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阳来到流云城的第三天,等待许久的兽潮终于来临。
百玄宗的所有弟子被四散到东、南、西、北四门,至于白河与孙立则是与乔迁待在城主府中,做居中调配,以及最后的援军,但事实上这种援军没有在哪次兽潮出动过,只是个摆设,或许今年不再是。
兽潮来临,流云城四门被团团围住,即使是强者也很难随意进出。
秦阳被乔迁安排在北门,北门最靠近流云山脉,因为地利上的优势,这里的妖兽反而更少,防守本门的修士在北门依据独特的地势构建了十八道防御攻势,致使妖兽群根本靠近不了城池。
分布在北门的三十几个百玄宗修士没有一个与秦阳相熟,于是在他们的一致排挤下,秦阳一气之下去了第一道防御攻势。
反正北门安全的很,孙立想陷害他都没有机会,能躲过烦人的家伙,怎样都好。
第一道防御线是北城门的前沿堡垒,人数较多,共有一百来人,秦阳独自窝在防御工事的一脚,亦不和其它人交谈,闭上眼睛假寐。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妖兽来了,整个工事内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所有人各守岗位,一旦妖兽靠近就将面前的石油球丢下。
滚滚烟尘卷起,飘散至长空。
一大波野狼成群结队极有秩序的向防御工事冲来,每个人的心都是悬着的,因为进攻北门的是妖兽中战斗力非常强的狼族,有可能好不容易构建的工事瞬间就会被冲塌。
“放!”
随着领头人的一声令下,一百个石油球被丢了下去,然后是一排急促的火箭,许多狼被火灼烧,之后狼群慌乱的退去。
与此同时,其它三门也被妖兽猛烈攻击,不过妖兽好像无心恋战,受到一点打击就退去。
秦阳也是经历过千幻山脉兽潮的人,对此感到十分意外,妖兽不该如此轻易的退去,突然他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就如同千幻山脉的兽潮一样,流云山脉此次也有兽族大能在背后指挥,那样就可怕了,因为谁都不知道妖兽的心思,有可能其中会有什么大阴谋。
城主府中,孙立把古羽叫到自己的房间。
“前几日擂台战,你为什么自动认输,我需要一个解释。”孙立厉声问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如果你对我不满意的话,可以换个人培养,我是不会介意的,只是你恐怕没有这种胆气。”
古羽傲气的离开,只留在孙立在房间中是又气又恨。
自从齐天发疯以后,孙立所有的心血都汇聚到古羽身后,妄想把他培养成第二个齐天。
“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
孙立闭上双目,眼中留下仅仅一滴泪水,也不知是为谁而留。
依旧是城主府,一间贴满符印的暗室中,两个身穿黑袍的男子窃窃私语。
“一定要想办法把东西运出去,不然帝都迟早会发觉的。”
“不行啊,如今妖兽四面围城是水泄不通,根本不能出去,而且我想那位已经知道了,一旦我们出城,它绝对会出手的。”
“反正我是交给你了,若是主上怪罪起来,只好那你是问?”
“我尽量想办法,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是决计不会为此丢掉性命的。”
“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其中一个黑袍人就夺门而出,留下的人拿下自己身上的黑袍,原来是流云城城主乔迁。
乔迁看了一下暗室的深处叹了口长气也径直离开。
若是有人在就可以听见阵阵鸣叫声,这间布满符印的暗室绝对不简单。
虽然兽潮来临,但对流云城内居民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依旧重复以前的生活,只是不能出去罢了。
秦阳至始至终都关注着防御工事外的情况,他觉得这次的兽潮绝对不简单,果然狼族退去后,只过了一刻钟就又攻了上来,这次的攻势更加猛烈,貌似在拼命。
第一防御工事的众人是顽强抵抗,所有的火油球都被丢了下去,其它几门亦时一样。
妖兽好像发了疯似的,疯狂进攻,不时有人受伤退下,早已准备好的修士一个接一个的跑上来。
转眼间局势陷入僵局,两方不相上下,气氛十分压抑。
突然,秦阳所在的第一防御工事陡然间被攻破,妖兽犹如洪水般涌了进来,好几个守卫的修士被撕扯成粉末。
还好秦阳机智,时刻准备逃跑,防御工事被毁的那一刻,他撒腿就跑,可怜剩下修士就没那么好运,全部成了妖兽的嘴中食。
当他到达第二道防御工事以后,刚喝了一口水,工事就又被攻破。
接下来妖兽一口气攻破十五道防御工事,北门最后只剩下一道防御工事。
目前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第十八道也是最后一道防御工事上,若是在被攻破,北城门就危险了。
城主府的厅堂中,乔迁得到消息后是勃然大怒,怒斥守卫北城的管理者,四门中北门是败的最彻底,不怪乔迁如此生气。
咳!咳!咳!
乔老慢悠悠的走了进来,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乔老您怎么来了?”
乔迁变脸真比翻书还快,先前是板着脸,其后马上就笑脸迎人。
“小迁啊,这是怎么回事,北门怎么败的那么惨!”
“乔老,我已经教训过北门的管理者。”
“你就不奇怪,这次妖兽的攻击怎么这么激烈,以前可不是这样。”
“我也不知道,或许有什么特殊情况吧!”
“或许,小迁你心里的小心思我可是知道的,你私下里的图谋我一清二楚,只是我不愿点破而已。”
“乔老您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乔迁的身上已经冒出冷汗。
“小迁,你是我乔家的人,你可要自重,要是有什么话想说就来找我。”
然后乔老走出厅堂,乔迁的心中惊起阵阵波澜,他现在方才知道他所做的事早就落入乔老的眼里,心里的恐惧不言而喻。
乔迁的手心冒出冷汗,整个人是坐立不安,在厅中不停徘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