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
莫礼摸了摸脑袋,啊,好像被压路机狠狠碾压了一晚上:现在几点了,什么地方啊,到底喝了多久啊。
摸了半天莫礼也没有摸到手机,反而摸到了身边一个人柔软的皮肤。
他戳了一下,不想对面忽然刮起一阵风,几乎就在瞬间,一只脚飞起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脚。
“嗖”一声莫礼就飞出去,撞在了另一只缸上。
“好……痛……”
对方动了一下,声音闷闷的,道:“诶,好黑,什么情况。莫礼,为什么不开灯啊。”
更远处一些,尚教授坐起来看见了。叹了一口气,他敲敲易如常头上的缸:“喂,你到底怎么把这个小的缸套上去的啊!”
易如常赶紧取下了头套,这才发现天都亮了。不远处,莫礼才爬起来揉揉头。
“怎么了啊?喝多了是吧,哈哈哈。”
还笑?!莫礼摸着自己快要散架的背,简直要打人:“什么怎么了,你把我踢飞了啊我只是摸了一下你的脚而已啊!”
“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闻言,易如常立刻“娇羞”地捂住胸口,觉得不足,又迅速抱住自己的脚。
盘算了一下,他喃喃自语道:“虽然现在**是主流,但是像我们这样的热血主题,肯定是不能走这种路线的。
但是作者既然设定了男二是一个‘白皙的少年’,是不是就在预示着我需要有所行动?!”
一边,尚怀瑾忙按住了这个想入非非的男猪脚:“少年人们,虽然我总是叫你们小同志,但是也没有真的说你们是同志啊……”
莫礼听了半天,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无语:“你们可以不可以考虑一下我,我也是喜欢像山神这样的女孩子的……诶,山神呢?莜莜呢?”
这会儿他才发现了,这里只有三个大男人。
没想到,听了他的话易如常又惊讶的抬起头:“WHAT!你居然还对宠物也有……啊,这样,为了小动物们的安全,我还是勉强献身给你。”
说着他就开始脱裤子。
莫礼忙一边挥手,一边努力正经地问:“不是,我真的问你们,山神呢?”
“没了啊。”怀里抱着裤子,易如常答道。
你可不可以不要脱这么快!
“而且什么叫没了。”
易如常刨了半天,才把缸里埋的骨刀拿出来,嘴里的口水都流上去了:“没了就是没了,这以后就是我的宝贝了哈哈哈。”
忽略他后半段的疯狂,莫礼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山神没有了。”
指了指刀,易如常戳戳他的脑袋:“小变、、、态,这个刀上都没有山神的痕迹了啊。”
说完他立刻问尚怀瑾教授:“哦,对了,你说我们要不要给山神办一个‘欢送仪式’什么的,毕竟她给了我这么好的遗产。
我好歹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猪脚,学院的经费什么应该还有剩的吧尚教授。”
“嗯,我算一下啊,好像不是很充裕……诶,为什么就用学院的经费啊,我觉得既然是出心意,还是大家都要出一点吧。”
尚教授正经地和易如常面对面跪坐,两个人陷入了思考。
“咕噜噜……”
此时想起了谁人肠道蠕动的声音。
三个人停下来,互相看了看。
“莫礼你饿了?冰箱里有吃的,吃了给我了留下钱就可以了。”
“我不饿你这个抠门之王!”
“那尚教授您也别不好意思,饿了就点酒店的外卖吧,昨天那家就不错。”易如常流口水。
“为什么老朽就是要点外卖啊,而且老朽也不饿。”
尚怀瑾教授忙推脱。
易如常摸摸自己的肚子,诧异:“诶,我也不饿啊。”
此时,咕噜噜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吾腹中空空,对了,刚才不是说要给吾办欢送会吗?吾建议在隔壁街的野味仙。”
尚怀瑾教授和易如常抬起头来,对突如其来的两个“陌生”脑袋表示不欢迎。
“无关人员不用参与。”
禾泽女指了指自己,重重强调了一下:“吾,曾经的山神,尔等欢送会的主题。”
“所以你也说了你是曾经的山神,我们就是给山神办的,你都卸任了你过来掺和什么,哦,要来也行,一百一位。”
举起一根食指,易如常一向是亲兄弟明算账的,虽然他也没有兄弟。
禾泽女微笑着,没有回答。
而身边的莜莜挑起来就是一蹄子,猛然踹到了易如常的那张毛脸上,一时间,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莫礼看着两个人神鬼莫测的出现,傻了半天总算反应过来了,忙跑过去:“您不是山神吗,你不是莜莜吗?!你们不是……”
“不是?”
“不是?”
新来的二位一起歪着头。
“昨天喝了酒您二位不是就……就去世了吗?”他忙过去捡起来那把骨刀过来,“您看,早上挖出来的刀上面都没有法力了不是吗?”
“啊,吾的骨刀,想煞吾也。”
禾泽女眼睛一亮,笑着就去拿,不想,远处的易如常一个大缸飞过来。
“休想!”
莜莜和禾泽女对视一眼,一脚飞踹飞到空中打破了那个缸,然而易如常还是闪身到了禾泽女面前。
“哼,天真!”
他一把从莫礼手中夺下了刀:“这个要两万,否则别想。我可是豁出性命给你主持过山神祭的人!”
喂,你也没有豁出性命好不好。莫礼无奈地叹气。
“哦不对,我怎么都被你们带走了,我的意思是,易先生说的刀上没有法力……哎呀,你们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啊。”
莫礼搔了半天头,想不清楚他们这样绕着弯说话的意思, 忙问众人。
禾泽女笑了笑,一句话解释了:“很简单,湮山山神卸任了,而吾再次回归了‘禾泽女’之身份,仅此而已。”
闻言,莫礼整个人软了一下,虚弱地抱着一个缸,叹了一口气:“怎么这样啊,我担心了好久……”
禾泽女笑了笑:“让你费心了,小修士。”
莫礼羞涩地笑笑:“没啦,我还不是修士。”
拉起莫礼,禾泽女道:“好的小修士,我们现在快点去吃宴席吧,昨天吾光顾着喝酒了也没有吃到。”
出声阻止他们的是尚怀瑾教授:“其实说实话,老朽经费也不是很足了。”
“啊?”
听见这句话,禾泽女好似忽然变了一个人,全身的寒气缭绕,一时间尚怀瑾教授觉得身体十分之寒冷。
“其实钱的事情真的好说,老朽还有事情要拜托您呢!”
一时间,刚才的寒冷好像是玩笑一样,禾泽女重新变成了一个温和的少女,微笑着道:“那,您有什么建议给吾呢?”
莜莜靠在一边,随意地喝了两口白的,打了个嗝道:“要是老子不满意……嗝,就让你知道老子的……嗝……什么来着。”
“知道你的厉害。”
山神替它说完,并把它手里的酒拿了下来。
喂!才两口就醉了啊,怪不得你昨天喝牛奶!莫礼扶额。
那一边,尚怀瑾老爷子笑眯眯道:“很简单,只要禾泽先生加入我们学院啊。”
“行啊!”
大家都没想到禾泽女非但没有拒绝,反而十分乐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她笑着停顿了一下,道:“多少工资啊。”
“诶禾泽先生,谈钱伤感情嘛。”尚怀瑾教授摇头。
一时间,寒冷再次充斥了这个小小的空间。
“其实我觉得一切都好说,工资什么的不是问题。”
如沐春风的笑容重新回到了禾泽女的脸上。
“只要一个小小的论文做敲门砖,八千字就行了。”
行啊。禾泽女想也不想,转过头对莜莜道:“听见了吗?论文八千字。”
“呼呼……”
莜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见了,反正它蹄子边的酒瓶子慢慢滑倒,迷糊中,它进入了梦想。
莫礼抬头,易如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小屋子,去哪儿了呢?
此时,易如常掀开帘子,手里拿着的是一把辣椒。
“哟,醒着呢?”
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黑衣人:“刚才肚子饿的应该是你吧。”
“是……”
不等他说完,他一把辣椒就塞入了黑衣人的嘴里。
“呜……好辣……呕……”
这一边,易如常把剩下的一根辣椒塞进了嘴里,一边嚼,一边道:“你很幸运,你杀人未遂,学院不会把你怎样?而且你掌握了一些学院所需要的信息,他们多半会让你戴罪立功。”
“那你过来动私行?”
感觉到辣椒把口腔到胃都伤害了一遍,黑衣人咬牙。
“私行?对你?别逗了,小孩子才分对错,我不过是过来看看你丢人的样子。顺便,请你吃我的最爱。”说着,易如常嚼完最后的一根,满足地咂咂嘴。
黑衣人冷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根本不了解我,你凭什么……”
不想他的话中途被易如常打断。
挥了挥手,易如常伸了个懒腰:“没人想要知道你的故事,大家都很忙。我就是看不起你,因为你的做法不上道,仅此而已。
另外,我的辣椒一只八十,尝了之后记得给好评哟!”
说完,他撩起帘子离去。
等黑衣人的五脏六腑都辣得反而暖起来,易如常也掀开了帘子离开了。
好评吗?
这个态度,可以说是再也不会光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