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如常此时虽然看似稳如泰山,心里早就开始戳学院和禾泽女的小刀了。
你说说你们,这几回回回撞上的都是你们没有处理完整的屁事儿,都已经这种天气了为什么不能让我好好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家里,还要辛辛苦苦走出大门,给你们这些不光彩的老东西擦屁股。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发麻的手臂,把苦笑狠狠咽进肚子里去,重新抬头。
而且,这家伙,头也太铁了。
易如常深深叹气。
还没来得及高兴的大家,一看见那个禺疆表情又得意起来了,就知道它肯定又想到什么站上风的方式了。
这王世绪算是心理素质最差的了,急的他,差点儿就啃上莫礼的手臂了:“喂,想想办法啊,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
“诶你给我好好说话,不要乱拉郎配哈!
我告诉你,属于我莫礼的女嘉宾早晚也会过来跟我牵手的好不好,我才十八岁,事业上升期的那种。
你也看见了,刚才那一下确实……
哦,对了!鹤岚!”
莫礼想起什么似的,忽然结束了奇怪话题,转向了鹤岚问起来。
坐在沙发上安静得像是掉线了好几集的鹤岚,听见声音缓缓抬头,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莫礼忙指着易如常手里的棍儿问鹤岚,道:“鹤岚,你知道那根棍子是吧,是不是很厉害?!”
鹤岚看向那根棍子,摇摇头,表情奇怪:“虽然现在不用烧柴火了,但是你连柴火都不认识吗?”
“我不是问是什么柴火,只是有一线希望,万一那个破棒子里面藏着的是什么神兵利器?他咣叽一下砸下去,棒子裂了,里面是金光闪闪的上古神器那……好吧我知道了,都是我胡思乱想。”说到一半莫礼就断了。
毕竟,鹤岚和宁宁都在用实力嫌弃的眼神告诉他:小礼子,平时你真的是看多了小说。
莫礼又不瞎,看到这里算是明白,只有无奈搔搔头,今天频繁抓头,真的觉得自己年纪轻轻的都要秃了。
唯有叹口气,道:“我知道了,如果真的有,他肯定放在架子上卖钱了不会留在那里对不对!”
还看?
“我知道了,你们不要再拿那个看白痴的眼神看我啦!”
他烦躁转头,发现王世绪也这样看着他,他真的扶额不想说话了。
莫礼脑子
一闪,想起了刚才禺疆往后退那两步的时候,他敏感的发觉了底下水的波动也有些变化,福至心灵,他赶紧掏出了手机,发现果然手机有一格电。
他忙编辑了一条信息:禺疆在燕京。
正要发出去,然而很快信号就消失,信息停留在了一个没有完美的红色圆圈上。他正在搔头,鹤岚却忽然幽幽地开口。
鹤岚道:“山海有言,栎儿之木,服之不忘。”
它语带清风,拂过众人。
宁宁等人面面相觑,等待它的下文解释。它却久久没有接话。
在几人的注视中,鹤岚反而只是望着泥土里的一个小坑,眨眼。
山海坛内的泥土滋养的栎儿之木,就是这个木棍的真是身份。其实,那颗栎儿之木早就已经枯死,不仅仅是因为山海坛曾经被使用过,也是因为自己已经……
既然如此,如果这位易如常先生想好了,打算用栎儿之木去攻击水神,必然已经明白它的用处,确定自己能让水神的记忆,乃至灵魂有所震动。
毕竟,无论是神,还是人,乃至灵,都会有不想要记忆起的过去。
这些“过去”,在栎儿之木接触到的时候,都会狠狠地替他们想起,然而被利用。
易如常人在其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不料自己的计划,却与鹤岚的猜测不谋而合。
此时的他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情,因为他深刻明白,刚才的一击不中,再要出手,就要更加谨慎了。
特别是这种老不死的东西,它们就算实力一般,可钻研了一万年,脑子里没有一万种,也有九百九十九种弄死前面的人的方法。
何况禺疆的实力不弱!
果然,就在易如常撸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想怎么解决的时候,他土柱旁边的水,迅速形成坚硬的冰。
这就忍不住了,脾气还真差。
“喂,说好的大反派动手之前都要逼逼很多句的呢,你还挺别致的嘛老东西。”
易如常皱眉,嘴上还在说着骚话,眼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注意水流的小小变化,并带着土柱迅速往后退去。
然而他似乎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现在的他深处地方阵营,既然躲得了面前的,为什么不明白,后面也会有难防的暗箭!
所以,当易如常尽最大可能,再次双手握住木棍拧过身子迎向背后射出的冰锥时,节奏也慢了半
拍。
“飕飕飕!”
不好……
数十道冰锥齐发,无一不对准了易如常的整个身体。
“嗯……”
易如常吃痛,不用看都知道,他现在简直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最可怕的是,两道冰锥竟然直接割断了自己的右手仅剩的,两根脆弱的手指。
不仅如此,自己的左手腕内侧几乎被断了筋脉,这还哪儿拿得住木棍啊,强行去捞那木棍,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木棍随着手指头掉落,咕咚一声落入了水中。
瞬间就被黄色的波涛所吞没,再也看不见。
“&¥&……”满嘴都是脏话的易如常几乎要把舌头都咬破了。
禺疆见他如此,自然是冷哼一声,顺心顺意。
这么弱,就别想要为谁出头了,吃了他,赶快离开这里才是正途。
想着,禺疆开口越发肆无忌惮:“小子,还有什么本事,快点儿使出来,我替你师父验验。”
只是没想到,一直吊儿郎当的易如常,也已经被禺疆的行为激怒了。
他冷笑一声,抱着膀子,一边压住身上不停流血的伤口,一边冷笑道:“禺疆老儿,你知道你现在什么语气吗?!就跟着拿棒棒糖逗小女孩儿脱裤子的老流氓!
你这种老,垃,圾,给我报警抓进去枪毙个三十年的都嫌少!”
易如常也不知道是不是破罐子破摔了,直接指着禺疆鼻子就开始讽刺。
说到老垃圾三个字的时候,他还故意挑眉。
不负所望,禺疆的表情也是越发僵硬。
最后,等他说完,禺疆才低沉着嗓音,冷冷问一句:“你说够了?”
“当然不够!”
易如常表情没有比现在更加狰狞的了。
他都要后悔死了,多少话还没说完呢,就差跳起来学宁宁撒泼打滚了,要现在问说够没有,肯定是一句没有够啊。
毕竟,刚才摸那把土的时候,他就按照平时的习惯稍微的抠门了那么一小下下,就一小下下!就这么没忍心,当时就用那种精纯的好泥土,把自己的三个手指头接起来,这才造成这样的下场。
不然,现在也不至于土不够用直接丢了木棍啊!!
哎,都抠了大半辈子了,现在才让他看见所谓的抠门的“沉痛代价”
可是,这个代价是不是太重了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