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问话鬼有绝对的控制能力,这才是杨常想要的状态。
他又不是犯贱的人,不会想把一颗定时炸弹放在自己的身边,既然要驭鬼,就是要绝对的控制。
圆满层次的驭鬼法给了他足够的自信和水平。
“驾驭一只诡异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并不是什么问题,也没有压力,要不要试图驾驭第二只。”
“不过我现在的贡献度所剩无几,想要再从宝库中兑换心仪的诡异恐怕是有不小的难度。”
杨常的思绪瞬间碰撞,随即不再多想,很是果断的走出宝库。
作为九都卫队长级别的人物,杨常当然会得到九都卫的妥善安置,总部版块的一栋宅院很快就被分配到杨常的手上。
除了宅院本身,更是有十余个的下人伺候杨常的衣食住行,各方面都安排的极其到位。
其中不乏有暖床侍女的存在。
暖床很重要,但刚刚完成驭鬼的杨常更想知道问话鬼的能力究竟在哪。
通过《驭鬼法》催动背后的黑影纹身,一个小小的身形出现在杨常的面前。
说是小小,那也是和杨常两米的人相比。
问话鬼依旧是那副模样,只不过看上去有些虚弱,看向杨常的目光也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唯唯诺诺。
“我现在不想强行催动秘法,否则你会很惨。”
“告诉我,你有什么能力,我能从你身上借助到什么。”
杨常的声音中透露着一种刺骨的冰冷,这种寒意纵使是问话鬼这种彻头彻尾的诡异都不寒而栗。
它害怕,它知道杨常拥有直接灭杀它的能力,所以它恐惧。
答案很快被给出:“你看到的时候……我能获得到一些答案……我知道很多东西,但是需要我和你一起看到……”
“我能看到很多东西,也就是,你们说的感知,我能把我的感知分享给你,你就可以看到周围的东西……”
问话鬼的语句磕磕碰碰,杨常可以从中读取出一种急切。
活像是急于在家长面前表现的孩子,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透露出一种谨小慎微。
杨常从那本诡异记录中得知的消息是,问话鬼虽然有一定的智慧,但几乎沟通不了。
现在看来,情况似乎不是这样?
又或者是问话鬼对于杨常的恐惧格外深刻,所以态度才如此之好。
随着问话鬼的话音落下,杨常慢慢去操控问话鬼的能力。
前一个能力需要问话鬼和杨常一起经历某些事情才能拥有事情的答案,现在杨常才刚刚驾驭问话鬼不久,当然不可能有一起经历的故事,所以暂时被杨常当做没看到。
后者的感知能力则是如今的杨常更想知道的,问话鬼在被抓捕的时候就以超强的感知能力冲破层层封锁,威能必然不会太差。
力量一点点被杨常控制,一种全新的感觉出现在杨常的脑海当中。
似乎是周围的地形都被刻画在了脑子里,他似乎有了另外一双眼睛,可以看到周围的一切。
而且这种范围可以通过他灌输的劲力而改变大小,从最开始的二十米,到五十米,上百米。
三百米,是杨常的感知距离极限。
这种感觉很好,杨常甚至可以感知到街面上行走的人,可以“看到”一个个正在巡逻的九都卫精锐。
那些正在巡逻的九都卫成员显然不清楚此时此刻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们,只是在尽职的巡走。
杨常慢慢收回感知,这种可以将周围的动静尽收眼底,而不需要全靠自己来探索的感觉很好。
刚刚他还在抱怨问话鬼的价格高的离谱,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贵有贵的道理。
好货不便宜的法则不单纯运用在市场上,在诡异的身上同样管用。
“有意思,是一个好鬼,不错。”
杨常拍了拍问话鬼的脑袋,问话鬼则露出一副讨好的表情,老老实实的站在杨常的面前。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杨常在宅院中安身起来,他不停修炼的同时也逐渐开始接触自己的队员。
事实证明奖罚堂的那个老人并没有忽悠杨常,分配给杨常的队友实力都不错。
简单的熟悉几天后,九都卫的新一个任务传下。
一个身穿九都卫传令服饰的精锐上门,向杨常传达了九都卫对杨常的任务分配。
“杨常,从今往后你负责黑山一块。”
“现在那里出了一点小问题,有诡异的气息出现,造成了不小的伤亡,由你去解决。”
这个九都卫成员只是单纯的过来传递一个消息,故此在任务下达后,便再度消失在街头巷尾当中,仿佛从始至终就未曾来过杨常府上。
作为九都卫的正式成员兼队长,杨常享受着很多的好处,同样也有足够的义务。
比如面对上面派下的任务,杨常就不能一味的推脱。
更何况这是杨常第一次出手,当然不能退缩,否则九都卫的其他人不知道会在背后议论些什么,张疏月怕也会很失望。
“通知下面的人,让他们半刻钟内收拾和准备好所有东西,在前院集合。”
“去黑山街。”
下人听罢,当即点头称是,匆匆朝着宅院外而去。
…………
与此同时,黑山街的某个宅院中。
宅院不大不小,称不上是太过富裕的人家,但也能看出一定的家底,院子里有假山水池。
然而宅院看似平静,却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一家人颤颤巍巍的坐在屋内的餐桌上,手里端着碗筷,却怎么也吃不进碗里的饭食。
八个人都露出一副害怕乃至恐惧的表情,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旁限制着他们的行动,使得他们怎么也不敢多做出什么反应,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极为勉强的吃着饭粒。
在片刻的沉默后,终于有人忍受不了这样的诡异场景,一个十七八岁公子哥模样的少年当即癫狂的大喊大叫起来,他一下子从桌椅上站起,当即就要朝着远处的大门逃去。
看到这一幕,身后还在餐桌上的几人纷纷流露出担心的目光,好像不觉得他的逃离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又仿佛已然预知了某种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