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要弄死我,逮到这个机会,我不把他打个半死,我就不姓谢,至于停手,我现在没想过。
“我说别打了!”
那个女声再次响起,我的后勃颈一凉,背上一沉,举起的手僵在半空。
“我的小男人,你不乖哦?”
一根手指在我的头上点了点,一个完美的背影跟着展现在我的眼前,这是她第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放开老王的衣领,保持着骑坐的姿势愣愣的看着她,她和梦中几乎一样,一身红底金丝的刺绣旗袍,漆黑柔顺的秀发,还有一双小巧的绣鞋。
“我好看吗?”
她微微转身,露出了半张柔媚的侧脸,艳红的嘴唇轻启,带着一丝媚意。
没等我回答,老王开口了,他的小眼睛眯缝着,脸上的肥肉颤了一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姑奶奶,我错了!”
“错哪了?”她缓缓直起腰,柔媚的脸上多了一丝冷意。
“我也是没办法!”
老王哭丧着脸,说他是拿钱办事。
我有点迷糊,老王这样子好像是认识她啊!
老王说他之所以要害我,原因很简单,我的命格。
命犯童子,不是简单说说的,我妈说我上辈子是天上的小仙童,犯了错被贬下凡尘,这辈子是还愿的,不能娶妻,注定活不长。
老王的说法和这个差不多,不过我上辈子不是什么仙童,而是一个怨童,说通俗点,就是一个没尝过女人滋味冤死的死鬼,老王要做的就是把我身上的这个死鬼勾出来。
我脑袋有些懵,这么离奇的事情也能发生在我身上,下意识问道:“谁指使你做的?”
“不知道啊!”
老王哭丧着脸回道,说他拿钱办事,一向是童叟无欺,当年有人找上他,他只是按照人家吩咐的办而已。
“杀人的活你也干?”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老王就是一个阴阳先生,虽然死要钱,可杀人毕竟不是一件小事。
“我也没办法!”
老王诺诺着,作揖哀求道:“姑奶奶,我求你放过我吧,谢寅现在活的好好的,只要放过我,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冷冷的看了老王一眼,突然媚笑起来,说道:“我也不为难你,你怎么对谢寅的,我就怎么对你!”
说完,她伸手向着老王的眉心抹去。
“别!”
老王陡然睁大眼睛,好似见鬼了一样,张嘴刚吐出一个字,那根手指已经按在了他的眉心。
当那根手指挪开,老王的眼神开始涣散,眉心多了一个微不可见的针眼。
“别啊!”
我以为老王死了,伸手想要阻止,我心里还有很多疑问,继父是怎么死的,陈可可又是怎么回事,这些老王都没说呢!
“他没死!”
疑似褚墨的女人摇摇头,对我伸出手,我迟疑了一下,把手递过去,一抹软滑的触感传了过来。
“我的手,握着很舒服吧?”她突然凑过来,对着我的耳朵吐了口气。
“呵!”
我尴尬的咧咧嘴,借着她的力道站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哈哈,你真傻!”
老王傻笑一声,伸手指了指我,嘴角滴下一丝带着白沫的唾液。
我看着有些恶心,也明白什么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老王疯了。
我一时间有些迷茫,到了现在,我除了知道都是命犯童子惹的祸,其他一无所知。
“你到底是谁?”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的转头,面对那张狐媚的脸,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她没回答,而是和我对视着,伸出手轻轻抚了抚我的脸。
她的眼睛很特别,眼头比较低,有点钩圆,像是一弯月牙,眼尾稍稍翘起,勾的人心痒痒。
“我的小男人,我好看吗?”
她的手指向下滑,捏着我的下巴问道。
“好、好看!”
我磕巴着回答,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是男的,怎么现在弄得我像是个女的,从始至终都是她在调戏我。
可刚鼓起点勇气反击,我又想起来,这位应该不是人,一时间所有的念头都散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似乎对于我刚刚的想法了如指掌。
“姑奶奶,别玩我了,你到底是谁啊?”
我快崩溃了,打跑陈可可,弄傻老王,这位可不是什么善茬,她嘴上说什么我是她的小男人,心里不定怎么想呢?
“走吧,有话回家说!”
她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傻笑着的老王,终于不再调戏我,拉着我向上走。
出了老王家,外面一片漆黑,农村就是这样,没有多少娱乐活动,天一黑除了睡觉就是看电视。
我是两眼一抹黑,被动的随着她在村子里三拐两拐的,走了大约十分钟,进入了一栋老宅内。
宅子布置的古色古香的,有种民国时期的风格,她的房间则像是喜房,和梦里的新房差不多。
“怎么样,熟悉吧?”
把我按在大红色的喜床上,她扶着我的肩膀问道。
“嗯!”
我被动的点头,现在她干什么我都无法反抗,看她的样子暂时不会害我,即便是害我,估计也是要把我吸干那种。
“现在我告诉你,我叫褚墨,是你的妻子,这里是我们的新房!”她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褚墨?”我有些不敢相信,如果她是褚墨,老王怎么会一点防备也没有,还有那个纸人,不是专门为了对付她的吗?
“那个老东西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她好像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哼了一声贴着我坐下来,说道:“他以为把骨灰封了起来,又在棺材上钉了锁魂钉,就万事大吉了,其实都是假的!”
“你是说,老王把你的骨灰封住了?”
我悚然一惊,那个老货可够阴狠的。
“假的而已!”
她把头靠过来,躺在我的肩膀上,说道:“这么多年,他自以为是的布局,装神弄鬼的吓唬你妈你后爸,还给你后爸弄出一个二十年的大运,真是可笑!”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老王弄的?”
我立马坐直了身体,按照她的说法,除了我的命格,所有的一切都是老王在故弄玄虚。
“是!”她很痛快的点头。
“继父的死也是他干的?”我接着问道。
“是!”她再次点头。
“那陈可可呢?她又是谁派来的,我和她的那一夜又是怎么回事?”我恨不得问清楚所有事情,脑子一抽,忘了身边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她的眉毛一皱,手在我的耳朵上狠狠一拧,问道:“还在想你的陈可可吗?”
“嘶!”
我疼的吸了一口气,对于陈可可,我现在更多的是恨,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派她来的?
“知道疼就好!”
她冷哼了一声,松开手说道:“她是谁派来的你不必知道,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说到这,她顿了一下,眼中流转过一抹说不出的神态,说道:“你和她的那一夜根本没发生什么!”
我咂咂嘴,那天给陈可可过生日,我确实喝多了,不记得发生过什么,早上醒来的时候陈可可已经走了,还把床单顺走了,我那块又有些疼,所以我才认为我破了身。
“是不是好奇,为什么那天那块有些疼?”她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媚笑着问道。
“那是因为,我气不过,抓了你一把啊!”没等我回答,她突然对着我的要害下手了。
“啊!”
我闷哼一声,很是后悔问出这句话。
“长夜漫漫,还想知道什么,接着问,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她松开手,又对着我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你是鬼吧?”
我欲哭无泪,又问了一个蠢问题。
本以为会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没想到她眉眼一动,笑着说道:“谁说,我是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