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猿飞日斩的询问,宇智波鼬恭敬的回道:“族里基本已经稳定下来,很多人也开始为了迁移族地的事情在做准备。”
以为鼬的到来只是例行报告,猿飞点点头挥了挥手示意鼬可以离开,继续埋头开始处理桌上成堆的公务。
依旧站在原地,鼬面露犹豫之色,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他身为暗部的分队长直属于火影,但却听从了团藏的建议以及命令。
“还有什么事情吗?”猿飞日斩看到鼬的神情就知道他有话要说,暂时放下手里的公务和悦看着他问道。
先在自己心里整理一下整件事情,接着鼬略显小心的问道:“您知道晓组织吗?”
他不知道团藏大人到底跟火影大人透露了多少信息,但在面对过团藏大人之后,鼬已经将与其同代的火影大人视为同一级别的人物,小心翼翼的应对着。
闻言,猿飞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知道晓组织的事情?”
晓组织是一个极其隐秘的雇佣组织,整个木叶知道这个组织存在的不超过五人,甚至连身为火影顾问的转寝小春以及水户门炎可能都不知道晓组织的存在。
“其实,我这一次的来访是因为团藏大人的指示。”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这一次的目的。
团藏?
紧皱的眉头始终得不到舒展,特别是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猿飞的内心更是有种莫名的压力,在鼬提起团藏之后,猿飞就想起了之前的对话。
“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善后工作我也会做好。”
自信的答复让猿飞一直很是不解,一直到现在猿飞都不知道团藏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得宇智波的信任并且达成协议,面对早有敌意的宇智波,这件事即使是有着村子中心的族地也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情。
“因为团藏大人的指示,我将为这一次的清扫计划进行善后...”鼬缓缓将团藏的计划叙述给猿飞,包括后续的卧底工作以及团藏承诺的收佐助为弟子。
至于会推举佐助成为火影这件事情,鼬自然没有告诉猿飞。
听着宇智波鼬的讲述,猿飞的内心压力越是巨大,一次宇智波的政变行动,在别人都想着斩草除根的时候,团藏居然不知不觉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既削弱了宇智波一族的势力又分裂了其族内的人心。
现如今在发生这样的一次清扫计划之后,只要村子不会再一次做出让他们寒心的事情,宇智波剩下的族人大部分应该都会站在村子的利益上考虑,而不是局限于家族,因为其家族本身已经分裂太多次了,很难再有凝聚力的出现。
而现在,团藏甚至借着这个机会将宇智波一族的第一天才调出了宇智波一族,去到晓组织进行卧底行动。
不说晓组织的卧底行动,单单这个宇智波鼬能心甘情愿抛弃一切去背负下罪名帮团藏出去卧底,猿飞就感到莫名的恐惧感。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知道了,既然这样你就按照他说的潜入晓组织进行卧底吧。”猿飞沉思一会儿缓缓开口,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团藏的善后工作做得太好了,除了越权之外猿飞挑不出半点毛病。
但也正是越权这一点,对于猿飞来说最为重视。
“是。”
宇智波鼬点点头,但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虽然团藏大人承诺要收我弟弟为徒,但还是希望火影大人能帮衬些许,替我照顾好弟弟。”
“这是自然。”猿飞毫不犹豫的说道,宇智波鼬做出这么大的贡献,理应帮他这个忙,不过从宇智波鼬的这句话来看,他似乎也没有那么信任团藏,难道是被威胁了?
猿飞心里猜想。
已经临近天明,离开了火影大楼宇智波鼬马不停蹄直接离开木叶村,简单将守门的几位木叶中忍打晕暴露自己私自出村的事情,他在木叶村口站定。
回望着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村子,细细点点回忆涌上心头,宇智波鼬的内心尤为复杂。
“要走了吗?”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鼬平静的转头看去,宇智波止水背靠在一棵大树上笑着看向他的位置,他的笑容有些轻松,应该是因为这几年一直压在心底的大石头终于搬开了。
“是啊。”
鼬几步来到止水身旁同样在旁边一棵大树上靠着,他看向止水的眼神有些复杂,又有些敬佩,当先说道:“团藏大人真的如你所说神秘而又强大,我站在他的面前感觉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他这话意有所指,身为一个宇智波家的人居然能在团藏手底下进行了那么多年的工作,甚至宇智波鼬认为团藏对于宇智波一族态度的转变,应该也有止水的一份功劳。
“不用因为万花筒的事情而担忧。”止水说道,在清扫行动结束之后还没有去见过团藏,但他大概能猜到鼬的意思,“我在觉醒万花筒之后我尝试过隐瞒团藏大人,警惕他。”
“但后来我们进行过一段交流,也是因为那段交流之后我才完完全全的放开对团藏大人的信任,因为他信任我的祖辈,也信任我,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他告诉我原因我不能辜负他的信任。”
宇智波鼬愣了愣,但随即在看到止水开启的三勾玉写轮眼同样开始凝聚成为风车后,释然的笑了笑。
是啊,止水哥的天赋可不比他弱甚至还要比他强上不少,既然他能够觉醒得了万花筒写轮眼,那止水哥自然也可以做到。
想到止水觉醒了万花筒依旧能得到团藏的信任,继续为他做事,鼬的内心放松不少。
“帮我照顾佐助。”想了一会儿,宇智波鼬还是忍不住又嘱咐了止水一声,他已经嘱咐太多人帮忙照顾佐助,但佐助在他心里的分量随着万花筒的觉醒实在是增加太多太多。
止水笑了笑,他也清楚自己这个朋友对于自己弟弟有多重视,笑道:“知道了知道了。”
相视一笑,眼中各有情绪,止水心中的石头已经放下,而鼬才刚刚开始他的旅程,最后看了一眼木叶的位置,他几个闪身走入黑暗的森林内离开了木叶。
朝阳已经随着星球的运转悄然从另一端的土地照耀向木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止水的身上显得耀眼,他现如今浑身轻松。
...
一个晚上的时间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清醒过来后的木叶守门人急匆匆赶到火影大楼汇报宇智波鼬私自离村的事情,紧接着,宇智波鼬杀害同族之人的消息传出,被列入木叶村叛忍之一。
毕竟宇智波在木叶的地位非常特殊,有人唏嘘,也有人幸灾乐祸。
宇智波第一天才的名号被捧得有多高,现在叛逃摔下来就有多狠,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宇智波一族的笑话。
随后又传出了令人惊讶的消息,宇智波一族将从木叶外围重新搬回木叶内围,将再一次进入木叶的中心,族人也将重新进入木叶管理层。
相比于宇智波鼬的叛村,这个消息可谓是晴天霹雳。
宇智波一族一旦重新进入村子中心,那牵扯到的利益无疑是巨大的,毕竟村子就那么几个部门,职位方面更是稀少,一个两千人的大族重新回归,势必有很多的职位、部门将重新洗牌。
“猿飞,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怒气冲冲的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来到火影办公室。
揉了揉鼻梁,猿飞日斩疲惫的躺在椅子上休息,他已经连续工作了两天的时间,除了天快亮的时候眯了一小会,他是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
“猿飞,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你应该清楚,这个时候放过他们,让他们回归村里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水户门炎皱着眉头说道。
“而且我们身为火影顾问,你甚至都没有跟我们商量就做出了这种决定,是不是有些太过草率了?”转寝小春点出了重点,要是猿飞日斩这个火影不把他们当回事随随便便就做出决定,那他们这两个顾问可以回家养老了。
躺在椅子上,猿飞日斩有些心累的说道:“这件事情我已经跟团藏商量过了,已经没有商议的必要了。”
最近的事情越来越多,不论是外界的战乱亦或者是村内的大小事情都让猿飞挠到头秃,他可能已经拖不到阿斯玛那个臭小子觉悟了。
“团藏?”水户门炎提到他就来气,这道歉信到现在还没写给他呢。
“团藏不是自己已经说了不参与会议的吗,现在又打算插手宇智波的事情,他觉得村子是可以随他胡来的吗?”转寝小春也有些恼火。
“是我去找他的。”叽叽喳喳的说得猿飞都有些烦躁,他皱着眉头敲了敲桌子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而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也才注意到了猿飞脸上的疲惫,耐下性子坐在桌前的两张椅子上听他解释。
“宇智波终究是木叶的一员,即使是他们的态度很不好,甚至一度出现过政变这种事情。”猿飞躺在椅子上一边休息一边缓慢诉说着。
“现如今水之国和雷之国的战事已经逐渐焦灼,而土之国又隐隐有参照的想法,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开启已经不可避免,这个时候出现内斗的行为相当于我们空耗自己的兵力。”
“团藏一向是主张斩草除根,但他也清楚现如今的局势不能出现大规模的损耗,但你们看不清楚。”
不经意的撇了一眼两人,猿飞对两人这次的决定有些失望,在这种大事的决定里这两人虽然经历了很多,但在处理方面还是不如团藏太多太多。
这话有些直接,让两人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但他们没有开口反驳什么,现如今猿飞的感观偏向团藏那边,他们说什么都没有用。
“关于宇智波一族重新进入管理高层这件事情还需要在重新商议,这件事情暂时急不得,再加上现如今的局势,宇智波的人也能理解。”猿飞日斩说道。
他和团藏也聊过关于宇智波回过之后职位方面的瓜分,但团藏的态度方面很随意,没有给他提出什么比较好的意见,所以猿飞打算暂时先拖着,反正以现在情况即使是拖着,宇智波也没有办法说些什么。
“就先这样吧,召集各族族长来开个早会,关于这一次的事情按这个思路先拖着。”猿飞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可以离开,但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团藏那边照旧叫上,就算他不来的话也按原来通知他。”
也许那个老家伙一直在等一个台阶也说不定,猿飞心中莫名期待的想到。
“不去。”
看着汇报的暗部,团藏冷漠的回了一句就不再理会,看向站在身边一脸紧张等待他答复的春野樱。
带的娃又多了一个,团藏有些心累的同时又有些欣慰,没白花时间引导这春野樱,他等了几天还以为这小姑娘不来了。
早上得到消息有一个粉色头发的小姑娘在志村族地门口等自己,团藏还有些小惊喜来着,现如今这木叶里对于团藏来说最宝贵的就是这些个小孩子了,什么权利什么火影都不如这几个小孩子让团藏有兴趣。
“既然想要成为我的部下,那就应该有足够的胆魄和实力。”团藏一改之前在幻境里的温和态度,一脸严肃的对着春野樱说道。
“我会努力的!”春野樱虽然紧张,但还是坚强的回道。
而在她内心的里樱不断打气,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能成为团藏大人的部下,以后绝对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女忍者!
“诶!这不是小樱吗!”朝着这边走来的鸣人惊讶的朝着小樱喊道,进出志村族地就跟回自己家一样,鸣人已经被志村一族的人熟识,也没人阻拦他进来找团藏。
他对于春野樱的记忆深刻,当初实战演习的时候这个家伙可是给自己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以至于后面差点没有查克拉应付其他人的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