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我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
“哥,帮我把这个交给我妈!”
赵亮没回答,而是递过来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二十万,密码是我生日!”
说完,他转身便走。
“回来!”
我冲过去一把拽住他,把银行卡塞回去,说道:“你想要孝敬任婶,你自己去!”
赵亮将我的手一点一点的掰开,把银行卡塞回来,一字一顿的说道:“哥,我回不去了!”
我想把他拽住,意外的发现,街角站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他背负着双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和赵亮。
“刘天鹏!”
我喃喃着,明白赵亮是什么意思,他怕我出事,更怕任婶出事,他现在是身不由己。
“别看了,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他的执念太深,劝也劝不回来的!”阿桑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我的肩膀,感叹一声。
“还有,那个孙磊是他杀的!”阿桑又添了一嘴。
我没觉得意外,看都赵亮和刘天鹏的一刹那,我就已经想到了。
苯教和密宗是生死大敌,两个教派打生打死一千多年,苯教被搞的濒临灭教,在这里遇到密宗伸出的触角,不干掉孙磊他们才奇怪呢?
赵亮还是走了,这次之所以见我,给我银行卡,不过是为了报一个平安,让任婶安心,不然的话,直接把钱打进任婶的银行卡或者打个电话都可以。
我能看出来,赵亮如今是身不由己。
回到车上,点火发车,我回头看了一眼,赵亮早已经消失不见。
“回家!”
我长出一口气,发动了车子。
“你这次的表现很好!”
半个小时后,我们驶离市郊,阿桑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所以,这次是你们特意安排的吗?”
沉默了片刻,我沉声问道。
“也不算特意安排,想要拿到那柄剑,你必须经过考验!”阿桑打了个哈欠,似是无意的说道。
“我差点死了!”我下意识的握紧方向盘,咬牙说道。
“死不了,我一直盯着呢!”阿桑突然侧过头,笑嘻嘻的问道:“呦呦,生气了啊?”
“没有!”我没好气的答道。
这他妈的,从始到终,这就是一个局,而且布局的不是一个两个,我家里的那些,有一个算一个,恐怕都知道咋回事,唯独把我装在里面了!
“你也别气,别人想要这个机会还得不到呢?”阿桑撇撇嘴,没好气的说道。
“你是说石三强?”我问道。
“就是他!”
阿桑笑了笑,说道:“他早就想要这把剑了,在很早之前就想要入这个局,我没同意!”
“为什么选我?”我问道。
“不为什么,这把剑本来就是你的,不给你给谁!”阿桑理直气壮的说道。
“说说吧,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些地方还没理顺!”我想了想说道。
阿桑转了转眼睛,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了起来。
龙脉复苏,天地在变,我们清楚,政府也清楚,怎么管理成了一个问题。
是合作,还是强力压制,一直都在讨论中,其实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如果国家真的下定决心强力压制,没人能够幸免。
有一句话很正确,那就是国家是最大的暴力机构,别看现在修行人一个个挺牛逼的,各门各派好像挺了不得的,可在飞机大炮的面前,不过是纸老虎而已。
虽然至今没有一个清晰的结论,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只要不被发现,只要死的普通人不会太多,那就没问题。
比如上一次的拐子村,还有这一次的锦华小区,只要不影响大部分普通人的生活,政府便可视而不见。
至于阴间,政府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私人的势力掌控。
城隍印最终还是要上交的,城隍像也会重新建立,至于谁会被封为新的城隍,还不确定。
“那他呢?”我朝后面的骨灰盒努努嘴,那个小男孩是什么来路,我至今都不知道。
“他啊!”
阿桑拖个长音说道:“你只要知道他不会害你就是了!”
“又是这一套!”我被气笑了,这不是褚墨用来搪塞我的招数吗?
“你只要知道一点便可以,他不是之前的小男孩,那个小男孩已经死了!”阿桑想了想,又给了我一个解释。
在那场命案中,小男孩是最无辜的,真正该死的是他那个妈还有杀他的那个男人。
这场凶杀案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小男孩妈妈是个水性杨花,生性凉薄的。
小男孩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他妈也没告诉他,从小到大,他看到的便是他妈一个接一个的换男人。
杀他的男人到底是他妈的第几个男人,他已经记不清楚了,他唯一知道的便是,他妈玩大了!
找男人,靠男人养,而且只找有妇之夫,之所以这样,原因很简单,有家庭拖累的男人找小三,大部分都会回归家庭。
借着分手的机会,她可以提出要求,比如赔偿,或者一些别的东西。
这么多年,她玩的很高明,一直没出事,可这次碰到了一个偏执的。
那个男人为了她离了婚,抛家弃子,而她根本没想过结婚,反而又找了一个有钱的。
那个男人根本受不了,就想要报复,结果小男孩遭殃了,成了替罪羊。
小男孩死后,他妈悲伤了几天时间,便跑去要赔偿,至于死掉的小男孩,已经被她抛在了脑后。
“后面的你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孩子是无辜的,所以他替孩子报仇,杀了那个女人,把那个男人的魂勾了出来,让他们偿债!”阿桑叹了一口气说道。
“哥哥,我好可怜啊,你以后可不能虐待我!”小男孩趁机卖萌似的撒着娇。
“不会!”
我轻轻回了一句,也明白过来,真正的小男孩恐怕已经死了,魂消魄散那种,现在的这位到底是谁,我还是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位应该是从阴间出来的。
那里是什么情况我很清楚去,我进去的时候,阴间的原住民除了恶狗岭和金鸡峰上的疯狗恶鸡,几乎没见到纯粹的鬼。
也不是没有,酆都城内有,但是大部分身体都处于封闭状态,这位能够跑出来,身份肯定不简单。
“哥哥,我叫瞳瞳,你以后叫我瞳瞳就行!”小男孩甜甜的一笑,自我介绍着。
“好!”
我点点头,不再开口,认真开车。
十点四十,车进了村子,来到家门口时,我发现门前停着一辆车,院里有两个中年人在那转来转去的,屋里隐隐的传出一阵呵斥声。
下车后,大黄蹭的从狗窝里钻出来,飞奔出来,冲入我怀里。
“怎么回事?”我朝着院里那两位努努嘴问道。
“汪汪!”
大黄回头叫了两声,我立即明白,有人来看病了,它在看门望风。
说是望风,其实就是看着院里这两位,让他俩别进屋。
“您是谢大神吧?”
我还在和大黄近乎,那两位打量了我一眼,立马冲过来,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我是,你们是?”我疑惑的问道。
心里面已经有了普,这两位估计是来看病的。
“我们家孩子招到没脸子了!”那个男的急切的说道,指了指屋里道:“任大神正帮我们看呢?您看……”
他这么一说,我明白了他俩为啥在院里了,我屋里头没有人,就任婶是人,所以把任婶推到了前面,说是任婶给看病,其实是褚墨她们,这肯定没法示之以人,所以把这两位弄到了外面。
“砰!”
没等我开口,门突然被暴力撞开,一道人影踉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