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楠冷着脸,‘魔枪射月’对峙着老者特使,一步步缓缓的后退,逐渐拉开距离,冷冷的一句话也不。
老者特使面无表情,面对着‘魔枪射月’黑漆漆的枪口,巍然不动,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仿佛根本不忌惮这毁灭性的‘暗武器’一般。
老者特使沉声道:
“我只是‘太一门’高级执事,今日既然代表‘太一门’行走,就绝不能拉了本门颜面,这歹徒残害我‘太一门’之人,须由我‘太一门’亲自处决,但你坏了规矩,今天恐怕得给我一个法。”
徐纾脸色极为的凝重,望着这气息势若渊庭的‘太一门’特使,心底戒备到了极,这三人的气息之强,前所未见,绝对凌驾于徐纾曾见过的任何一人。
以木瑾楠的修为,或许只有在全盛时期,才可匹敌。
一想到之前‘太一门’炮轰此地,其中的残酷与冷漠,徐纾的脸色就是一阵阴沉。
慕容长老忽然抬起头,狞声道:“特使,这两狂徒蔑视‘太一门’之威,不尊号令,实在是最大恶极,请特使下令,擒拿此二人!”
徐纾脸色一沉,慕容长老竟然还敢借机生事。
慕容长老眼底闪烁着乖戾之色,令人不寒而栗,任何一名未知的‘真武之境’高阶的存在,对于世家统治来,都是巨大的威胁,他竟是不惜借‘太一门’特使之手,除去这心头大患。
木瑾楠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一语不发。
老者特使面无表情,他身后两尊‘真武之境’的高级执事,神色冷淡,恍若未闻,老者特使背着的右手,此刻缓缓的抬起一指,对着慕容长老隔空虚虚一按。
这一指虚虚按下,慕容长老浑身的骨骼发出“咯吱”一声,嘴角猝然溢出鲜血,身下的土地迅速龟裂开来,整个人“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倒飞而出。
“特使息怒!”
几十名世家子弟浑身一个激颤,再次诚惶诚恐的伏跪了下去,不少人额头上已满是冷汗涔涔。
老者特使看都未看一眼,冷冷道:“聒噪,这哪有你话的份!”
徐纾浑身为之一震,这特使好狠辣的手段,一言不合,直接下手立威,他身后的两尊‘真武之境’面不改色,仿佛一切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徐纾深吸了一口气,对级势力的战力,有了一个新的评价。
堂堂世家长老,‘真武之境’的绝高手,连‘太一门’特使虚虚一指都接不下来,十几名‘伐骨之境’的供奉,对战重伤状态的木瑾楠,也是根本不堪一击。
越是层次分明的世家制度,战力的层次差距,也就越加明显。
木瑾楠冷冷道:“‘九彩衔凤果’归我,其余自便!”
老者特使脸色一沉,道:“木瑾楠,你不要太过分了,带回‘九彩衔凤果’,是我此行的使命之一,以你现在的处境,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哼!”
木瑾楠冷哼了一声,缓缓的后退着,一言不发,‘魔枪射月’依旧指着老者特使,脸色一片冷漠,徐纾不由得一阵紧张。
见状,老者特使叹了口气,无奈道:“你的戒心总是这么重,算了,这次我奉命擒拿死徒,问责世家,并带回‘九彩衔凤果’,你既有‘黑帝’之毒在身,我也不为难你。
但张执事遇难,本门无论如何不能坐视他唯一的子嗣毒发身亡,‘九彩衔凤果’你分我一半,一半的药性,足以洗刷你骨髓中的毒素了。”
木瑾楠‘魔枪射月’指着老者特使不变,干净利落的头道:
“好。”
听到这番对话,徐纾心底不由得暗暗一凛,‘太一门’竟然对木瑾楠身负‘黑帝’之毒,也一清二楚,‘太一门’号称天下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如今看来,果真没有夸大其辞。
木瑾楠单手持着‘魔枪射月’,左手“咔嚓”一声,弹开玉匣,将‘九彩衔凤果’抓住手中。
“分你二十滴灵液!”
木瑾楠如汲取般一吸,‘九彩衔凤果’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起来,徐纾瞠目结舌的看着朱红的果粒飞快的开始褪色,翠绿的枝叶枯萎泛黄,‘九彩衔凤果’的灵气不断的开始流失,仿佛被凭空抽去了精华一般。
与此同时,一滴滴璞绿色的液滴缓缓的浮现在木瑾楠掌心。
璞绿的液滴带着极为浓郁的灵气,仿佛汇聚着‘九彩衔凤果’全部的精华一般,单闻着它浓郁的灵气,就叫人一阵通体舒泰。
望着这悬浮在木瑾楠掌心之上的液滴,在场的世家供奉,眼底满是深深的羡慕之色。
木瑾楠足足抽去了二十滴液滴,‘九彩衔凤果’早已枯萎了一半,木瑾楠才挥手间裹挟着真气,将二十滴液滴递了出去。
老者特使袖袍一卷,挥洒而来的液滴尽数席卷而去,落入他掌心的一个玉瓶中,没有半丝洒落。
“汲汁抽髓!”
望着木瑾楠这一手,齐长老眼底更是满是敬畏之色,这一手法,对真气的运用要求极高,以齐长老的实力,根本做不到这一。
“告辞!”
木瑾楠将‘九彩衔凤果’收入盒内,‘魔枪射月’指着老者特使,一步步开始后退。
面对三尊绝世强敌,任何人一刻也不敢放松。
望着木瑾楠谨慎的模样,老者特使不由得苦笑道:“你何必这么戒备我,‘太一门’的宗旨,绝不干涉任何纷争,纵然我个人对你心有不满,以你的身份,‘太一门’也绝不允许我私自出手。
更何况‘血玫瑰’事变,不论事情向什么方法发展,‘太一门’也只会静观其变,一切听天由命,这次事件,其实远不仅你表面所看到的那般,事实上……一切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闻言,木瑾楠猝然转身,厉声道:“你什么?!”
徐纾诧异的望着反应激烈的木瑾楠,老者特使方才的一番话,隐隐透露出一个信息,木瑾楠叛离‘血玫瑰’,恐怕根本不是她所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