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最后一遍舞台,安望秋累得满身大汗,刚在厕所里洗了一把脸,不速之客就又到来。
看着这几人气势汹汹,安望秋撒腿就想跑,但是门外还有一个在守着,一个不注意,他就被推到在厕所里面。本就湿透的裤子,此时整个都泡在水里。
“这几天你过得不错啊?”高逸思蹲下来,不怒自威的脸上带着阴狠,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你和那云黎把我们害得这么惨,你以为这么简单就过去了?”
“你以为她现在好过?她都要去拍三流网剧了,你还不知道吧?总有一天,她会为了当初的所作所为而付出不可言说的代价,而你,就在一旁看着。”乔令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安望秋抬着头,凶狠地看着他们,像极了随时会扑上去的狼崽。
“你这什么眼神?”方璋‘呸’了一声,口水就吐到了安望秋的脸上。
几个人一阵哄笑,笑意里全都是不怀好意。
一个不注意,安望秋摸到了水池旁的拖把,使出全部力气,重重地像眼前的人砸去。
高逸思被打懵了一下,摸着头,手上沾上了血。
“臭种,竟敢打我?”
他直接扑上去拳打脚踢,一对一,安望秋还占了上风。
这是他第一次还手。
高逸思被打到了肚子,整个人蹲下去:“愣子干什么,打死他了。”他朝后面看戏的人喊到,神情阴狠。
除了乔令,几个人一扑而上,安望秋就像个孤狼,英勇战斗,甚至想在猎人的身上咬下一块皮,可惜双拳难敌四手,他还是被打翻在地,拳脚紧密地落在他的身上。
厕所地上的水越来越高,乔令整个人都泡在水里,没有了知觉。
“够了,别把人打死了,舞台缺了他还有什么看头。”乔令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人,像在看什么垃圾一样。
“这小子,好不容易等他练会了才打他,过不了手瘾啊。”
“得了,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打什么打,你自己都打不过人家。”洛轻舟鄙视了高逸思一眼。
“上次的事情还想再发生?最近都给我小心点儿,被人捉到把柄我可不会再救你们。”乔令转身就走。
几人都不敢说话,说实话,大家都是看过乔令整人的,想到那些,几人不寒而栗。
自从上次机场和云因被围堵后,安望秋突然就圈了一波颜粉,颜粉进了他的超话,以后会是臭气哄哄的局面,没想到干净得不可思议,也非常有条有理。
颜粉秉承着一磕到底的理念,不断去考古,又可以安心的做图,慢慢的,安望秋的照片在一些地方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而经历过醉酒躺街的几人,这几天的粉丝掉得有些多,心里的怨气一上再上,特别是加上对云因的怨恨。
为了固粉,公司决定开一场演唱会,且关他们两个月,让他们好好准备舞台。
这让几个年轻气盛的男娃更心中不忿,眼看着舞台就要到来,歌曲练得也差不多,几人就开始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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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几人离开,安望秋的手指才动了动,慢慢地从水中爬出来,嘴角还流着血,把衣服染成了红色,像极了深渊里爬出来的水鬼。
在地上坐了一会儿,过了好久才慢慢悠悠地站起来,啐了一口血水,轻轻地打开一个厕所的掩门,最里面赫然横放着一个手机。
安望秋把它拿起来,关掉手机上的应用进程,没有任何血色的唇角微微勾起,眼睛全都是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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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因脱掉羽绒服,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神经病啊,大暑天拍大冬天的剧,这是要把她蒸熟嘛?!
王沫沫提着一桶冰,贴心地摆放在她的周围,吃喝玩乐,一应俱全,看得其它的小演员羡慕不已。
蒙半夏和叶普超级有自觉,也跟着去她旁边解暑去了,连导演也厚着脸皮过来。
本来说好两个月就能杀青的戏份,愣是这冬天的戏拍不过去,这个夏天有点热啊!
云因:“导演,你这冬天戏夏天拍,是因为更能提现青春的热烈?”
导演尴尬:“这……是冬天的戏份很少,而且也快拍完了,不宜把战线拉的太长。”
好吧,就是资金不够,我希望你现在能看出我的窘迫,然后立马赶紧加钱投资!
可惜云因的眼力不是很够,转头喝水去了。
“这几天我要出去一趟,你们的戏先拍。”
“啊?好的。”
云因看着这导演突然变得好说话,还有点不习惯,之前她要出去,他死活都不让,说什么兆泽兰吩咐的,导致很多事情云因只能线上聊,不然就是李特助拿着要签名的资料赶来,简直心酸。
不过今天的生意怕是要亲自出场了。
云因刷着手机,这两个月来,除了那些好吃的,也只有游戏能让云因安定下来,现在她就是妥妥的网瘾少女。
岳慕雅走过来,冷冷的‘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和她对头不来,如果云因能听到,肯定会珍重地告诉她,因为一开始就注定她们是敌人。
所以两人都是相互看不惯的状态,每次岳慕雅想讨点导演、主演们和工作人员的好,但是这云因就像和她对着干一样,她送一件,她也送一件,还次次碾压她!
当天下午,云因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剧组,像刚刚出笼的鸟儿,外面全都是自由的空气。
真不知道原身那些要呆一两年深山老林里的拍摄是怎么度过的,太可怕了。
出了剧组,云因就被李特助接上了车。
“那老家伙想要狮子大开口,我们不给这个数的资源,他就不给人。”李特助比出一个手势。
云因挑了挑眼睛:“这老家伙真是不服老啊,这样的要求也敢提,让我来会会他。”
云因走进一间包厢,里面的人已经开始吃饭。
“你来了?可让我这个老年人好等。”
云因坐下来,心平气和:“等我,是你的福气。”
中年人敲了敲桌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没有礼貌的娃。”
云因摆摆手:“不敢当,废话少说进入正题。”
“我说过我的条件了。”
云因嗤笑:“你觉得他现在值这个价?”
中年人点点头:“不无可能,要看你心中如何想了,反正,低于这个数是不可能成交的。”
云因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我只能给你三分之二,你如果还不满足,那我也没有办法了。”云因看了一下手表,说完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