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本官问你,你大哥李三狗可有残疾?”苏明杰威严的问道。
李二狗眼珠子乱转,心中想着“为什么大人会问这个。”说道:“大人,你说的残疾是指哪里?”
苏明杰直接说道:“李三狗的右腿有没有瘸?”
李二狗听着脸色一下就白了,忙磕头说道:“大人,冤枉啊!小人前些天是和我大哥打过架,小人确实是打过我大哥的右腿,但是小人没有杀人啊!真的不是小人,冤枉啊!”
苏明杰也有点蒙了,这都是些什么啊!威严的说道:“李二狗,你仔细说来。”
李二狗又磕了两个头,才说道:“大人,前些天,小人和小人的大哥李三狗,因为借银子的事情吵了起来,随后还打了起来,小人打不过我大哥,情急之下拿起扁担打在了小人大哥的右腿上。”
“但是小人哥俩还是感情很好的,而且小人同大哥打完架后几天也没见他的右腿瘸啊!”紧接着李二狗又说到。
苏明杰点点头,又问道:“你可认识此物?”
一名衙役把那天文曲先生找到的吊坠拿给李二狗看。
李二狗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很肯定的说道:“大人,这是小人大哥的,您在哪里找到的?”
苏明杰威严的说道:“你只需回答,不要发问。”
衙役又收回那个吊坠,退回边上。
苏明杰说道:“带李二狗下去休息。”
李二狗被衙役带下了大堂。
苏明杰看着李二狗被带走远了,说道:“带李三狗上堂。”
衙役带着一个中等个子,长着一双小眼睛的男人来到堂上,这男子小眼珠子贼溜溜的乱转,一看就不是好人。
“啪!”
“威武……”
衙役齐声喊道。
苏明杰拍下了惊堂木,问道:“来人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跪下!”衙役又齐声喊道。
来人正是李三狗,“扑通”跪了下来。
李三狗忙喊道:“冤枉啊!大人,冤枉啊!你们为什么抓我啊!”
苏明杰威严的说道:“不得喧哗。”
李三狗不听,还是嚷嚷着说道:“冤枉啊!冤枉!”
苏明杰心头火起,厉声说道:“来人啦,掌嘴十下。”
立马上来三个衙役,其中两人抓住李三狗的胳膊,另一人抡起手里的小板子。
“啪!啪!啪……”
“啊!啊!啊……”
“……七八九十”衙役数着数打完了,三名衙役放开李三狗,退回自己的位置。
苏明杰问道:“你可是李三狗?”
李三狗被打了十板子心里害怕,老老实实的说道:“小……人正……正是李……李三狗。”
李三狗被打的说话都不利索了,断断续续的才说完一句话。
苏明杰接着又问道:“埋在你家院子里梨树下的尸体又是谁呢?”
李三狗迟疑了,两边的衙役一起喊道:“快说!”
声音响彻正个县衙,把李三狗吓得一个哆嗦。
李三狗强自镇定,说道:“小人……小人离家几……天了,不知道死……死者是谁。”
苏明杰心中冷笑,又问道:“你可认识此物?”
还是那个衙役拿着吊坠给李三狗看,李三狗见了吊坠,先是脸色一变,马上又正色说道:“这正……正是……小人……小人前几……几日丢的……吊坠。”
苏明杰说道:“此物是从死者手心里找到的,你还不老实交代。”
李三狗还要嘴硬,说道:“小人丢了,说不定就是被死者捡到的。”
苏明杰威严的说道:“一派胡言,还不老实交代,那本官再问你,你去原太府赌钱,你的赌资哪里来的?”
李三狗强词夺理的嚷嚷道:“钱……钱……是小人……自己的。”
苏明杰说道:“很好,就是不说,来人,先把李三狗带下去,传李三狗的妻子上堂。”
衙役们带着李三狗下去了,很快又带着李三狗的妻子姜氏来到大堂。
姜氏胆子小,见了苏明杰就跪下了,边磕头边说:“大人,民妇是李三狗的妻子姜氏,民妇冤枉啊!”
苏明杰看着眼前的姜氏,个子不高,又黑又瘦,长着一张瓜子脸,穿着绸缎衣服。
“你夫李三狗已经招了,说是你下毒杀人的,跟她没有关系,本官已经放他走了。”苏明杰一上来就对姜氏说道。
姜氏一愣,怎么回事?难道李三狗那个天杀的要害我!
文曲先生拿着一张写满字,画过押的纸来到姜氏面前,说道:“你看看吧,这是李三狗的供词,如果没有意见就在这张纸上画押吧!”
文曲先生说着又拿出一张纸来,而且还是一张空白纸。
姜氏脑子一片空白,嘴里喃喃道:“李三狗,你好狠的心啊!”这张空白纸一但画押,那就是由知县衙门随便写罪名了。
姜氏还没有那么傻,但是也被她的丈夫出卖而气昏了头脑,大声喊道:“大人,李三狗说谎,人是他杀得!”
苏明杰心中一喜,和文曲先生对视一眼后,方才问道:“哦!你们两人说法不一,本官该信谁的?”
姜氏马上接口说道:“大人,小妇人说的是真的,那日晚上李三狗在村口遇到一人,这人说赶路错过了集镇,现在又饿又累,想在我家住一晚,看多少钱合适。李三狗一听给钱,马上就带人回到家里,李三狗发现那人居然带着三百多两银子,就起了歹意,在那人坐着吃饭时,用绳子勒住那人脖子,使劲勒死了人。怕被人查到,就趁着夜色把人埋在了院子里的梨树低下,然后就带着我躲到了原太府我舅舅家,等过段时间没什么风声了再回来,叫我表弟每日回来查看情况。”
苏明杰听到这里,接口说道:“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一场雨让泥土流失,隔壁李一狗闻到味道,居然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尸体。”
“带李三狗上堂!”苏明杰大声喊道。
李三狗又被带上来了,看着妻子姜氏跪在哪里,问道:“他们问你什么了?”
姜氏恨透了李三狗只为自己活命,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推,冲着李三狗扑了上去,一口咬住李三狗的右耳就是不放开。
“啊!啊啊!”疼的李三狗直叫唤,伸腿使劲的踢向了姜氏,夫妻两人就在大堂上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