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也被刚刚看到的一切深受触动,如果不去的话,饱受良心的折磨,可真要去的话,又不愿意离开心爱的男人,一时间,陷入了两难之地,愁肠百结。
叶晨的话,让苗婷感受到一丝安慰,她握了握叶晨的手,说道,“如果我去非洲的话,一去就是一年……”
叶晨毫不迟疑地说道,“我等你!”
“你真好!”
小丫头眉开眼笑,大庭广众之下,愣是不顾矜持,在叶晨的脸上狠狠地印了一下,可是羡煞了旁人。
最终,苗婷还是没有当场报名。
院方给了工作人员三天的报名时间,也是,到非洲工作一年,不是小事,理应给工作人员一定的考虑时间。
会议结束后,叶晨到黄磊那里顺了两盒好茶叶,和几个玩的不错的同事扯了扯闲篇,中午陪着小丫头在食堂吃了饭,这才离开了仁和医院。
叶晨刚刚出了大门,突然就接到了司徒钰的电话,她语气很着急,带着哭腔的说道,“叶晨哥哥,不好了,我爷爷又发病了!你赶紧来吧!”
“我这就过去,司徒爷爷在哪里?”叶晨眉头微微一皱,连忙问道。
前段时间,叶晨用威灵仙的方子,帮司徒景明调理身体,受到了一定的效果。
但这个方子归根结底来说,只能通泄他体内积累的寒毒和大热大烈药物形成的热气,但寒蚕蛊没有清除,并不能除根。
“在我家宅子,地点是……”司徒钰说了地点。
“你赶紧来吧,啊……爷爷,你怎么……”叶晨耳边传来司徒钰的一声惊呼,她的手机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情况紧急,叶晨连忙驱车前往,将车速提到最高,一阵风驰电掣,什么超速、闯红灯的全不顾了。
按照司徒钰所说的地点,二十分钟后,叶晨来到了司徒家宅邸。
门口停了七八辆车子,叶晨一眼扫过去,都是吕景生、金福泉等人的车子,司徒钰已经满脸着急地在门口等着了。
见叶晨过来,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小手拉着叶晨的手就往里面奔,抽抽噎噎地说道,“今天早上爷爷就开始喊冷,压了好几层棉被,空调调到最高,还在房间里烧了炭火,都不管用!半个小时后就出现痉挛,短暂的昏迷、休克……叶晨求求你了,现在只有你能救我爷爷了!”
“放心,我不会不管的!”叶晨迈着大步,飞快地走进了司徒景明的房间。
吕景生,封启光还有金福泉等几位老爷子都在,但都是一筹莫展,见叶晨过来,连忙站起身来,和他打招呼。
吕景生着急地说道,“叶晨,赶紧看看,司徒老爷子这还能救吗?”
封启光感情比较外露,已经呜呜地哭了出来,“司徒老哥,我对不起你啊!老封我太无能了!你放心地去吧,我会照顾好小钰的!”
宋琪气得鼻子都歪了,给了他屁股一脚,喝道,“别添乱了行不行?要哭出去哭去!叶晨一定有办法的!”
此时,原本是八月,天气溽热难当,司徒景明的床上压了七八层棉被,空调全开,房间内烧着老大一堆的炭火,众人都烤得热汗直冒,但司徒景明还是止不住地打哆嗦,嘴里叫着好冷好冷。
原本仙风道骨的一位老先生,此刻脸色灰败,眉毛、须发上,结满了冰渣,狼狈不堪地哆嗦着。
“拿烧酒!”叶晨当即沉声喝道。
他一看司徒景明的样子,就明白了七八分,此刻天蚕蛊已经到了孵化阶段,马上要孕育下一代,开始进食人体精血,补充营养。
此刻司徒景明的身子,就好像培养基一般,精血就成了寒蚕蛊的养料,而寒蚕蛊携带的至阴至寒之毒,也开始全面的扩散。
“有有有!”司徒钰连连应道,连忙叫一名下人拿来一瓶烧酒。
“冷!冷!冷!”这时候,司徒景明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脸上扭曲到了极致,眼珠子几乎要瞪出了眼眶。
身子剧烈的痉挛,将床上盖着的七八层棉被,全部掀飞。
他的手指,抓扒自己的脖颈和胸脯,嘴里发出嗷嗷嗷呜呜呜狗受委屈时一样的叫声,他的叫声,已经完全不像人类的声音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几位名医都吓得目瞪口呆,手忙脚乱,甚至不敢上前。
海天真人脸色煞白,冷汗冒得跟小溪流似的,愁眉苦脸地说道,“要不,用点杜冷丁镇静剂?”
其他人根本毫无主张,但也知道海天这主意不怎么靠谱,纷纷摇头。
“李老,您带了针灸用的器具来了吗?我要用针刀!”叶晨却不动声色,笃定到了极点,沉声说道。
“带了带了!”李珍哆哆嗦嗦地从腰间解下牛皮带,颤抖着手打开,拿到叶晨跟前。
叶晨取出一根圆利针,此针乃伏羲制九针的一种。状如马尾,针尖又圆又尖,多用于治疗痈肿、痺病和某些急性病,同时以眼神示意司徒钰点燃烧酒。
司徒钰将酒瓶打开,往一个青花瓷碗里倒酒,酒却洒了一半。
拿出打火机点燃,手哆嗦得太厉害,打了好几次也没有打着,急得眼泪狂流,一张玉白的小脸上,冷汗直冒。
叶晨看得泼烦,祭出一枚火球符,以火球将圆利针烧得通红,一边烧着一边喊道,“按住他!封楼,你力气大,按住他的脑袋,夹住脖颈!”
几位老先生连忙上前,按住司徒景明的手脚,封楼死死地按住司徒景明的脑袋,但是,司徒景明身体极度的痛苦,忍不住地挣扎。
一扭头,一口咬在了封楼的手上,后者嗷地惨叫了一声,只觉得被咬之处不是火辣辣的痛感,而是冰冷刺骨,定睛一看,不禁吓得脸都白了,被咬的伤口,竟然结了一层白霜。
司徒景明大叫声中,又是一甩手,封启光登时一个屁墩坐在地上,口里喃喃道,“打了鸡血了他这是?好大力气?”
李珍也被他推趴下了,吭哧吭哧地半天爬不起来,司徒钰只是吓得在一边呜呜地哭,抱着叶晨的胳膊,说道,“叶晨哥哥,你赶紧救救爷爷!”
眼下吕景生等六位和爷爷齐名的医道高人都束手无策,她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叶晨身上了,此刻,在她心目中,叶晨犹如无所不能的神低。
叶晨原本可以封禁穴道,让司徒景明失去行动能力,但这多少会影响阴毒的排出,所以,按住不动是最好的效果。
但眼下这种情况,叶晨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快步上前,伸出手指,啪啪在司徒景明的身上点了几下。
司徒景明登时不能动弹了,只是身体还处于痉挛的状态,如同一根大麻花一般,眼球突出,几乎要瞪出了眼眶,显得很痛苦,双目无神,嘴巴大张着,呼呼地喘气。
叶晨伸出左手食指一分就变成一个V形的撑板,把司徒景明的嘴巴撑到极限,右手里那根正在烧酒火焰上烧得发红变黄的圆利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唰地一声,戳进喉咙。
随后喷出一道黑血,全部喷洒在叶晨身上,叶晨不闪不避,不为所动,缓缓将真元渡入其中,融化淤塞在他上颚处的毒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