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常直接用拳头对抗菜刀是赵长天以及王府管事都没有想到的。
他们比谁都明白菜刀的恐怖,他们甚至认为菜刀已然接近于修士的手段,是赵长天的杀手锏。
用肉身对抗这种无比接近于修士手段的力量?赵长天不信!
“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菜刀与杨常的肉身在瞬息间发生碰撞。
杨常的肉身很强悍,这一点不需要多说,更何况杨常也知道面前的敌人非同一般,所以他也用上了自己所有的防御能力。
杨常的初衷是想看看自己和所谓的修士力量究竟差距多少。
答案很快出现。
菜刀极为平整的将杨常的肉身撕开,他的右手被径直切开。
四根手指被切断,掉落在地。
看到这一幕,无论是张长天还是王府管事都露出了极为正常且在意料之中的表情。
在他们看来,这才是正常的,类似于修士的力量就不是杨常这样的人可以对抗的。
但是,杨常却露出了一个更为冷酷的表情。
“原来,就这样。”
“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
他没有理会掉落的四根手指,嘲弄的眼神继续朝着面前的两人投去。
这样的伤势,远远低于他对于这一次交锋的受伤理解。
刚才他甚至已经做好少一只胳膊的打算。
然后菜刀上那种强大的力量却在切断他第四根手指后最终消散,菜刀的威能就此结束。
“我还能再来十次,二十次,你手里的那把菜刀还能挥几下?”
“跟我玩这一套,是要死人的!今天你们会死在这里!”
杨常的体型变大,慢慢变大。
原本就已然二米的身高再一次拔高,同时他身上的肌肉越发明显,一股股明显的气流在他的身上体现。
气血,极为雄厚的气血,仿佛要撕破一切,仿佛要从杨常的体内冲出。
他的双眼逐渐充血,一种说不出的强大和压力在赵长天以及王府管事的面前出现,一时间他们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
虽然他们不想承认,但只能说,他们真的在害怕。
他们恐惧,他们无可奈何。
似乎要灭杀面前的一切,似乎是要从杨常的体内钻出,成为一股活着的气血力量。
他被切断的手指上,大量的肉芽在其中浮现、缠绕,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纠缠起来,最终完全成长,四只手指全然恢复。
这是入道带给他的变化。
一种全新的体验、感觉和状态,奇妙的让人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如果不是地上的四只断指还在散发着热气,赵长天以及王府管事恐怕得怀疑一切从一开始就未曾发生。
“还没明白吗?”
黑煞刀被杨常抽出,他仿佛一尊斗士:“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输,我是来杀你们的,你们怎么做都只有死,最多只是拖延这个死期的到来。”
下一刻,杨常消失在了原地。
他的速度很快,在赵长天以及王府管事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他已然抵达两人的面前。
他一把抓住王府管事的脖子,一刀落下,直接把他劈成两半。
同时,劲力在王府管事的体内炸开,强烈的杀伐力量直接摧毁他体内的所有诡异。
不过一刀,这个刚刚还在拖延杨常的镇南王府驭者,就此身死。
血肉炸开,对于杨常没有任何的影响。
他反而有些玩味的打散了面前的血肉,然后一点点走向赵长天。
他明白,现在是赵长天最弱的时候,这家伙和张副统领生死交战后身负重伤,现在的他能不能发挥出一半的实力都说不清楚。
“小子……”
面对杨常逐渐递增的压力,赵长天给出的反应是慢慢向后退去。
他在害怕,也在紧张,他隐约觉得今天真的要出事。
要死吗?
杨常不清楚面前这家伙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说实话他也不在乎,他的又一刀劈下。
赵长天的肉身诡异在杨常看来并没有任何的作用,他的劲力可以穿透一切。
赵长天的鲜血飞溅,杨常一刀砍向赵长天的脖颈,黑煞刀把赵长天的大半脖子割开,只留下些许。
只有最后不到一厘米的血肉、皮肤连接着赵长天的脖颈,让他的脑袋不至于真的掉落下来。
一刀没有杀死这个家伙。
杨常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就砸出新一拳。
目的很简单,他要直接把这个家伙的脑袋砸爆。
他就不相信,整个脑袋化成渣渣还能活下来。
在杨常的拳头抵达赵长天的脑袋前,赵长天的表皮微微变淡。
一层另类的外皮出现在杨常的面前,面前的赵长天如同蜕皮的蛇怪一般,猛地朝着地面砸下。
他蜕皮后有些透明的脑袋猛地砸到地上,瞬间化作无数绿蛇,朝着四面八方而去。
蜕皮,然后消失不见。
仿佛就此溜走。
一堆绿蛇玩命的朝着四面八方而去,连方向都不同,杨常不可能分身,怎么可能一个个追过去。
无数条绿蛇,没人知道哪一个会是真正的赵长天。
这一个诡异,并不在张副统领给杨常的资料当中,这是他未曾掌握的信息。
这一手,也是赵长天最强悍的保命手段。
如果是别人,现在大概率只能摊手认命,怎么也不可能把赵长天从这么一堆的绿蛇中分辨出来。
然而杨常在此之前却早有准备。
他特地兑换了一只拥有诅咒能力的诡异,在先前的战斗中就对赵长天以及王府管事都下达诅咒,为的就是之后方面追踪。
“想走,没这么容易。”
杨常的目光朝着一个方向而去,在他身后的阴影中,潜伏着一个被他控制的诡异。
他正在催动这个诅咒诡异的力量,以方面他完成寻找。
同时,为了保证追踪的可靠性,杨常再发出暗号,示意张副统领的那三个手下朝着目标方向而去。
这小破屋则被杨常一脚踢烂,成为一堆立在林间的烂木头。
他朝着赵长天的方向而去。
只不过杨常也不清楚的是,在他离开的不久后,一个女人翻开茂密的林子,来到小木屋的面前。
看向破败不堪的破屋,女人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朝着同样的方向而去。
她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的答案,没有寻找任何的痕迹,没有搜寻任何的踪迹,就直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