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做好事不留名使人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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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真是暖啊,心虚,白日睡觉,你就是这么念佛的?”

那声音,懒懒散散,却带着说不清的威严。

虽然对方才是入侵的那一个,但是对方一旦开口,却怡然自得地好似心虚方丈才是走错了的那一个。

“……”心虚哑然。

可笑的是,七十高龄了,他和对方比起来,他仍然觉得自己像是个假装大人的孩子。

这人究竟是谁?!

这声音不知为何,就是觉得熟悉。却又和周围所有的人的声音都对不上号。

心虚禅师心中莫名发慌。那究竟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他嗓子里有些干,艰难地咽下口水。道:“你,是谁?”

声音轻到像是他才是走错禅房的那一个。

他话音刚落,炕上慢慢发光。

令人惊讶的是,渐渐能看出一座轮廓明显的金身就懒懒散散地躺在那儿,手里还提溜个酒葫芦。

分明懒散,分明威严。

两者相融,越发微妙。

心虚怔住了。

“连贫僧都不认得了?心虚,你老咯!”那僧的语调轻松。

心虚的眼睛拼命地睁大,满是老人斑的手背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您是可那怎么可能?”

那是一座金身。更惊人的是,他认得这座金身,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他不自觉地靠近金身,双手虔诚合十。

像是对着一个久别重逢的朋友,他诉说自己的不安。

语气里的熟稔和敬畏丝毫不违和。

“可我念了大半辈子的经,临了,仍不安。”

心虚如是说到。

“然后呢?”

出人意料的是,金身并没有开始解惑或者像是传说中的那样,拈花一笑,反而这样问了一句。

然后呢?

不仅他这样问,连心虚也这样问自己。可他怎么都得不出答案,皱着眉头的样子,滑稽而无奈。

金身见状,被逗得嗤笑一声撑坐起来,盘着腿,他轻松地撑着下巴,再问道。

“然后就这么躺着等死对吧。那一觉醒来到了西天,你要如何应对佛祖之问?”

这话虽然没有什么质问语气,但此话一出,心虚只觉得全身汗涔涔的,然而他连话也说不出来,就这么怔怔的站着。

脸颊一暖,原来是是泪水扑簌簌落下。

多少年了,他也不曾落泪。

这一次的哭泣,更像是第一次听见师父那句“这经你解不出也没有关系的。师兄们在你这个年纪没开蒙”。

就算师父语气是那么和蔼,就算是那么的慈祥。

可真的没有关系吗?

不是的,不是没有关系的!

他知道自己的无知,面对内心的空洞,更加衣不蔽体,多少句原谅都没有用处。只会越发的感觉到被自己的可笑,和在被戳穿时的无地自容。

焦虑指引着迷失,在生命的尽头无力挣扎。

就这样圆寂了吗?不,不,他不甘心……

儿时的自己也是这样流着泪,不管师弟跟在屁股后面如何担忧如何呐喊,他都不管。在熟练地甩开了他之后,跑到了后山那盛开的荷花池旁。

那是他第一次遇见了正在饮酒的颠僧。

“你是谁?”

少年心虚望着形状疯癫的僧人,警惕的问道。

颠僧呵呵一乐,从腰间取下了另一个酒葫芦。

那之后的事情他就不记得了,

毕竟喝酒是个让孩子会失去记忆的小创伤。

但是当时颠僧的笑脸他却记得,分明和面前的这座金身的一模一样!

那至少是半个世纪之前的事情了。

再结合他如今的金身来看,颠僧高高在上的身份已经不用言明。

“您究竟是谁?”

心虚虽然知道这个问题很傻,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面前的金身淡然一笑,答道。

虽然还是笑,但是金身的那种威严让心虚不由地虔诚跪地,朝他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久久不起。

“罗汉,求您指点迷津。”

心虚禅师不敢抬头。

望着座下已经不再是孩子的心虚老僧,金身不知怎么的,大约也是想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眉眼之间浮动些几乎看不见的忧伤。

“下山吧,去南边看看。”

如此,他说着。

“是。”

心虚虔诚答道。

没有过多的解释,二人一问一答,已是全部。

后面的事情就和所有人记忆中的一样,带着简单的行李,心虚禅师对师弟甚虚交代了几句之后,便抛却了在渺然寺的一切过去,孤身一人离开了。

一路往南。

越走,心虚的心从一开始略带忐忑和紧张,如迷雾在散开一般露出了他一开始没有预料到的不解和忧愁。

在山上念了多少年的经了,他竟然第一次发现高龄如自己,竟然并没有怎么深入地接触这个世间。

表面看来,人们用的词汇不再是从前流行的那些,说的道理也显得那么的自私和圆滑。尽管不习惯,为了不过多的露出不满,他只有关闭自己的内心。

可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下山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

修行之人普度众生,是不是只是一句空话?

那天夜里发生的一切,现在回想起来竟然像是幻境。

他开始怀疑奶谈夜里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见了金身,亦或是只是他老了快要圆寂了,所以产生了关于佛祖的幻想罢了。连那年在荷花池边的醉酒都像是幻境。

可他知道,那次的惩罚是真的。

因为恐慌和不解,他竟然忘了自己已经连续两天在路上行走,没空去化缘,自然就没吃东西,渴了,只是喝了几口水壶里的水。

水壶也都在早上倒空了。

于是接下来的忽然失去意识也就顺理成章。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农户人家。

心虚之所以醒来是因为被鞭炮的声音吵醒。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人激烈的吵架声音,本来热闹的唢呐声也因此消失了。

他整理好了走出门去,才发现这是正在办丧礼的人家。

根据他们吵嚷声他才明白,原来是四个儿子对老母留下的一套房子纠缠不清。因为临死之前的照顾,多有争论。

这听上去倒是从前常有的矛盾,他算是耳熟一些。

“大师您醒了。”

远处有人不大不小的声音。

这么提醒,众人立刻齐刷刷看向他。

心虚这才向众人行礼。发现他醒了,屋主也就是吵嚷中的人中声音最大的那人,还有村里的有声望的老人立刻前来,与他商议如何安抚这家人的事宜。

看来他如此威仪的外表尚且有用处罢。心虚自嘲。

“大师啊!你看塞房子是我的,我的小娃还要上户口!”屋主率先说着,还不忘记挤眉弄眼地小声提醒他,道:“您也是

我救的啊,大师。”

像是提醒他应该偏向哪边,他带着微妙的笑意,和探究的眼神看向了心虚。

望着他眼中的贪婪,心虚虽然没有皱眉,心中已略微有了判断。

不等心虚开口,另一个和他很像的男子立刻指着他大喊。“你根本没有照顾老娘!”

“嚯哟说的好像你龟儿子照顾了一样!”

屋主理直气壮的叉腰,鼻孔出气。

这两个一开口,另外两个生怕被遗忘,立刻不服气的加入了争吵,周围参加宴席的人居然还有人吃得下去,更多的拿出了手机对准他们。

心虚知道那是在录像,他却不外明白这究竟有什么大影响,是不是电视上也会播这些画面?

人们的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争吵的人,心虚不自觉地开始走神,眼神一转就看见了远一些。

一个冷着脸的黑衣女子站在那里。眼睛看着遗像。

她站在角落里黯然不语,直到一个孩子走上前去扯了扯她的衣服,她露出厌恶的表情。

女孩子不解,尚且亲亲热热地叫她。只是后来一个妇女迅速跑来,抱起来,连话都没说就走了。像是遇见瘟疫似的。

不过很快他不用分身了,一阵阴风袭来,一个全身灰白色的老人家站在了他的面前。

她说着话,但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有管她,唯有心虚望向了她,她立刻扑上来拽着她走向了那四个人,尽管她的手一摸上来,就立刻穿过了心虚的大袖。

直到这时,老人才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表情灰败。

接受自己的死亡事实并不是难事。

心虚双手合十,礼貌问道:“敢问女施主是否回魂前来?”

此话一出,周围人的人大惊失色。虽然更多的是怀疑,但是那四个人最有兴致地靠近。

“老光头,我老娘说了什么,房子是谁的?”师兄弟里看上去最壮实的,还带了两三个帮他说话的声如洪钟地问道。眼中的癫狂和笑意很是明显。

在众人眼中,心虚望着虚空中微微矮一点的地方,点了点头。这才向众人转述她的愿望。

她希望把她的房子卖了,分成四等分平分给她的四个“孝子”。

至于她的丧葬费只要当掉屋子里的一幅古画就可以了。

丝毫没有损失,虽然没占好处,好在是大庭广众,在场的四人立刻接受了这个说法。

四个儿子互相看看对方,立刻挂上了悲戚的哭脸,齐刷刷跪在了老妇人的遗像面前哭喊“您怎么这就去了”。

待心虚再去看的时候,那个黑衣的女子已经走了。

最后村里的人们看着他,都是十分认可的态度。

唢呐领头,白事宴会重新热闹起来。

心虚禅寺没有忘记为那位满意的老妇人念动往生咒语。

之后,吃了些专门为他吵的素菜,心虚禅师带着一些村里人凑给他的粮食,再次踏上南下的路。

这一次,心虚脚步轻松了很多,大约是觉得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他能用自己的能力帮助世人,这是好事。

况且好事一件接着一件,他这次很轻松就找最近挂单的寺庙,晚上就在借宿的佛寺里吃了斋。

吃饭时耳朵动了动,不小心听见在外面洗碗的僧人讨论,说是附近的村子里,似乎有人夜里纵火,死了三个人,两个重度烧伤。

几句讨论后,结论归在了寺里也得注意秋燥走水了。

心虚的筷子还举着没动,听着他们的对话,隐隐的觉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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