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过去了,人还没来,麻脸顿时就焦躁起来,决定不等了,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我呸,什么玩意,也配让老子等!铁拳刘这个狗杂碎,我回头非剁了他不可!”
他已经走到了门边了,忽然感觉脑后一阵劲风袭来,麻脸下意识回头,看见黑乌乌的一个长方形物体拍向自己的面孔,对这玩意他再熟悉不过了,工地上随处可见,信手拈来。
这种东西叫板砖。
板砖啪的一声正砸在面门上,麻脸的鼻梁子当场就折了,鼻血横流,这一砖头下去,麻脸的脸险些就给砸平了。
一砖下去,麻脸当场就懵了,晕头转向踉踉跄跄,迷糊中只隐约看到对方的身影有些熟悉,但是额上流下的鲜血很快模糊了他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块板砖,是叶晨在往海上龙宫赶来的路上随手在工地上捡的,烧得过度,都成结晶状态了,特结实,跟石头似的。
叶晨朝着麻脸的脸,一连就招呼了三下,砖砖咬肉,结结实实,拍上去的声音,倍儿爽倍儿清脆。
别怪叶晨下手蛮狠,其实他赶到海上龙宫的时候,神识扫描就确定了麻脸的方位,也听到了他和铁拳刘的对话,这小子竟然想再次动王峰,还想拿自己爹妈开刀,叶晨早就怒火冲天了。
眼下必须打到麻脸怕,才能一一劳永逸,客气?那是给自己添乱找麻烦!
叶晨这三板砖下去,麻脸鼻血狂喷,牙齿碎肉飞溅,头晕眼花,脚步踉跄,凄惨无比,麻脸这回变成没脸了。
但是颅骨毕竟是人体骨骼中最坚硬的部分,叶晨也只用蛮力,没有用真元,砸了几下之后,砖头断成了两截,也不至于死人。
叶晨继续拽着麻脸的领子,一拳一拳猛打,一顿老拳之后,叶晨发觉麻脸已经没了气息,软软塌塌地往下出溜。
“废物!”叶晨不屑地一笑,松开手,将麻脸扔在地上。
麻脸这个办公室装修得很是高档,一个偌大的酒柜立在墙边,里面都是红酒、白酒。
“啧啧,这小子,还挺有品味的,拉菲?不知道真的假的?”叶晨就地取材,拿出两瓶红酒扭开瓶塞,泼泼洒洒地往麻脸的脸上倒。
麻脸平时挺喜欢装逼的,没事品品红酒,抽抽雪茄,但是,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用这种形式“喝”红酒。
麻脸终于有了点反应,身子佝偻着,弹动了两下,鼻子和嘴往外喷着血沫子,胃里没消化的酒菜也都喷了出来,一股酸臭扑鼻而来,熏得叶晨直咧嘴。
麻脸缓缓地睁开眼,只觉得眼前一阵金星直冒,艰难地抬起头,挤了挤眼睛,终于看到一张笑吟吟的俊脸,“叶晨,是你!”
“没错,是我!”叶晨的笑容,在麻脸看来,却是比魔鬼还可怕了,“怎么样?没想到吧?”
麻脸也是个狠人了,被打成这个样子,也敢咬牙切齿地放狠话,“你敢动我,今天让你有去无回!来人啊!”他竟然扯起嗓子喊了起来。
“喊吧,喊吧!尽情地喊吧!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叶晨笑吟吟的,有恃无恐,活像恶俗剧里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
只不过这“良家妇女”,长得真不怎样。
他真的是有恃无恐,他已经将整个办公室都用神识封住了,这办公室内,发出的一切声音,外面根本听不到。
麻脸喊了几嗓子,却没有意料中的保安队员的声音出现。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叶晨,“怎么回事儿?我的人去哪儿了?”
他还不信邪,又大声嚷嚷起来,“来人啊!保安队的人,死哪儿去了?”
“呵呵,你这动静,真是太小了!想听响的么?我帮你啊……”
叶晨听得真有点烦躁了,啪地从灵戒内祭出雷鸣双管猎枪,对着麻脸的左手就是一枪!
砰!火舌喷射,枪声震天。
麻脸的左手,瞬间变成了筛子,血肉模糊。
“嗷!”麻脸疼得嗷嗷直叫,抱着手掌不住打滚儿,冷汗混合着脸上的血水涔涔而下。
但是,让他奇怪的是,这么大动静,还是没人过来!
麻脸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莫非,自己的手下都被叶晨灭掉了?这尼玛当真是团灭啊!太可怕了!
“你还喊么?你的声音,真是不太好听呢……”
叶晨笑吟吟地将猎枪枪口瞄准了他的右手,说道,“我还是用枪响帮你叫人吧!呵呵,这动静比较大!”
“我不喊了!”麻脸立马憋住了。
可怜这个中海黑道第一疯狗,此刻吓得满脸惊恐,浑身瑟瑟发抖,颤声说道,“叶晨,你到底想干什么?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
他意识到,今天真的要栽在叶晨手里了。
“呵呵,和你算算账!”叶晨把雷鸣放入灵戒中。
“嘶!”麻脸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看得清清楚楚,一转眼,那雷鸣猎枪就不见了。
在这一瞬间,麻脸脑海中竟然很怪咖地浮现一个念头……
这藏枪的本事,真是不同凡响啊!要是咱学会了,以后社团讲数的时候,倒是能出人不意地阴人啊!
“王峰是你动的,差点死了,你说,这件事儿,该怎么算啊?”
叶晨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还拿着麻脸的雪茄,装逼地抽了起来,他倒是想装装逼来着,这雪茄劲儿大,叶晨被呛得直咳嗽。
“是你们先动了我的人!”
麻脸梗着脖子,嘴硬地说道,“混社团,本来就是刀口舔血的活法,江湖仇杀,愿赌服输!”
“你挺能的啊!”
叶晨一抬腿,脚踏在麻脸烂手上,脸上带着笑容,举重若轻地碾动着,“那你现在也愿赌服输了,我现在想让你死,你也甘心情愿了?”
“是!”狗脸坤咬了咬牙说道,“我愿赌服输,你给我一枪,来一个痛快!我要是眨眨眼,我就不是带把儿的!”
“来个痛快?啧啧,你倒是想得挺美的!”叶晨看到了他的鳄鱼池,顿时乐了,“呵呵,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动物爱好者呢!”
下一刻,叶晨揪着他的衣领子,如同拖死狗一样地拖过去,将他的脑袋按进了鳄鱼池。
那鳄鱼闻到了血腥味,原本合着的眼睛,忽然就张开了!一双眼睛散发出兴奋的残暴的光芒!
布满鳞甲的身体,扭动了几下,向麻脸爬了过来。
“叶晨,你想干什么?”麻脸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失声狂叫。
只见那鳄鱼瞳仁如针,冰冷不含一丝温度,巨嘴微微张开,嘴角流着涎,牙齿森然。
“脸哥,你不是很爷们么?你不是不怕死么?死都不怕,死的具体方式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再说了,我这是帮你整容呢!”
叶晨笑容灿烂,一脸的人畜无害,手下却毫不留情,将麻脸的脑袋往鳄鱼的大嘴送过去。
鳄鱼血盆大口张开,发出凶悍的一声低吼,长长的涎水滴落,猛地向麻脸的脑袋咬了过去。
那一瞬间,麻脸甚至能闻到鳄鱼嘴里散发出的腥臭味,刺鼻难闻,几欲作呕,但是,和恶心相比,他更多的则是恐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