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渡鸦小组三人聊过之后，陈震没有离开餐厅，就在餐厅里开始解析法术，他下午还要见一个人，就是裴芷玉昨天说的，对网站有想法的女孩子，这位女孩子有一个非常少见的姓，姓还，这个姓甚至都不在百家姓里，属于极为少见的姓氏，但是来源却能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是非常古老的姓氏了。

下午四点左右，裴芷玉带着一位身高大约在1米6左右，一头的齐肩短发，面容姣好，行动干练的女孩子走了过来。

“还小姐，这位就是我们的老板，陈震。老板，这位是还小姐，还小楠。”

“还小姐，欢迎，坐。”陈震和眼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惊讶还小楠微微一握手，看着还小楠略带着稚嫩的面容，心中闪过了然：原来是这位，怪不得会有这个想法呢。

还小楠并不算是公众人物，但是在互联网传媒业内，是一位名气不小的妹子，她曾经是京华报的记者，后来去了养猪场，在猪场呆了短短一年半以后，成为猪场公开课的创始人之一，但是猪场在做除了的游戏之外的业务，总是有点三心二意，所以这位妹子也算是不太得志吧。

还小楠也非常惊讶，原本她是在澳洲留学的，在今年暑假回国之后，发现国内突然出现了一个综合性的视频网站，虽然内容还不够丰富，但很明显网站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成长，而且，网站是自制内容和上传内容双轨并行的，这让她觉得一直以来的想法有了实现的余地。

所以她特地找上门来，想和网站聊她的想法，但上门之后，她居然发现这么一个种花家视频播放量排在前三的网站的运营者居然是一群年纪比她还小一两岁的女孩子在负责的。

还小楠在交谈里发现，她们有非常清晰的规划，最关键的是，三个看起来分工是对外的女孩子都非常认可她的想法，还说老板肯定也会认可她的想法，只是这么重大的事情需要她和老板再聊上一次。

但现在看来，这位老板看起来年纪比几个女孩子的年纪都小，所以在澳洲见识多了乱七八糟的事情的还小楠已经开始有点胡思乱想了。

还小楠现在还不是十几年后那位成熟的职场女性，脸上不加掩饰的惊讶和猜疑让陈震觉得蛮有意思的，这还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上辈子的互联网的名人呢。

端壶给两人倒上茶，陈震笑道：“还小姐估计在猜我是哪家的公子哥，闲着没事干出来胡乱花钱吧？

其实不是，我的父母不是什么有钱有势的人，一个以前是掮客，一个是小学老师，至于我发家的钱，都是我自己赚的。

一开始的时候，我是卖游戏账号，然后介入了美股，赚了一些，后面，我又机缘巧合，又赚到了一大笔钱，所以你看到的，是一个白手起家的普通高中生，如果说我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我会比一般人更加愿意思考，而且，我能更加敏锐得抓住事情的本质。话说，还小姐现在是还在读书，还是已经工作了。”

陈震几句话就把还小楠的疑虑打消了七七八八，一家公司的老板看起来只有十几岁，运营人员全都是年轻女性，那么老板的钱是怎么来的？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渠道？这些都是很容易让人多想的问题。

陈震话虽然让人很容易感觉到他还有一些东西没说，但基本上已经解决了大部分的问题了。

定了定神，还小楠略带着一些尴尬笑道：“我只是惊讶陈先生的年轻有为而已，我现在还在读书，澳洲塔斯马尼亚大学，学习传媒，这个学校不是很出名，当时我出去的时候，大部分还是想着度个金什么的，所以选择了这所相对比较悠闲一些的学校。但也正是这份悠闲让我有时间参与到媒体工作中去，我在澳洲主要是给当地的华人报纸供稿，在这期间我也接触了互联网。

说实话，塔州的互联网很一般，但是反而给了我更多的空间，正好，我有一个同学是英国来的，和我聊过这些问题，她觉得欧洲的互联网已经输在了.asxs.上，尤其是互联网传媒，几乎看不到任何希望，但是欧洲有很多优势，比如有足够多的人文研究学校和团队，有相比美国多很多的历史，高端学校的数量也比美国多很多，所以她觉得在互联网上传播这些知识是很有优势的。

我当时听了，觉得很有启发，因为我们国家不也是这样么？而且，好像我们国家的互联网传媒发展得比欧洲要好得多，更加有优势。所以我就萌生了这个想法，但是我简单了解过后，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做这个事情，需要的钱太多了，根本不是我一个学生可以负担的。但是暑假回国的时候，我发现国内突然出现了你们的网站，所以我一时冲动就找了过来。”

还小楠很快就把自己情况和想法的来源说了一遍，这让陈震相当感慨，这个年代，走出去的人未必比留在国内上大学的人优秀，但是他们有一个非常大的优势，就是能见识到的东西比国内更多，见识多了，想法就有可能更多，这是环境的局限，这种局限还需要十来年，当国家取得了战略平衡之后，才能弥平，但只要取得了战略均势之后，这个弥平的速度会变得非常快。

“你觉得需要多少钱才能事实你的计划？”陈震问了一个废话问题，但是他还是问了，他想知道还小楠想得究竟有多深。

还小楠不好意思得吐了吐舌头，说道：“我没有做非常详细的计划，但是做了一些粗略的估计，然后就放弃了。”

“说说，我很有兴趣。”陈震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她说下去。

还小楠看陈震是真的感兴趣，便一边回忆着自己思考过的东西，缓缓组织着语言，说道：“首先是纪录片，在澳洲，接触得最多的是BBC的纪录片，我大致了解了一下，如果要买他们的版权，一个小时的纪录片就要5000英镑，而且，他们还经常会“搭售”素材，而且，这不是短期行为，是需要长期的投入的。

而网络课程则更加麻烦，因为很多学下虽然都有自己的传统强势学科，但这并不符合互联网传播的特性，因为学校的传统强势学科是多方面造成的，比如众多高水平老师导致的平均有效信息（注1），更强的学术氛围和更多可以实践的资源等等。

但是在互联网上传播，我觉得更多是依靠教学者的个人能力，能把课讲得通俗易懂，讲得精彩，还要有很多的额外知识，这就意味着需要找到相对出色的老师，在找到这些老师之后，还需要考虑老师本人和学校的因素，需要的资源和财力都非常大。”

还小楠的话陈震非常认同，但也有很多的不足，比如她只想到了怎么拿版权，却没想过怎么变现，即使强如世界纪录片最出彩的BBC，他们的收入也不是依赖商业的，而是依赖国家补贴和电视执照费，而买了版权之后，怎么盈利，对于私人公司来说，可是一个大难题。

但这不是大问题，互联网的盈利模式问题一直都是重点难题，有好主意的人多了去了，这些好主意打部分都是无法解决盈利的痛点的，陈震有一些想法，但还需要后续的实操才知道可行性。

所以，陈震笑着问道：“还小姐，愿意带着你的这个想法加入我们吗？我出钱，你去谈，同时你负责带出一个团队来运营这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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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这是我个人发明的词，意思是高水平的老师之间经常会互通有无，分享他们的属于学科前沿的思考和收获，这些零散的知识无法形成论文，但对学生来说，一个新的有效的知识点就已经非常重要的。

比如说，在比较好的财经学校里，老师都是紧盯国家的财税政策的，每一个财税政策的影响是什么，他们内部会讨论，在讲课的时候如果遇到相关的东西，他们就会提上一嘴，这个时候，学生就会有一个概念，原来，财经是需要紧紧跟着国家的政策的。这种概念在学校学习的时候不是非常重要，但是一旦到了工作的时候，就很重要了，越是到了高职位，就越重要。

同样的逻辑也发生在理科上，比如老师提一嘴某个学术杂志上说了一个什么观点，或者是什么新的结果，这些都是学术的前沿，虽然不是都是最顶尖的，但依然有很高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