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小彩他们进商场,莫礼立刻笑了。
此时,小彩已经背着两个袋子连接在一起,搭在肩膀上,左边吃了笋,右边的袋子吐笋皮。
这两个人,一个熊猫,一个孩子,熊猫身上还带着两大包的东西,越看越怪。他们旁边的人也觉得新奇,纷纷拿出手机来,
在宁宁出眼神之前,小彩已经跳出来把所有人的手机折断了。
马上有路人叫店家报警。
“就算不准拍,说不准就行了啊。话都不说直接折了什么意思。”
“……”
小彩看着说话之人,一人一熊面对面,就保持着沉默。
那人偏头看了看,好像那个玩偶衣服做的还挺不错的啊,都没有洞漏出来让里面的人呼吸。
小彩和宁宁见清净了,才找到了二楼的一家店,这才是他们的目标。
离他们不远处正在逛女性香水的一男子,身上的对讲机响起来。他虽没穿警察的衣服,却用这样的东西,让周围人立刻认出了他的不平凡身份。
此时他也注意到,二楼某暴力少女正在威胁店家找出压箱底的某粉色水杯来。
“喂!这才不是我的小猪水杯!我分明看见里面还有很多的箱子。”宁宁倔强。
“那不是小猪的啊……”店家解释不清,被孩子胡搅蛮缠本来不开心,此时,这男子走进来。
“怎么了。”
他的口吻公事公办,几乎当时就让人觉得他就是位警察。
此人正是武侯区好久不见的卜队。
警员皱眉:这个少女,他曾经跟过的,是那个奇怪的两元店里的员工,他似乎听说过她心智有问题,所以上前就抓住了宁宁的肩膀。
“喂,你……”
结果他话还没问出,劈头盖脸竟然被她揍了一顿。
幸好反应过来之后,卜队抓住空隙拉开距离,却还是觉得没脸,但是他既然出手了,总不能让周围忽然围起来的人看笑话啊,竟然也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
在一旁等着的小彩百无聊赖,直接开始了咔嚓咔嚓的爆米花时间。随着打斗,它的脑袋时不时左右晃荡,上下摆动,各种旋转,最后才落地。
二人气喘吁吁,多少都挂了彩。
奇怪了,这个姑娘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厉害。卜队不停喘气。
不仅他,宁宁都觉得诧异:这人虽然不是修士,但是身上倒是环绕着和自己相似的气息,但是强也不说强。
她懒得出真本事,打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对方应该也明白了。
然而,周围的人不满。
“喂,我这里可是高级陶瓷店啊!”
经理从柜子后面站起来的时候,当时血压升高。他们打就算了,被连累的产都是非常高档的,这,这谁来赔偿!
理智之下,经历立刻拉住了看上去有刑事能力的那一位。
“不,我是警察。”他拿出证件,“我只是抓……诶,人呢!”
伸头一看,那少女早已带着一只熊猫人偶正在疯狂的往下跳,同时就地一滚毫发无伤。、
就在二楼惊心动魄之时。
一个男子非常不爽地对着一楼的某家大型灯具店吐槽:“我怎
么能跟我说没有没有车(旋转)式的灯泡,诶你知不知道我走了多久啊l”
“我管你走多久。”灯具店的员工没好气地顶了一句。
则,晦气,早上的第一单居然是这种穷鬼,你不买我几千块的吊灯我都不能让你走。
“诶帅哥。要不然您说一下房间的大小我,我给您挑选新的灯泡,到时候还会请我们的工作人员帮您上门安装。你这个灯确实老了,”
“打住,谁老了?!”
闻言,不服老的店主人立刻伸手,脸上表情十分不爽:“我管你现在都是卖什么灯泡的,什么我的灯老了,我的口老了要换新的,你说谁老了呢,我才30多岁呢只是没有女主角而已难道不可以吗?”
“先生您冷静,我完全没有说您老了啊。而且话题中途就偏到别的地方去了。”经理满头黑线。
“而且你攻击我可以,你不要攻击我的饼干盒,我这可是古董。”
说着,易如常抱住了自己的盒子。
谁都觊觎你的盒子了啊。
两人正在争辩,不远处,莫礼伸头。他不着急跟着他们,秉承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原则,他硬着头皮回到陶瓷店:“不好意思,刚才的东西我来付钱。”
“你付?”经理奇怪地上下打量他。
“对啊。”莫礼苦笑。
不想那经理却摇头:“不用了,刚才已经来了一位付了走了,诶你们是不是一伙的啊。”
不是不是!莫礼赶紧摆手,逃离现场。
奇怪乐,难道是先生快他一步替宁宁兜底呢?不该啊,毕竟
他抬头,楼上分明就是先生还和别人吵着呢。
正好轮到店员恼羞成怒:“你这个穷鬼,你全身上下哪怕有超过两百块我就叫你大爷,而且还免费送给你一盏我们三千块的灯。”
或许听见了刺耳关键词,店主人把脸上那点儿带着笑的轻松表情全抹去了,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哪儿赌的气,伸手打开了那个老旧的铁盒子。
看清里面东西的同时,两人都愣住了。
随着莫礼的又一声叹息,他忍不住问道:“咱们怎么又在医院了。”
没办法,那个老太太受伤了。宁宁无辜地指了一下旁边的某位老奶奶。
“我说了,我说我……没有受伤,你赔我钱就行了。”老奶奶再次重申,喉咙都干了。
“可是你拦着人家的婚车的时候好像没有受伤。”莫礼小心指出。
“这不是被她打的吗。”老奶奶指着宁,中气十足。
“所以谁能帮你做手术啊。”宁宁状况外,还想着手术呢。
“白衣服手上拿着刀啊。”老奶奶没好气,忘了自己也被带了节奏。
宁宁一扭头,诶,这不是一个吗?
只见一穿着白色衬衣的男子,手里忽然抽出了一把刀,却不是手术刀而是菜刀。
他对面,正好一名医生正低头打电话,走出来:“啊,今天的笋全被人包了吗?很好啊,不过我有一台手术,可能要……你干什么!”
医生刚抬起头就看见那个男人冲过来。
那人嘴里还大喊一声:“狗没良心的医生!是你害死我娃娃。”
宁宁和莫礼对视一眼,然后,看向那个手持一把刀的男人。
灯闪了闪,亮了。
易如常挡住眼睛。
“我去,刺眼。这也太费电了,啧,把其他的灯泡扭下来也麻烦,算了就这样吧。”
他拍拍手从扶梯上走下来,正好,宁宁小彩还有莫礼一脸诡异的回到了店里,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
“你们怎么才回来,买个笋,怎么一整天啊,我饭都……嗯?”
半途他才发现那来人有些眼熟,奇怪的看了那个男子一眼。
“我是警察。”
那人拿出证件。
易如常摊手:“你们俩终于弄出人命啦?这位先生这俩熊孩子跟我没任何关系。”
一脸无奈的宁宁摊手:“那也是他们太弱了嘛。”
“喂不要承认得这么顺口啊好不好!”莫礼扶额,赶紧否认了这个说法,“哎,也难怪先生会把我们当成这样的人。”
“不是……”
那人果然脸抽了一下,这家人的脾气啊,还真的像。
振作精神,他拿出一面锦旗:“您家的孩子见义勇为,我帮医生把他们送回来的。”
“主谓语这么多,感觉是个很长的故事啊。”易如常拍拍手算是应下来。
警察迅速离去,倒是莫礼,老老实实低头回去热菜。
宁宁大摇大摆的,刚洗手回来就发现了茶几上摆着一个口袋,拆开之后,里面,装着一个粉红色的,
河马杯子。
望着她略带惊讶的脸,莫礼伸头,小心地喊了一声易如常:“先生,店里会不会多一个粉色河马的花盆吧。”
“我怎么知道。”易如常觉得莫名其妙。
他收了两包垃圾,随意套了件外套往门口走,同时皱眉:“小礼子,你不会一直都以为是我送的吧。”
莫礼愣了一下,搔搔头:诶,不是吗?他看向了宁。
然而,这一次少女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直接摔了。
反而乖乖去了洗漱台洗了杯子,用它喝起了牛奶来。
“爹地,这是什么猪吗?”少女躺在那儿,指着面前经过的某个动物问道。
“是河马。”旁边同样懒洋洋躺着的父亲打了个呵欠,随意答道。
“可它是粉红色的诶。”少女有些半信半疑。
“那就是粉红色的河马。”父亲笃定。
两人依旧躺在躺椅上。
半分钟后,从他们面前走过一个农夫,挥着鞭子:“咯咯咯,这猪怎么不走!”
“哈哈看吧,是猪!宁宁说对了。”
少女一下坐起来,得意万分。
旁边的爹地则翻了个身,假装睡着了。
……
过于明亮的灯光之下,宁宁望着杯子笑了。
略微有一些落寞,只是很快,她就摇摇头,继续骚扰看电视的小彩去了。
易如常在冷风丢了垃圾,拍怕手。
他倒是没着急回去,反而站定了,侧过脸,朝黑暗处道了声。
“出来吧。”
稍作等待之后,果然,从阴影中,走出一个异常矮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