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我女友吗?
听到他的这句话,我心里瞬间荡起层层巨大的波澜,他什么意思?
‘做我女友’?
心底虽然激动,可打出的字却平静得异常,带着轻松调笑的口吻回:我现在不就是你老婆?
Ken:做我真正现实生活中女友,并非敷衍家人的那种游戏
虽然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期待他讲的是这个意思,可在听到他这样说出来,我却感到一丝困惑和排斥。
Ken:你不必现在就回答,可以考虑下,明天再给我答复
Ken:你也不必介意和那位先生的关系,我会和那位先生谈我们的事情,相信他会理解。
他连串打出一堆话,难道他想和红雪梨讲我们的事,接着自然让合同失效?:不好意思,我不打算近期找男友。
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怎么想,脱口而出竟然打出拒绝的话,让场面迅速冷下来。
Ken:或许你可以考虑下,明晚在给我答复
我发了个摇头的表情:不用考虑。天晚了,我困了,安~
下线关电脑冲凉,心里乱七八糟,脑子里跟浆糊一样。
躺在浴室里,对着镜子照自己。眼光呆滞的盯着肩膀处明显的牙印旧痕,让我思绪又回到多年前那个记忆模糊的夜晚,令我总做噩梦的根源…
这个牙印,就是当晚那人的战利品,炫耀似的留下,好追随我一生。
耻辱的牙印就像囚犯身上的烙印一样,时时刻刻提醒着我那不堪入目的记忆,让我每每想起那段隐藏在深处的记忆,就会很恨很恨所有一切,也更多痛恨自己一遍。
还有被我抛弃在医院的双胞胎宝宝,我可怜的宝宝,生生被我这薄情寡义的贱女人给彻底扔掉。
很多次,很多时候,我常常会想起他们,会想假如我不抛弃他们,他们现在会不会过的很幸福,会不会……
脑子里一会闪出被我抛弃的双胞胎宝宝,一会又闪出黎雩,或是黄小果,或是我妈妈,或是张小鱼,他们的每张脸都在我脑海里轮换。
黎雩,为什么你轻易的就说出让我做你女友的话?
呵,显然不是因为我的魅力,基本上从我们认识开始到现在,我的本性都展现在了你面前。甚至可以说毫无保留,连对妈妈保留的某些事,你都知道。
那是因为喜欢我?
或是对我有感觉?
更甚是爱上了我?
呵呵,我看都不是。
你说这话,也仅仅只是为了名正言顺的骗你爸妈吧。
或许,我对你有感觉,
说得更细点,我对你似乎有那么一丝丝喜欢,一丝迷恋……
可,我也不会因此这而委屈你,和自己。
就算我喜欢你,那也只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你知道我是我妈妈被人强奸的产物,没爹的野杂种吗?
你知道我是从出生就被人嘲笑是野种一直到长大吗?
你知道我在高中时就被人*吗?
你知道我还生下了被*的产物,并且还无情抛弃了他们吗?
你知道我与别的男人轻率发生了*吗?
当你知道这些真相后,你还会这么轻松的跟我说这句话吗?
……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可我不会!我不敢!我那脆弱而又卑微的自尊心在作祟,我不敢跟你讲我的这些肮脏而又龌龊的破事,这些事就像毒瘤一样藏在心里,身体里,永远都不会痊愈,只会越长越深,越长越痛,随时随地都会复发,影响我的生活,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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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雪梨终于回来了,是在我们订婚的前一晚回来的。
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样,每次见他回来都是背着大大的旅行包。
这家伙真是个狂热的发烧驴友。
订婚仪式举行的还算顺利和风光,听说当天来了很多重量级的嘉宾,不过我不是认识罢了。表面上看一大家子其乐融融,郎才女貌恩恩爱爱真是羡煞旁人。实际情况,只有我们自己心里清楚。
那一天,我外婆母亲都很激动,他的父母也是。看到他们第一次发自肺腑的这么开心,我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若秊当天一整天都未见到人,直到第二天他才回来,之后的三天,他没说一句话。
订婚后第二天一大早,红雪梨就背着他的旅行包又远游了,只留下一张便笺:哈尼果果,你亲爱滴未婚夫要赶时间去参加一个极地探险,归期不定。有事找若秊商量,他会给你解决。我爸妈若问起,你就说我去参加国外的某学术交流了。
呵,最好诅咒你被探险队抛弃!我恶毒的想。
日子原来怎么过,现在还是怎么过,似乎没有丝毫改变。
唯一麻烦的就是他爸妈老是喜欢问我若秊的一些私人上的问题,弄得我很尴尬。还有他的妈妈,我的婆婆。总是三番两次来我这蹭饭吃,美其名曰来探望媳妇。
还好每次她提前来都会打声招呼,才不致让我露馅。
次次都是若秊帮我做好饭菜,然后他消失。留我独自一人等着名义上的婆婆来探望。
待婆婆一走,若秊就会从自己房里出来默默的收拾残羹剩饭。
哎,看来若秊真是爱惨了黄雪梨。竟然肯为黄雪梨做事做到这份上。
黄雪梨何德何能,让这么贤惠的若秊为他任劳任怨做事。
学校的事都是若秊帮他打理,黄雪梨这贱男也就空顶着贵族校长的帽子。黄雪梨父母生意上的事出了问题,也老看到若秊忙死忙活的当自己事做,不眠不休搞几夜。当然这些是我有次无意间发现的。
最近上网,我都取消掉了自动登录的MSN。
不开MSN,也强迫自己不去想他。
更加不想他说过的那句话。
可我越强迫自己,脑子里想的关于他的却越多,特别是那句话。
现在的我,似乎在逃避他,怕见到他,更加怕听到他的声音。有几次他给我打电话,我都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没接。
也有N多次,我翻出他手机号,最终拨出键硬是没按进去。
我好像陷入了一个迷宫,容易让人迷失方向的大迷宫。等着人救我出去,却悲哀的发现,找不到任何可帮助自己的帮手,盲目的遗失在那里…
手机铃声响起刚换的KISSTHERAIN,清脆干净而又哀怨的钢琴调,带我又陷入矛盾中,一听来电铃声就知道又是他,黎雩!
黎雩,你是何苦!
黎雩,能不能不要这样逼我!
黎雩,我们似乎并不熟…
狠心的再一次按住拒接键后,抱着手机发呆。
紧接着,收到一封他发来的短消息:黄小姐,很抱歉。今天找你不是想跟你谈那件事,请你放心,我黎雩不会做强人所难的事情。这个话题,我今生都不会提起。那么,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见到他这么狠的语气,我体内的那块毒瘤似乎又严重了些,心憋得慌,头痛脑胀,一口气憋的时间太长,呼吸都变得困难,要窒息的难受感觉弥漫在周遭。
心,疼!
心,后悔了。
我,还能挽救么?
‘你在哪?’我给他回。
他回:在家里
我又回:今天怎么没上班?
过了会,他才回:生了点小病,在家休养。
‘啊?病了?我马上过来,等我。’就这样,立场不坚定的我十分犯贱的又跑去他家,甚至忘了问他生什么病,需要我带什么药。
匆忙赶到他家后,才知道他只是小感冒而已。害的我以为有多严重多紧张。
“很抱歉”这是我们见面后,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对不起”这也是我对他说的首句话。
“你…”
“你”
两人一起张嘴,在发现对方和自己说一样的话后,又同时闭上嘴。接着在发现对方同样的动作后,相视一笑,气氛这才轻松了很多。
看他一身睡衣打扮,估计一直都躺在床上呢,床上还摆着手提和一些文件。看来他就算是生病的时候,也忙啊。啧!
“吃了吗?”我接过他倒来的一杯热水。
他瞄了眼床上的手提和文件,才淡淡道:“走,一起出去吃。”
我摇头:“家里有做饭的工具么?”
“嗯,有。”
“有附近便利店的电话么?”
“嗯,有。等我在网上查下,稍等。”说着他走到床边,又看了眼有些凌乱的床上,微微蹙眉:“家里有些乱,见笑了。”
我无所谓的笑笑:“你这叫乱,那我家就从来没整洁过。找到电话,让他们送点青菜、蘑菇和小米来,我给你炖青菜小米粥喝。每次病了,我老妈都会做这个我吃。”说着,我突然停顿下来,想到其实除了我妈,若秊也给我做过青菜小米粥吃,耳边还回荡着他那特有的温柔语气和腔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