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们!我跟你拼了!”
三爷的怒吼声震耳欲聋,他挣脱二人,举起铁拳奋力往苏香的身上砸了上去,老书生和肖师傅想拦都没拦得住。
砰!
三爷这一拳骤然砸在苏香一边的胳膊上,爆发出如同雷霆般的巨响,但也仅仅是巨响,对苏香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甚至连她身上毛线衫的线头都未有丝毫的风吹草动。
“三爷啊!你这脑子里的病也好了,可脾气就是不见收敛啊,人老就得服老,生老病死本就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则!你空有一副好嗓子也是无济于事啊!”
苏香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反手照着三爷的胸口就是一拍。
轰!
这一拍直接就给三爷扇飞了出去,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出去多远,轰的一声撞在凉亭的石柱子上。
三爷整个人当场就晕厥了过去。
“来吧!两位!别耗着了!”苏香转身朝着老书生和肖师傅说道:“三爷太极拳的功法还是不够深厚啊!你们来陪老生玩一玩!”
嗖!
话音落下,就见老书生抽出自己胸口前的那只崭新钢笔,二话不说朝着苏香的胸口戳了上来。
老太太不躲不让,当削尖钢笔来到跟前的瞬间,骤然竖起两根手指头,准确无误的就夹住老书生的钢笔。
“嗯!不愧是老书生啊!体内的灵气果然纯正至阳,简简单单的一支钢笔就能够抵过现实当中的万夫之勇!”
“你……”老书生咬牙喊了一声,分明就觉得手指间的钢笔就仿佛是一块冰冷刺骨的冰块,凉飕飕的寒意不断的朝四周散发出来。
那钢笔已不受他的控制,在手中抑制不住的上下跳窜了开来。
老书生自认为自己的品阶在燕京城来说,也是能排的上号的,他从来没正式接触过苏香,也并未觉得苏香的实力就有多么的恐怖如斯。
可如今一出招他就清楚自己和苏香之间的实力差距,他是拼尽全力使出的这一招,而苏香的反应却是轻描淡写,随意的两根手指头就接住了他的招数。
明面上他和苏香只有一重境界的区别,但真枪实弹的较量起来差距就立刻体现了出来,他感触不到对方的丝毫灵气,可真是因为如此才是最恐怖的,就仿若湖面上看似风平浪静一切安详,可谁又何曾想到这湖面底下隐藏了恐怖如斯的凶禽猛兽。
“老书生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可就是太爱管闲事了,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事情发生,你一个人能管得着吗!黄金瞳不就是一个祸害吗?你一个燕京城有没有姓的大宗师,又何必为了一个废物自讨苦吃?”
“你不懂!”老书生紧握钢笔,咬牙坚持说道:“黄金瞳再贱,那也是一条人命,再渺小也是燕京城的一份子,他的命只能自己取舍,别人谁都别想拿!”
“可老书生啊,你拿什么来管?你管得了吗!”
苏香微微皱眉,随着她的抬手,凝聚在半空中的钢笔居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扭曲,整个呈现出月牙的弯曲形象。
咔!
终于那钢笔承受不住无形力道的挤压,随之在半空中粉碎成了碎渣,接着就看到苏香的手臂继续在往上抬升,随着她抬升的手势,老书生整个人也是缓缓被太高了起来,脱离地面渐渐的往上漂浮。
这是一副极其震撼的画面,一个弱不禁风、面带慈祥的老太太,居然紧靠一只纤细的手臂,就将一百多斤重的老书生抬高了起来,硬生生将品阶宗师诠释的淋漓尽致。
再看老书生的表情狰狞扭曲,身体体内的灵气挥发不出去,全身上下就像是被一条无形的渔网束缚,爆发不出力气,又被限制住了双腿双脚,身体四肢不协调,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不受控制。
“老太太!做人不要太绝!”
就在这关键时刻,肖师傅面色凝重从另一侧冲了上来,只见他的两只手掌摊开,顷刻之间双掌便透出一股暗红色的火光,生出炙热的灵气,朝老太太的臂膀抓了过去。
这次苏香倒是动了,她凌空一个转身,手上那根木质的登山棍朝着肖师傅硕大的身躯砸了上去。
啪啪啪!登山棍在肖师傅的手臂上连续砸了三下,每砸一下肖师傅手上的炙热火焰就弱下去一层,连续的三下砸的肖师傅不得不狼狈的甩手喊疼,本能的和她拉开了安全的距离。
“肖师傅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光顾着喝酒吃肉,品阶修为是一点都没有长进啊,既然选择当一名品阶宗师,就应当每天加以修炼,即便是老生这把年纪了,每天多少还是要修炼打坐一番!更何况你正处于上升期的品阶宗师呢?”
“当年你的实力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松村都不是你的对手,但这些年过去了,松村的实力已经是突飞猛进了,如果现在让你俩较量一番,你还真就未必能够拿得下松村!”
“老太太!这事咱们一码归一码,能不能卖我姓肖的一个面子,给这小子一条活路,给我们这些老家伙松一口气的机会,我保证以后都不插手宗师联盟的事!”
老太太冷哼一声:“说到插手,肖师傅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永远都不过问插手宗师联盟的事,就算天掉下来,你也不会瞧一眼,如今你出尔反尔,多次插手我宗师联盟的事宜,前面几次我都懒得跟你提及,谁知你的手越伸越长变本加厉,是不是你真的以为我老太太年纪大了,身板不行了吗?”
“老太太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燕京人!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也是土生土长的燕京人吧,有些事就发生你眼跟前,眼看着那些孩子们身处困境,你不伸手拉一把吗!”
肖师傅的声音分贝一下提高了许多:“你也是经历过战争的人,你比我清楚日岛人在我们的燕京城都干过哪些丧尽天良的龌龊事,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妄想着从我燕京的国土上带走国宝!是你你能忍得下这口气吗?”
“我前面是窝囊的答应了你的要求,那是我蠢,那是我怕死!但今天不一样,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跟你宣告!郑光荣的命死活我们都要保住,你要杀他!就先从我们这些老骨头的尸体上踏过!”
“哼……”
苏香继续哼道:“你用不着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我目前不是燕京 人,也不是日岛人,我的身份是海外华侨,在我的眼中只有宗师联盟,凡是跟插手宗师联盟的人,就是跟我苏香过不去!你今天既然要管闲事,那就尽管来吧!看是你肖师傅的血气硬,还是我苏香的拳头硬!”
轰!
苏香伸手一推,用同样的方式将老书生推飞出去,砸晕在楼台的石柱子上,接着主动朝肖师傅发起进攻,用的正是她手上那根不起眼的登山棍。
登山棍在距离肖师傅两米的距离边上一个拂袖,一股呼啸的劲风就将他全方位的包裹起来。
单见肖师傅站稳马步,双手交叉护在胸口之间,咆哮的劲风呼啸而过,犀利的将他身上穿的衣服刮碎刮烂,看似无形的劲风却好比是锋利的刀片挂在脸上,顷刻之间肖师傅的脸上多出了无数道的血痕,疼得他不得不紧皱眉头,痛苦的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