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经过茉茉处理过的黑鱼皮,专门用来治疗你的烧伤的!”阿桑很快解开了谜底。
“她俩怎么样?”我再次问道。
“你这么英雄,她俩怎么可能有事?”阿桑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说道。
闻声知意,我立即知道褚墨和秀秀没事,当即松了一口气。
“放心吧,褚墨和秀秀没大碍,就是伤势重了一些,正在修养中,没有一两个月,别想下床!”
阿桑接着说道,眼中闪过一道奇怪的色彩:“也就是说,你们仨暂时双修不了了!”
“这个没关系!”我说道,我又不是种猪,都这个时候了,怎么可能想那种事情。
“对了,这次的天劫,怎么和你们描述的不一样,不是说天劫就和下雨天打雷差不多嘛?顶多降下三道闪电,这次是怎么回事?”我疑惑问道。
这一次的天劫,差点把我们劈死,和他们说的完全不一样,我有些怀疑,我们是不是被人坑了。
“他妈的,提起这事我就来气!”阿桑突然爆了一句粗口。
“怎么了?”我问道。
“问题出在赵亮身上!”阿桑咬牙着说道。
“亮子?”
我嘀咕了一遍,立马否决掉:“不可能!”
“不是他要害你们,他只是一颗棋子!”阿桑说道。
说起来好像很复杂,用一句话解释就是,亮子是道堂内的人,他身上的因果也要算在道堂内,而重点就在他吞噬或者融合的那只夜叉身上。
我辛辛苦苦释放数百位村民的阴魂获得的阴德被亮子抵消了不说,还略有亏欠,所以天劫才会这么强。
也就是说,我们那天回来,本身就是一个阴谋。
路上,我们碰到过柳二爷,碰到过白二奶奶,她俩的出现让我错以为对方的目标是我。
即便是后来发现他们的目标是亮子,我也只是以为,他们想要害亮子,从而达到让我分心的目的。
其实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亮子和夜叉融合,然后大量侵蚀我好不容易赚来的阴德。
夜叉吞噬了多少阴灵,干过多少缺德事,谁也搞不清,亮子吞了他,等于将他身上的阴怨之气也接纳了进来,结果侵蚀了大量阴德。
没了阴德,褚墨和秀秀面对天劫相当于脱下了身上盔甲,赤膊以对,这样不出问题才怪呢?
幸好,我们顶了过去。
“老弟,你怎么样了?”
阿桑刚解释完,王寡妇便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阿桑翻了个白眼,从炕上跃下,自己找地方猫着去了。
“老弟,你放心,只要姐在东来一天,就不会让一贯道和三元宗在东来立足!”
一过来,王寡妇便赌咒发誓的说道。
“姐,你都知道了?”我问道。
“能不知道吗?”
王寡妇冷笑一声道:“老弟,这次你不用担心,你就看着好了,一贯道和三元宗不会有好果子吃,还有那个小薇,她也不会好过!”
“那个道士有动作了?”我问道。
“不是那个道士怎么样,而是仙家不干了,柳天秀那可是柳家的小公主,结果差点被坑死,柳家不可能忍的!”王寡妇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有时候作死真的不分年龄!”
“行了,你没事姐也就放心了,你好好养着,伤好了咱们姐俩一起发力,把那些王八蛋揪出来!”
和来时一样,走的时候,王寡妇也是风风火火的。
从她进来到离开,一共也就五六分钟,不过透露出来的信息让我和阿桑的推测得到了证实。
“对了,亮子呢?”
我眨眨眼睛,艰难的问道。
“说是不好意思见你,你好了自己去劝他吧!”张茉说道。
“哦!”我吐出一口气,这事亮子也是受害者,确实不能怪他。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状态越来越好。
最先恢复的是嗓子,然后是双手,双脚,最后恢复的是心脏,或者说是心脏里面的蛊种更为恰当。
感受着心脏有力的跳动,我感觉自己完全活了过来。
下地后,我直奔下房。
下房的房顶早已经修好,寒林坛在那天的波动中没受到冲击,不过最后那两道闪电倒是吓坏了在里面休养的一众鬼怪,让他们身上怨气的消散速度快了很多。
褚墨和秀秀相互依靠在一起,默默恢复着,她俩的情况很奇怪。
褚墨身上包裹着一层血色的,好似茧壳的东西,秀秀和她的情况一样,只不过身上包裹着的茧壳是白色的。
我没打扰她俩,悄然离开后去了任婶家,亮子在家,半死不拉活的躺在炕上,不时嘀咕一句什么。
我进来他完全没发现,等我离得近了,听到了他在说什么。
“我是废物,我没用!”
亮子好似魔障了一般,反反复复就是这两句话。
任婶一脸的愁绪,对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劝一劝亮子。
我对任婶点点头,来到炕沿前,对着亮子的腿就是一巴掌,没好气的道:“别装死了,赶紧起来!”
“哥,你好了?”
见到我,亮子眼睛一亮,随即化为一丝黯然。
“别婆婆妈妈的,我没事,你两个嫂子也没事,咱们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别犯这个错误就得了!”
我把亮子拉起来,说道:“你一会去王寡妇那报个到,咱们这段的任务很简单,清理三元宗和一贯道留在咱们县的所有痕迹,把他们连根拔起!”
“嗯!”
亮子使劲点点头,眼中多了一丝神采。
其实我很清楚,亮子真正想的,念的,恨的是谁,他还是忘不了小薇。
亮子恢复正常,日子再次平静下来。
每天我都要去下房几趟,观察一下褚墨和秀秀的情况,亮子则是起早贪黑的,和王寡妇一起混。
还别说,真被他们找到了几处一贯道和三元宗的地址,很是抓了一批人。
半个月后,我完全恢复,道堂也重新运转。
褚墨和秀秀没恢复,我只接在家看病的小活,让我没想到的是,生意很火。
接的活都是小活,没有什么大问题,东家长西家短的,有没有仙缘,祖上有没有仙家的根。
来看这些很简单,这是眼见着这一行的收入还不错,有人坐不住了,想要给人看病。
出马或者出道,不是瞎来的,更不是说看过别人看病,自己就能看,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这天下午,我刚睡醒,任婶领进来一个人。
“又来了?”
我没给这人好脸子,上一次就是他来,提出一大堆要求。
其实他的问题很简单,他得的是实病,身体不好纯粹是自己吓自己,可他魔障一般,非得让我给他说出点事。
关键是,这人确实没事。
“谢大神,救救我,我招惹到了不该惹的东西了。”
他直接跪下了,抱着我的腿不撒手。
“你慢慢说,一个字不许落下!”我慢条斯理的说道。
像他这种活,一般不会很好,搞不好就是上次那些人想要再来一次。
“吃死人饭来钱快,我前段时间弄了一辆半截子,专门用来来尸体,头几次没少赚,可第五次出问题了!”
他缓了一口气说道。
我听了一翻白眼,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这犊子干的是拉尸体的生意,这年头尸体能白拉吗?
某些阴阳先生都不敢独自接尸体,他这么一个二百五就敢独自接尸体,我也是服了。
“尸体消失了,可我车厢锁的很严,棺材盖也没打开,尸体就这么没了,我真的没偷啊!”
他带着一丝哭腔说道,整个人已经被吓的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