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离呆在原地,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
只见李白长身而起,瞬间拔高到半空中!
在他喊出“剑来”二字之后,远处的太白银顶一声嗡鸣!紧跟着青光一闪~!
暮离瞬间只觉双目刺痛,下意识的避过了那道光线。
而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却见李白衣袂随风鼓荡,一手附后一手持折扇,就那么悬浮在了空中。
他折扇上的文字有了些变化,原本写着的“太白”二字,此刻却变为了“青莲”!
暮离瞳孔猛地收缩!他看到让李白悬浮于半空中的,正是他脚下那一抹青芒!
那是一把剑!一把通体泛着清光的短线!
御剑术!?御剑飞行!?我的个祖宗啊...真的有这等神技吗!?
李白此刻整个人似乎都冒出一温润的白光。
他踩着那碧绿色的短剑缓缓落在地面上,此时就连一直闷头坐在那里的白起都不由微微动了动将身子,转向了这边。
李白用折扇扇着自己额前的长发呵呵笑道:“乖徒儿~~你只知为师‘诗仙’之名,却不知为师仍有一号,‘青莲剑仙’是也!”
“什么?青莲剑仙??这李太白真是剑仙?!难道不是那王者农药瞎掰的吗?”
暮离看着眼前完全脱胎换骨般的李太白,觉得自己刚刚那五万好人值花的太值了!
只要有了这御剑术,此次麓山之行便多了一道强而有力的保障!
想到这里,暮离三步并作两步急冲向李白!忽的腾空而起,膝盖落地咚的一声匍匐在地面上,口中大呼“师傅教我!”
....
夜晚间,火车“哐哧哐哧”行进在幽静的野外铁道上。
车厢里的乘客们此时都已入睡,可在某一刻,那老樊的双眼骤然睁开,眼中精芒闪烁,死死盯着盘腿坐在床上的暮离。
老樊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暮离,随后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用极细微的声音自言自语起来。
“奇了怪了...哪里来的剑意?滔天的剑意....这会儿怎么又感觉不到了?莫非是幻觉?不会吧...难不成是前一阵加班加出的后遗症?哎呀碎觉碎觉,狗命要紧!”
....
“各位乘客~鹿山站就要到了~鹿山站就要到了~~请拿好您的行李准备下车~~”
第二日早晨,天空还未放亮暮离就已经醒来。
麓山站十分钟后就要开始进站,他们提前收拾好行李这就准备下车了。
由于麓山站是一个小站,火车在这里只停靠十五分钟。
而在墓里一众人下了车后就看到,在人际稀少的麓山车站外,停靠着一辆像卡车那么大的双层房车。
房车外有一人举着个牌子,上面写着暮离的名字。
暮离知道这一定是董怀春派来接他的。
“你好,我就是暮离。”
暮离走过去自报家门,那名男子打量了他一眼,急忙换上了一张笑脸。
“暮先生!我们少爷让我接您去酒店。他那边忙完了会亲自带您前往麓山!”
“好的,麻烦你了。”
这司机原本想着就是接那么一两个人,却不曾想这怎么还带着个不能动的老太太?着实奇怪。
不过作为董怀春的心腹,这点涵养他还是有的。他对每个人都很客气,把大家请上了房车,又大致介绍了一下房车内的设施,这就踩下油门发动汽车,披星戴月的离开了麓山车站。
麓山原本是一处旅游小镇。可暮离他们来的这个时间是淡季,所以一路走来除了住在此地的一些镇民们,街上空空荡荡的,这倒是让他们的房车能够开足马力在道路上狂奔。
大约开了一个小时左右,一众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暮离看着眼前这个依山傍水建在山脚下的高档酒店心中感叹,那董怀春其实还挺会做人的嘛~!
“暮先生请跟我来,少爷为您准备了最大的一间套房,您和您的同伴们应该可以住得下。”
司机这话说的客气,等暮离等人推开房门的时候心中就想,这何止是住得下,再来七、八个人照样住的宽宽松松的!这套房是有多大呀?
董怀春为他准备的是这家酒店顶层最大的一间套房。
暮离看了一下价位表,这间套房在平时入住一晚花费是六千九百九十九。
尼玛...换做以前打死他都不会住这种房子的!即便他能住得起也不会住,太浪费了!
铁柱之前一直住的是那种棚户区的旧房子,此刻被带进了这种酒店的最高档套房,顿时看傻了眼。
他的母亲此刻已然醒来,爬在儿子的背上,口中喃喃道:“柱子...这...这房子恐怕得有五百平吧?”
带他们进来的服务生微笑解释道:“不止~!加上露台这间套房将近一千平了。希望客人们住得愉快~!
如果需要什么服务请直接按这个按钮。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可使用,少爷交代过了,各位的一切消费都记在他的账上~!
我这就不打扰了,几位先休息吧,早饭会在稍后送上。”
服务生走后,暮离一众人将行李放好。
小杨殷勤的跑到最大的那间卧室里,为暮离铺上了一张新床单,然后局促的站在那儿说:“暮总,床已经铺好了,您休息一会儿吧!”
暮离看着那张大到有些令人发指的软床,笑着摇了摇头。
“让病人住这间大房子吧,我们住客房就好。”
铁柱他娘听到急忙推辞:“那怎么使得!使不得的老板!我们睡客厅就好了,那沙发也挺大的。”
暮离瞪了铁柱一眼,又示意了一下卧室。
“铁柱,既然你决定听我的,那么就从现在开始我的话你都要无条件执行了,这是你欠我的。
钱你自然是还不起,我也说了你就留在我身边做事,而现在我给你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带上你的母亲住最大的这间卧房!快进去,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老...老板...”
铁柱不善言辞,但能看出他表情激动,身上有些颤抖,大有分分钟又来磕头的发酸。
铁柱的老妈此刻眼角已经含着泪花,她拍了拍儿子的背,咬着嘴唇说:“柱子...进去吧。”
铁柱答应一声,背着老娘走进了最大的那间卧房。
他将母亲轻轻放下,而他的老母亲却抓着他的手,直视他的双眼道:“柱子...这是咱们的恩人!咱们欠人家的,就用这条命来还!你以后就跟着老板,不用管我。在老板手底下好好做事,尽心尽力,要尽心尽力啊!”
铁柱重重的点了点头,只说出一个“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