合之众固守的舒城再分一军于路伏击我军罢了。”
听到儒生这么解释,刘勋总算明白了过来,有点担忧的说道:“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刘佚兵强马壮非是咱们可力敌的,唉,当初贤侄赌咒发誓说突袭孙权丧家之犬不会有什么事,岂知会引来刘佚小儿这头永远不知道满足的恶狼啊!”
儒生嘴角微不可查的的抽搐了一下,这个他倒是有点失算了,他有点低估刘佚野狼的野心了。
他原本以为刘佚刚吃下江东四郡需要消化一段时间,谁知……
“叔您无需担忧……”儒生宽慰说,“吾早已有良策。”
“哦?!”听到他这么说,刘勋来了精神,“贤侄有何妙策还请教吾。”
“呵呵!”儒生轻笑了一声,肩头耸动了几下,说,“吾有上中下三策,足以退敌!”
听到儒生竟然有三策,刘勋心中一定,迫不及待的问,“请贤侄试言之。”
儒生背对着他竖起一根手指说,“上策,即刻派人联络主公袁术求援,派大军共击刘佚。敌军渡江兵马兵精而不多,我军两面夹击之下,必将之踏为齑粉!”
刘勋听了眼睛一亮,大呼,“不错!刘佚奸贼穷兵黩武,兵马实在太少。”
刘勋后半句话说得确实不假,刘佚整个江东四郡之地常备带甲之士才十万不到,投入入侵淮南的兵马总共也只能三万有余四万不到,跟袁术的二十多万大军数字上比起来无异于胳膊比拟大腿。
不要再说他刘勋自己光皖城、居巢两地有超过三万的正规军。
想到这里刘勋胆气为之一振。
儒生此刻背对着他却再次竖起了第二根指头,淡定的说,“中策是遣一强将引一军直接突袭敌军的留守大本营,摧毁敌军枢纽!”
刘勋听了一惊,面色有点发白的说,“那雷绪、梅乾两军咱们不管了?舒城也放弃?”
以那两大贼寇的尿性,虽然通知了他们严加守备,但是他们很有可能像枞阳的薛龙一样,麻痹大意丢欺上瞒下,不救援的话舒城的两贼很难坚守的住。
“叔,”儒生背对着刘勋压低声音说,“雷绪、梅乾本来是咱们的棋子,关键时刻弃之即可,另外还可以借刘佚之手杀之!”
“关于舒城……”儒生顿了顿继续说,“两贼将城池搞的乌烟瘴气,里面早没有什么油水了,暂时扔给敌军咱们也不吃亏。等到击退刘佚兵马,我们顺势再取回来便是,一举两得——既解决了两贼霸占舒城尾大不掉的问题,又分散了敌人的军力。”
听了儒生的解释,刘勋绞尽脑汁想了一会,觉得确实有道理,向儒生说道:“叔现在总算明白你当初要把舒城让给两贼的原因了,原来贤侄你早留有后手,让他们做我们的挡箭牌。”
儒生笑了笑没有回答,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竖起第三根手指说,“下策嘛,是固守居巢、皖城待援,以逸待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等袁术派来兵马救援便可。”
“妙!妙!”刘勋笑了起来,大赞说,“贤侄,你的脑袋瓜子还真灵活,唉,可惜你父亲他死的早又没啥野心,否则有贤侄你相辅成不可限量。”
“叔您缪赞了……”儒生的背影笑了笑,淡定的说,“叔您可以上策和中策结合起来使用,派人向袁术火速联络求援的同时,再派出一军直捣敌军枢纽,小侄预估不错的话,敌军总部枢纽两番分兵之下必然兵力空虚,运气好的话,咱们一战而破刘佚也说不定哦!”
刘勋听了大喜过望,哈哈大笑说,“对!对!这么办!”
(ps:大家能猜到这名儒生是谁吗?书评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