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有何想法?”女王陛下微眯着眼睛,嘴角挂着一丝笑,眼睛盯着和淳于若梓牵着手的尉迟珞。
“微臣有一想法,便是由珞儿带着正夫宗政誉回归卫庆国,并向新皇说明原因,请求宗政氏和珞儿的和离之事,若是新皇同意,那便皆大欢喜。或是不同意,只能用一个龊劣的办法……”
“阿昭快说!”
“委屈五殿下和宗亲世子宗政氏一同为珞儿的正夫……”
女王陛下冷冷笑了,而一旁没有开口的太子淳于若析突然开口:“那尉迟珞不是尽享齐人之福?可不便宜她了?”
尉迟昭没有说话,却转身冷冷瞥了一眼不成器的女儿,“此等混账不成器……”
“阿昭,你别说了!此事此后再议。”女王陛下突然打断了尉迟昭的话,摆摆手,“阿昭你将珞儿带回去面壁思过,反思一下她的行为!而梓儿你,也不得踏出宫门一步,等朕想好了要怎么裁判你们,再做抉择吧!跪安吧!”
“微臣告退!”
淳于若梓被太子带走了,而尉迟珞却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畏畏缩缩地跟在尉迟昭身后,亦步亦趋,不敢离得太近。
“混账,你给我上来!”
尉迟昭一声怒斥,尉迟珞便颤巍巍地走到了自己母亲的身旁,与之比肩。
“母亲大人,女儿知错了……”
“知错?你还知道知错?当初叫你收敛一些好好地和宗政誉过日子就不停,偏生要搞这些幺蛾子,现在好了?连五皇子也给上了?你的胆子是嫌太肥了?”
“母亲大人,昨夜是女儿被五殿下喂了春风繁露,后来,便情不自禁的……”尉迟珞低着头,不看去看母亲的眼睛。
“情不自禁!我说你是乐于其中吧?区区一点春风繁露你会不能用禋祀术祛除?别人说被春{河蟹}药迷了我还会信,可是你呢?你的禋祀术在全姁姮国是最好的,你想骗谁?不过是你给自己找一个与五殿下春风一度的借口罢了!”
尉迟昭气得有些吐血,她的这个女儿就是色心不改,终有一天,她会被自己的花|心好[河蟹]色搞得遍体鳞伤的!
尉迟珞听到母亲的这些话,脖子缩了缩,有些心虚。
确实,母亲大人不愧是生自己的母亲大人!最是了解自己!昨夜她是可以推开淳于若梓的,只是昨晚那种情况下,尉迟珞不吃淳于若梓,那她绝对是那方面无能了!
春风繁露只是一个借口,一个为自己可以顺理成章和他云|雨而找借口,和他有了肌|肤之亲,甚至有了更进一步的变化,都是她的最终目的。
再说了,淳于若梓的身份是皇子,比起正夫宗政誉那是很高很高的,没有什么不登对了!她一直崇尚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河蟹]流!淳于若梓他喜欢自己,而自己对他也有感觉,那便顺水推舟了……
虽然结果比较惨烈,一边脸肿的老高,脖颈间被剑气所伤,还有战战兢兢地跪了一早上,不过能够让女王陛下暂时妥协,最终抱得美人归还是值得的!
想到这儿,尉迟珞便得意的笑了起来,只是牵动了自己嘴角的伤处,疼得“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笨蛋!我怎么生了你怎么一个混账出来呢!”尉迟昭还是在生气,她一挥衣袖,怒道:“你回去尚书府反思一段时间,六部那边就别去了!免得给我丢人!事情就交代吏部侍郎做便可!滚回去吧!”
说完,太师尉迟昭便上了自己的马车,回去太师府,而尉迟珞却捂住了自己肿肿的脸,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尚书府的马车。
--------------------------------------------
昨夜折腾了一晚,今早又被太子和女王陛下一阵惊吓,到中午时,尉迟珞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她回到府里,连午饭都没有吃,就直接往梧桐苑走去。
看了一下九珍,见他已经康复了许多,用过午膳之后就午睡了,她也没有打扰,亲了亲他的额头,便到一边的耳房去小休。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西斜,一屋子里都是金黄的柔和的光芒。尉迟珞喊了人,赵培培就连忙带着几个下人进来服侍了。
“主子,您终于睡醒了?”赵培培给尉迟珞送上了一条绞好的湿毛巾,在一旁小心服侍着,“您要不要喝点粥?”
“嗯,我饿死了!”
赵培培连忙给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神,那人就去准备了。
“主子,正君大人说,您要是醒了,能否见他一面?”
“他要见我做什么?”
尉迟珞接过毛巾往脸上擦拭,她一时忘记脸上的红肿,一使劲就大声叫了出来。
“疼死我了!”
赵培培连忙掏出有消肿功能的薄荷冰晶凝露,弓着腰要给尉迟珞擦。
“你滚开!笨手笨脚的,要是你服侍,我的脸还要不要!非得给你弄烂了!”尉迟珞推开她,“他现在在哪?”
一下子就明白尉迟珞的意思,赵培培连忙点头哈腰,“正君大人在花厅那边候着呢!就等主子您的召唤!”
“叫他来给本妻主擦药!”
尉迟珞还记得昨晚就是被宗政誉给气着了,气呼呼地回到书房里却被淳于若梓的人给绑架到宫里去了。现在尉迟珞就是很不爽,脸上那么疼,宗政誉竟然还敢赶上来给自己欺负?她就是不知道宗政誉所求何事,若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是不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