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韦恩认真的看着亚瑟，“未来是能够改变的。”

“我知道，我知道。”亚瑟露出了笑脸：“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又害怕什么，但布鲁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我是Joker，但Joker不一定就得是我。”

布鲁斯·韦恩闻言眯起了眼睛，戈登警长则皱眉道：“你是什么意思？”

亚瑟耸了耸肩膀：“很简单，Joker自哥谭诞生，也只会出现在哥谭，你们不希望我变成Joker，但没有了我，哥谭还会出现另一个Joker，明白吗？

哈哈公司里那么多的小丑，街上那么多的无业游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成为Joker！”

哥谭就是罪恶、混乱的温床，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至少现在的亚瑟是这么认为的。

视频中，亚瑟在杀人之后，回到了家中第一时间就去敲开了那个单亲妈妈的家门，然后直接拥吻了上去。

他此前只敢偷偷地跟踪她，但在杀人之后，似乎有了勇气敢于去追寻自己所要的爱情。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他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的去了哈哈公司，亚瑟已经被开除了，他来这里自然是收拾行李的。

公司里的同事们都在讨论昨晚的地铁枪杀案, 报纸、电视上的新闻都已经播报了这个案子，现在成了哥谭的热点。

相比起来, 同事们对亚瑟被开除并不在意, 只有一个侏儒关心了几句, 结果还引起了其他同事们的冷嘲热讽。

讥讽亚瑟之所以带着枪去表演，是打算在无法逗笑观众的时候, 掏枪自尽。

那把枪是亚瑟被开除的关键，而把枪给亚瑟的兰道也在屋子里，但他保持着沉默没说话, 亚瑟面对同事们的冷嘲热讽，也并不当回事。

反而还主动找兰道搭话，说自己欠了他的人情，毕竟这把枪是对方‘卖’给自己的嘛。

兰道听了就有些慌张，大声呵斥他不要胡说八道。

亚瑟没有和他过多纠缠, 收拾好了东西就离开了化妆师, 顺带还把打卡的钟表给砸了, 临走时在楼道上贴着的‘不要忘记笑’上涂掉了忘记的单词——‘不要笑’。

当他一脚踹门出去的时候, 却是引来了耀眼的阳光, 杀人的经历让亚瑟产生了不小的变化, 他变得更加的主动，或者说侵略性，也可以说他似乎是变了个人似的。

就如同视频外正在答题的亚瑟, 他在刚刚被选中为玩家的时候, 显得腼腆又内向，但在看到了自己的未来经历, 并且被曝光得人尽皆知后，亚瑟就变得自信了很多。

或许他身体里的某种事物、东西在受到强烈刺激之后, 现在就已经觉醒了！

地铁枪杀案在哥谭市引起了广泛的议论, 绝多数的市民们似乎对那三个年轻受害者并不同情, 反而选择支持那个小丑妆凶手。

而当亚瑟回到家中时，电视里的新闻也在播报这件事，甚至还邀请了托马斯·韦恩来接受采访。

亚瑟赤着上身，坐在电视前的沙发上, 点了根烟, 看着电视里的托马斯·韦恩侃侃而谈：“是的，这三个年轻人都是韦恩投资公司的员工，他们善良、正直有教养, 都是很好的人。”

看到这儿, 不少光幕视频外的观众们就骂开了，善良、正直有教养？

你还真是有脸说，要不是大家都长了眼睛，说不得还真就被你托马斯·韦恩给糊弄过去了。

观众们有些意外，确实没想到那三个在地铁里主动挑衅闹事，最后被暴揍的亚瑟射杀的三个年轻上班族，竟然都是韦恩公司的员工！

“尽管我和他们三个没什么私交，但就和所有在韦恩公司工作过，或正在工作员工一样，他们都是我的家人。”

亚瑟的母亲潘妮听到这话，就很高兴：“听到了吧，我就说我们是一家人！”

亚瑟让母亲安静点，电视里主持人提出了个问题：“现在这座城市里，仇富的情绪高涨，似乎那些不怎么富裕的市民，选择站在凶手那边。”

“是的，这很令人遗憾，而这也是我打算竞选市长的原因之一，哥谭市迷失了方向。”托马斯·韦恩趁势为自己的竞选造势。

主持人又问他：“你对于有目击者称嫌疑人戴着小丑面具有什么看法呢？”

“我觉得很合理，什么样的懦夫才能做出这么冷血的行径呢？只有躲在面具后面的人！这种人嫉妒比自己幸运的人，却不敢暴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

在这种改过自新之前，我们这些白手起家的成功人士，会将这些一事无成的人，看作是小丑！”

托马斯·韦恩在电视访谈节目中毫不留情的抨击着凶手的懦夫与冷血行径。

这令电视屏幕外的亚瑟不由抖起了腿，双手抱着头靠在沙发上，忍不住的嗤笑了起来，母亲潘妮见状, 皱眉提醒了句：“这并不可笑。”

然而, 在光幕视频外的观众们却也跟着嗤笑起来：“看看吧，这就是有钱人的嘴脸，他们从来就没把我们这些穷人看在眼里, 听到了吧，我们都成小丑了！”

“哈哈哈，我看托马斯·韦恩不该去竞选市长，他如果去当单口喜剧演员，肯定会比莫瑞还要优秀，他这笑话能让我笑一整年！”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的视频里，会有那么多的哥谭市民抗议托马斯·韦恩，像他这样冠冕堂皇的有钱人，根本就不会真心的为我们穷人着想！”

托马斯·韦恩单方面的抨击，令看到了完整的事情经过的观众们十分反感。

明明那三个韦恩集团的上班族挑衅在先，欺凌他人不成反被杀，结果到他嘴里，却都成了善良、正直且有教养的家人。

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指责哥谭的穷人们都迷失了方向，他难道不知道这种贫富差距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像韦恩集团这样的大企业公司，攫取了太多的资本利益，甚至都不愿意从手指缝里分出一点给穷苦百姓吗？

永恒空间，彼得·帕克看了看布鲁斯·韦恩，又看了看亚瑟，挠了挠头：“坦白说，我觉得老韦恩先生说的这些话……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