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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的要义在于变化,圣的要义则是坦定,从魔乱到圣明,境界再高也逃不出成长的法则,就像一个普通人从放浪形骸到豁达谦恭。
魔兽师与更高一级的圣兽师,便是一条由乱入定之路,无定何以追寻之后的天地大道?所以上境界之始,也是乱之巅峰。
只见那狮头虚影渐渐幻化出一个巨大的气场,其内四脉翻动,搅荡之间骇力更盛。两位青衣长者当空昂立,一男一女,女子是青园园主周凤仪,男子则是百里家的家主百里长虹。二人目中闪过忧色却是不敢妄动,这一境界敢称一个魔字,自是有其可怕的内涵,即便他们是更高一阶的圣兽师也无能为力,那种反噬绝难把握,稍有不慎百里扬便无可为继了。
五园一域三世家的五位园主、那位域主及三位家主,九人皆已入圣,是神兽园的中坚力量,神兽园的一般事宜皆由他们处理,至于神兽园的掌控者——“园祖”,已是多年不曾现身了。
“扬儿四本命的四只暗狮中,幻兽境那只具备玄兽的威力,我担心在踏入上境界时出现什么岔子。”周凤仪面带忧虑。
百里长虹微微点头,“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地方,本打算在这次驯兽之后,针对此处做些预备,谁知是怎么回事,扬儿居然提前突破了。”
“扬儿最近的两次突破都是在圣灵域中进行的,我想他已习惯了各种灵兽气息混杂,凝脉本身就需要很大的机缘。这次百园驯兽,是史上规模最浩大的一次,气息不比圣灵域中差多少,我想这恐怕就是扬儿提前凝出第五脉的原因。”周凤仪道,言语之间比百里扬的爷爷还要了解他。
“只要扬儿能压制住那只接近越级的幻兽,步入上境界应该没有问题。”
“但愿如此吧!”
百园驯兽因百里扬的突来一幕不得不推迟开始,没有比赛的气氛不说,这要是影响了百里扬的突破或者被他的气息反噬,那就是大大的不吉利了。
坎贝通老样子靠在贝贝虎身上,双臂合抱在身前,眼睛眯着那个狮头虚影,“奶奶的,早不突破晚不突破,小爷都准备好虐他们了,这时候来事了!”
“小贝师兄。”立刻有人上前,对坎贝通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嘁!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坎贝通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不就是百里家么,不就是上境界么!一个个那样儿,就好像百里扬要成天兽师似的!”
“某些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啊!区区一个幻兽师,不就仗着师父么,眼高手低!”不远处一人无奈地摇着头。
坎贝通一耸从贝贝虎上坐了起来,“那也比你这只身在五园、心在世家的死白蚁强!”
“你说谁死白蚁!”这人刚刚还一副悠然悠然的神色,转眼就怒了起来,他快步来到坎贝通旁边,就要讨个说法。
“坎贝通,一会儿比赛的时候,你最好注意点,小心惹火上身,烤熟你这只肥虎!”
坎贝通嘴巴一歪,言语更是直接,“小心我把你那死白蚁切成俩白蛋!让你萎一辈子!”
“你!”这白师兄脸色通红通红。
坎贝通把脸靠上去,就像在说:来啊,有种你打我呀!
“好!好!你等着!”这白师兄狠狠指了指可坎贝通,愤声离去。
“不敢打还骂不过,真不知你跑过来干什么。”坎贝通懒洋洋地道。
白师兄脚下一停,目露恶光,对坎贝通狠得咬牙切齿。
白师兄刚一走,刚刚那个劝坎贝通的师弟立刻靠上去来,“小贝师兄,你和这白玉来争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百里扬很看重他。等百里扬到了上境界,鸡犬升天,背后找你麻烦多划不来啊!”
“哼!既然是修炼,那便凭着自己的能耐,行不行看造化,最看不惯这种趋炎附势的家伙,能有什么出息!我才不怕他!”坎贝通冷哼一声。
人们渐渐发现,百里扬的这次突破远没预想中的那么简单,他的动静越来越大。声响如雷霆,把青园的灵木震得摇摇晃晃,有的已落了枝杈,那些灵木可也是有着上万年的修为,足见这“入魔”的可怕。
灵师们渐渐感受到压力,一个个暗自运力抵抗起来。正常来说,内园尚且如此,外园之人不知该如此血气翻涌,但此时一个个并无太多异样,只有一些被内园抛弃的门派中人有些察觉。
这要归结于内园的多个护园大阵,这些大阵中有攻击阵法、有防御阵法,也有的具备滤化的功效,每当内园气息澎湃时,阵法便会自动开启,从而不会殃及外园。
经过大阵滤化的气息,到了外园之后,祛除了所有的负面,滤为澄澈的兽力,这也算内园的一种补给,很多外园的顶尖人物会借此尽可能提升自己。
小器堂。
这已是宁锋尝试化海的第十一天,他依旧没有放弃。
宁锋的脸色变得漆黑,蓬发长飘、长衫如铁,沉重的吓人。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灵脉,让宁锋的器力变得刚硬许多,如果抛开灵脉,在一个只属于器力的空间里,宁锋真的可以做到为所欲为。他的器力不再像之前那般遍体游走,而是像攥掌一样被宁锋牢牢控制住。
三四天的时间里,宁锋一直在寻求叩开灵脉大门的方法,他别无选择,若不能一举做到这些,宁锋觉得此生都无法把器力汇入印堂穴了。
这一步至关重要,可以说是宁锋未来的一块基石。
宁锋头一遭在驱动器力的时候产生了虚弱感,之前连续七日不断的捶打都没有出现这种感觉,这种对灵脉的冲击,再有几百次、几千次,也许器力就干涸了,不知何时才能恢复。
宁锋的心头生出一阵恐惧,就像外出的鸟雀最终没能回巢,最终会面临什么是无法想象的。
宁锋的面容忽然展现出前所未有的锋利来,仿佛整张脸被一种恐惧的情绪所捆缚。
生命不息、抗争不止,强大的人不是没有恐惧,而是打败恐惧!
骨节分明,攥得手指都快扎进肉里,宁锋的身体不断发抖,“不!”他的心头忽然一声大吼,使整个人再度坐定,顽强、冰冷。
他继续疯狂地冲击灵脉,被电流击过一样的身体已经麻木了,不,与其说麻木,不如说痛苦不及渴望!
在痛苦中十一天的坚持,宁锋等来了一个时刻!
毫无征兆的,屋中忽然聚集了大量的器力,宁锋为之一振,待他散出一缕略一感应的时候,霍然发觉小器堂之外不知多大的一个空间里,处处充斥着这股强横的器力!
起初宁锋还以为是仓库里的金属玉石发生了变化,原来并非如此,这气息是从小器堂之外汇聚而来。这使得宁锋即将干涸的器力立时有了加持,这股莫名而来的力量不但浑厚,而且源源不断。
宁锋丝毫没有去想这其中缘由,双臂一展,他开始疯狂的吸纳。不消片刻,小器堂便成了一个“力眼”,周围不知该以何计量的器力狂涌而来,宁锋有了难得的沛然之感。
不假思索,他立刻操动这些器力撞击灵脉,外部的器力越来越多,很快宁锋的身体便有一种充涨感,但他丝毫没有停止吸纳,他就是要用这种无可发泄的充涨来逼迫灵脉。
身体是另外一种痛苦,但宁锋有了主动权,之前的冲撞已经够疯狂,此时只能用变态来形容了。浩壮的器力之流就像一把破城锤,狠狠撞击着眉心所在。
“我就不信打不开!”一炷香又一炷香,进展比这十多天还要直观,另一面宁锋的意念时刻不忘打开灵脉。
仿佛“哗”的一声,宁锋的内视之眼忽然被淹没了,就像堤坝被冲开,他看到强沛的器力破开了灵脉,滚滚而入占据了印堂穴。
眉心之内,灵脉不再孑然一身,而是静淌在一片海洋之中。
化海,化力为海,海即是力,力亦是海,海不枯,力便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