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叫出租车,有影子,还会拿手机玩微信,怎么看怎么像人!
“谢大神,怎么办?”
老史急了,一紧张对我的称呼又变了。
我打量了老史半响,问道:“老史,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没有啊!”
老史立马摇头,说他是开网咖的,干这行最忌讳得罪人,不然的话,三天两头上你店里闹!
“女人我也没得罪过!”
老史在地上转着圈,回忆着这些年的经历,“我对女人,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上之前都问清楚是不是雏,是的话我不会上,就怕惹麻烦,而且我和她们说的很清楚,就是一夜情,很少有第二次!”
“淫棍!”
小白嘟囔一句,显然很不满老史的为人。
我也不知道说啥好,老史离婚十多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按照他的说法,这么多年,他睡了有将近一千个。
从县里到市里,他是一路睡过去的。
老黄显然知道老史是什么德行,对此一点也不意外。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老史,对方摆明了是想搞他,如果不是有仇,不会这样干!
想让他死的话,第一次见面时就能弄死他,不用等到现在。
搞一个人,无非是两种可能,要么是求财,要么是报仇,老史说他没得罪过人,那会不会是求财?
“你那网咖的店面是自己的还是租的?”我想了想问道。
“自己的!”
老史回答的很痛快,“当年我家拆迁,补偿了店面还有一部分钱!”
“不会是有人图谋你的店面吧?”我有些怀疑道。
“不会!”
老史直接否定,说他在的那条街不是网咖就是台球厅,他家的生意不温不火,根本不引人注意,也就是店面是他自己的,赢利还算不错。
“这个理由不充分!”
我摇摇头,其实不管充不充分都是猜的,到现在为止,还是没啥线索。
开房用的身份证是老史的,他除了知道对方叫可馨,还有一个微信号外,别的都不清楚。
“堂主,我有一个属下跟着上车了!”灰孙这会突然来了一句。
“什么?”
这属于意外之喜啊,我完全没想到灰孙能做到这一步。
“那女人在医院下车了!”灰孙跟着又来了一句。
“走!”
我当机立断,这会追上去,一定有发现。
飞奔下楼,还是老黄开车,我们直奔县医院。
县医院分为前楼和后楼,前楼是老楼,后楼是最近几年新建的,住院部之类的大多放在后楼,前楼晚上的人很少。
我们到的时候,一只老鼠人立而起,站在楼门前对我们一阵点头。
“亮子,你和黄哥守在车上,我们进楼,一旦不测,你们负责接应!”我简单交待了一句。
“哥,你放心吧!”赵亮点头道。
对于这个安排,老黄很满意,他本就不想进去。
虽然相处没多久,可我能看出来,老黄这个人很稳,一点危险也不愿意冒,所以他才选择花钱消灾,请我当合伙人。
这次也一样,如果不是老史是他多年的朋友,他根本不想掺和进来,早就回家了。
相比于老黄,老史是花花公子类型的,整天想的就是吃喝玩乐,胆子还特别小。
就比如现在,知道要和我一起进楼,他在楼前来回转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吧!”
交待完,我招呼一声,便推开了大门。
前楼是二十年前的老楼,没有电梯,一共六层,上面五层,下面一层,俗称负一层,也就是地下室。
进楼之后,正前方是楼梯,左右两侧是药局,药局露在外面的半面玻璃拉着帘,里面各自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进来之后,除了大门开关发出的吱吱声,整个一楼静悄悄的,让人心里略有些不安。
“病房基本上都在后楼,前楼只有三楼还有病房,这会即便有人也在上面!”老史不轻不重的解释着,看他的样子,是因为太静了有些害怕,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缓解心里的紧张。
我嗯了一声,这个时间点,基本上没人取药,值班的多半在睡觉。
带路的老鼠这会人立而起,几根老鼠须来回晃动着,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片刻后,它好似找到了方向,向着左侧走廊跑去。
我和老史跟在它身后,走到走廊尽头后,右侧是一个斜向下的陡坡,陡坡的尽头是一扇小铁门。
老鼠顺着斜坡跑下去,停在铁门前,回头冲我们猛点头。
“灰孙,靠谱吗?”我皱眉问道。
“绝对靠谱,我们灰家的鼻子不比狗鼻子差多少,它是寻着气味来的!”灰孙忙解释道。
“谢大神,咱们过去吗?”
看着那扇小铁门,老史有些哆嗦着问道。
“过去!”
我带头向下走去,怀里的小白扭了扭身体,那双小眼睛紧盯着铁门。
铁门没锁,虚掩着,一丝丝阴冷的气息正从门缝向外钻。
来到铁门前,我试着推了一下,门吱嘎一声开了,一缕暗绿色的光芒射了出来,同时出来的还有一股混杂着福尔马林的奇怪味道。
老史的脸色一变,转身就想走。
“想死你就走!”我冷冷的说道,到了这个时候,你想逃跑,我能让吗?
“我怕!”
老史僵在那,牙齿不住的磕碰,发出一阵咔咔声,他这是怕到了极点。
“妈的!”
我暗骂一句,你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你怕个屁啊?
心里腹诽着,我还是走过去,捏着他的脉门,度过去一股气流,好歹是让他镇定了下来。
缓了片刻,老史对我点点头,示意缓过来了。
“走吧,跟在我身后!”
我小声说道,率先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是一条斜向下的楼梯,墙壁两侧镶嵌着冒着绿光的小灯,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楼梯不长,只是这里面的味道不好,越是向下,越是阴冷,福尔马林味也越浓。
下了楼梯,是一条长廊,沿着长廊向里走,走了大约十米,第一间房间出现了。
我侧头看了看,是那扇老式的木头玻璃门,下面是木制的门,上面是玻璃,玻璃上是一层浮灰,我擦了擦,向里面望了望。
里面是一排木架子,木架上摆着一个个透明的圆柱形玻璃器皿,里面是半透明状的液体,浮浮沉沉的好像浸泡着一些东西。
我马上反应过来,这是福尔马林液体,里面浸泡的应该是一些人体标本,这应该是一个库房。
老史这会快吓屁了,牵着我的衣角,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
小白则是一脸嫌弃的窝在我怀里,小爪子捂着鼻子,看样子已经后悔和我下来了。
老鼠还在前面带路,不过已经没有了一开始时的果决,可能是下面的福尔马林味太浓,影响了它的判断。
幸好这里面只有一条通道,除了向前,没别的地方可以走。
一路向前,又遇到了三间相似的房间,都是老式的木头玻璃门,里面的东西也不尽相同,都是人体标本。
门上的浮灰都还在,说明没人进来。
走到尽头,向右拐,出现了一间预料之中的房间——停尸间。
我早就知道,医院所谓的负一层,不是标本室,就是停尸间,这次也不例外,大约二十米外,一块透着惨绿色的门牌挂在那里——停尸间。
我有些想不通,那个女人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
难道是想利用里面的尸体作怪,故意设下一个陷阱,把我们全都留在这?
一时间,一个个想法不断在我心头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