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靠近了,小礼子就发现:先生怎么回来就是一身酒气。
“您怎么白天就喝酒了。”莫礼自然抱怨。
“怎么了我就不能?!你要踩到老板头上来了?”先生随口就顶回去,语气不善,懒懒散散。
小礼子简直气得发抖。
这灌了几口马尿就不识好人心,跟他那个最近又有点儿酗酒苗头的二叔一个德行!
“家里遭贼了你也不知道”小礼子恨得牙痒痒,最后还是硬邦邦地怼回去。
他瞪了角落里的人哆哆嗦嗦的人,也不再多说,就这么气呼呼地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去。
爱谁谁,他小礼子才不再继续给先生好脸色呢。
当然了,他不坐沙发也是因为沙发还是被宁宁和小彩控制了。
小彩听见这边吵架热闹,扭头不知是看了他们一眼,还是瞪了他们一眼,反正又很快重新回到了正在看的节目上。
宁宁要看的,它可不想看。
这是啥?啥青春,又是啥团的,怎么两边跳着看,又觉得外表和皮子都弄的差不多。
人类本来在它的眼里基本就是一个傻样子,这一堆雄性人类和类似磁性人类,又是跳又是闹的,有意思?何况又顶着它基本认不出来的脸。
啧。没意思。
你说这小女娃,这么喜欢看一样的脸,怎么不看看人家隔壁开盘的五等分,现在下注还不晚哟!
熊猫自鸣得意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姑娘一眼。
易如常则是背着手不知道盯着熊猫的胖肩膀在想什么呢。
只是很快,他的视线注意到了角落里。
进来他就看见了。
“你们不是控制住了嘛?”
易如常懒懒散散地说出了现状。
那倒真的是,一个平头的普通青年的衣服被他俩剥了,捆住了,拿抹布堵住了嘴巴丢在角落里。
此时,正没精打采。
怪的是,也不挣扎,也不哼哼。
“怎么处理?”小礼子有些激动。
哼。
易如常先是轻声哼了一声,眯着眼睛看向角落里的男人。
那男人哆嗦着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吓的,满身都是鸡皮疙瘩。
你看看他,干干巴巴的,妈妈赖赖的,一点儿都不圆润。
“盘我看就别了,谁出手都不好。”易如常想到这里,自己先把体力活给轻松地择出去了。
一旁,宁宁从兜里一颗一颗地掏出葡萄干来。
嚼了半天,才气鼓鼓地问他:“哼,如如!少岔开话题!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去吃好吃的了?”
她早就想问了。
一边的小礼子差点儿昏倒,面对宁宁他唯有扶额:“到底是谁在岔开话题啊。”
呀,还敢说她了?!宁宁大不爽。
“吃我一笋。”
宁宁也并不含糊,放下手里的一把葡萄干,从旁边小彩的零食中随手抽出一根,就一根飞笋直接甩出。
小彩黑眼圈里的小眼睛登时扑出来的杀气,都能把它整个身体都染成了北极熊颜色,还是发光的那种。
怎么不用你自己的零食!
“天上又有字了夭寿啊”
小礼子大惊。
可惜了熊可不管现在是不是该吐槽,它满心都是自己金灿灿的零食。
它一拍自己的熊肚子,沙发弹簧嘎吱一响,一个硕大的黑白团子就已经随着笋的方向飞扑而去!
登时锣鼓喧天,国宝动手大杀四方。
易如常在战力非凡的熊掌之下讨不到好,可他知道逃跑,使出一个娴熟的秦王绕柱走,误伤都落在了果体男子的身上。
战火,也就非常自然地聚
集在了那个可怜的还在打哆嗦的瘦子的身上。
“别,别打了。”
瘦子不知道怎么嘴里的抹布掉下来,这才挣扎起来。
易如常根本就不理他,只是抓住在家养国宝的教育方面。
“我看小彩你是欠盘。”
先生揉了揉手腕,哼,还说可以省体力活呢!怕是不行了!
“……”
小彩当仁不让。
“你跟一个熊计较什么……”小礼子还是心软的,挥着手就走过来加入了混战。
这句话又惹到了宁宁。
她一口就把梗吐出去,瞪着杏眼就凶巴巴道:“谁是熊!你把方圆十里最帅的神兽置于何地!”
“喂我才是最帅的神兽好不好!”
从桌子上一个还亮着的手里,传出了略带电流的声音。
莜莜?
“莜莜姐现在你还吼什么,你怎么还没挂电话,刚才你怎么不过来帮忙呢!”小礼子一连发出了数个问题。
“刚才?现在我也不会来的!哼,谁叫我这一身千年的油皮还比不上一个不会说话的杂毛熊!”
莜莜说起气话就没有一个头。
小彩黑色的耳朵动了动,回头就一爪抓住了一个趁爪“工具”,直接飞出去脑袋非常准确的踏在了手机上。
莜莜的声音也就直接断了。
至于那个脑袋,好巧啊,居然就是光溜溜的战俘诶。
“明儿又要道歉了。”易如常摇头叹气。
当然,他只是说说看,这些还是小礼子做的比较熟悉。
小礼子呢,只能眼看着站火纷飞之中光溜溜的陌生人越来越接近小彩的身形和颜色。
易如常终于想起来了什么。
调转枪头,他就指责两个看门的伙计工作不力,痛心摇头道:“说到底你们把一个果体男子放进来就是你们的错!”
“才不是,进来的时候还是有衣服的啊!”
小礼子赶紧辩驳。
赶紧抽空从角落里把一套绿色的衣服丢进战斗圈。
这不是有衣服嘛?
言下之意,进来才变成果体的。
易如常提溜着衣服冷笑,一把丢开了:“绿色,哼,穿的和邮筒一样你以为你是送信的人吗?”
估摸着颤抖中,也不知道谁把他的嘴里的东西取下来了了,男子委屈地大喊一声:“我就是送信的!”
也是满满的哭腔,嘴巴估计被揍的肿起来,说话也有点儿口齿不清,口水横流。
登时,脚下没有停下的各种飞踢动作总算都消停了。
“你们刚才不是说,这个人进来探头探脑的。”
易如常背着手,忽然摆出了一副讲道理的模样。
“对啊,他找了个盒子想偷呢!咱们也算是齐心协力,和,和入侵者作斗争嘛。”
宁宁理直气壮地把刚才自己看见的一切都说给了店主人听。
言下之意,她宁宁也是做出了应有的贡献的,这个葡萄干不是白痴的。
吧唧吧唧。
“嗯,那个盒子是不是绿色的?”果体男子咬着牙,问道》
“对啊。”
小礼子先是替宁宁答应了。
再看见那个人“你分明知道”的表情之后,才略有恍然大悟之态,这才似乎察觉出了有些不妙。
在当他警觉回头去看宁宁和小彩的时候,那两爷子居然靠在一起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
呼噜?
啊呸,那把嘴角落下来的半个葡萄干舔回去的是啥,别告诉我是小鬼的手!
小礼子义愤填膺。
嘿出气的时候你们俩倒是没有含糊,现在要打烂账拉下脸的时候
,这两人倒是做了缩头乌龟!
一个自称弱质纤纤!实则根本就不知道啥叫做弱质纤纤!
一个自称国宝!还是在背后写字的那种灵异手法,实则……
实则好像也真的就是国宝。
好吧,不说他们了。
果不其然,那位果体男子听见了刚才的说法,登时怒目圆睁,扯着嗓子就开始暴“哭”:“我以为是你们家的邮箱啊!”
“……”
没了同仇敌忾的战友,小礼子心中已经把吃里扒外的宁宁念叨了一万遍,连带把吃他见天累死累活拎回来的笋的小彩,也骂了个半死。
低着脑袋,小礼子也不知在想啥。
只是慢慢哼哼着算是答应。
半晌,他突然抬头,一改那种略带羞愧的态度,憨厚而且淳朴地笑了笑,才道:“那你倒是你早说啊。”
反而是那个果体男子愣住了。
演员啊!
下一秒他真的开始咬牙了,居然还有几分厉害的杀气在其中。
装傻啊?呵呵,小礼子倒是长进了很多嘛,易如常点头。
闲散的两元店老板在一旁弹着几乎没有的指甲,发出闷闷的咔咔的声音。
尽管男儿有泪不轻弹,果体男子还是马上换了表情,抱着自己的衣服就哭的是泪流成河:“早说了有用吗?”
“哎哟。”
宁宁也不知道是被吵醒的,还是嘴里的葡萄干嚼完了站起来要偷偷去拿。
走了没两步,就看见了面前的流程河的泪水,赶忙往后退了两步。
这个人什么手段啊!
“我的鞋子都给我哭湿了,至于吗?又没把你怎么样。你陪我一双!”
宁宁抱着手臂也不依不饶。
此时,正好所有人都离他一段距离,这果体男人竟然就趁着他们往后退的功夫,他一抹眼泪,抱着一堆绿衣服衣服就往外跑。
眼见得面前白光一闪他就消失了在了夜色中,小礼子探头朝外面看,哪里还有白花花的人呢。
他缩回来,半拉下来了大门,奇怪道:“诶,先生,不追吗?”
“追?
凭啥,我不是还没吃宵夜呢嘛?没力气了。况且追一个送信的有什么用。”
易如常打了个懒懒的呵欠。
“可……”
小礼子收敛起了刚才的那种装傻的表情,有些严肃道:“您分明也知道,他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快递员。他那个枯瘦如柴的外表就是……”
易如常横了他一眼。
撇了撇嘴,小礼子还是说道:“就是化形术啊。”
那,真是修士的中等法术。
也是宁宁点出来了了,他才努努力看出来了,不然他真的要被他骗了过去呢。
说到底,宁宁的眼力好像长了不少,也立了功的。
“哟,这你都看出来了。”易如常故意横他的眼神还是化成了玩味,斜着眼睛打量他。
没顶住先生似笑非笑的表情,小礼子揉揉鼻子,自豪笑道:“那是,不过,先生您不也是没有喝醉,不也是随着咱来故意发酒疯,把他吓跑了?”
滑不留手简直和一条鱼似的,不仅仅是因为身上光溜溜的,更是因为男人的深浅他们探不出来。
深是深,深多少,为何深的还用这样的手段“闯”进来让他们拿住了,都是问题。
所以才是问题。
“对了先生,他到底是哪儿派来的?”
小礼子稍微把刚才的情况简单说了之后,还是有些疑惑。
刚才,那个男人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他俩灵机一动剥了他衣服故意晾着他。
这男人的反应,竟然也是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