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你觉得你能对伟大的万法之书做什么呢？挣扎是没有意义的。”任何人听到万法之书之书得意洋洋的声音都会产生暴揍它一顿的想法。

陈震也不例外，但是他有更狠的招式。

网吧的楼梯间其实就是洗手间。

陈震抖手把黑皮笔记本丢进洗手池里，开打水龙头，自来水“哗哗”喷涌，很快就淹没了黑皮笔记本。

“凡人，你的智商连土拨鼠都不如。作为高等奇物，万彻斯大人根本不惧畏水火，这是常识。”笔记本精得意洋洋的声音再度响起，它以为陈震是想用水去淹它。

“不，我只是确认一下你会不会沉，会不会沾水而已。”陈震拧上水龙头，抓起笔记本甩了甩，刷干了上面的水滴，一如它所说，万法之书水火不侵，没有丝毫吸水的现象。

抓起万法之书，陈震用力攥了攥黑皮笔记本，眼中精芒闪过，嘴巴开，露出一口大白牙，半咬着舌尖，露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对万法之书说：“亲爱的老万，你知道下水道这个东西吗？”

“凡人，以伟大的万彻斯大人的知识，当然知……等等，你想干什么？”万法之书说前半句话还是得意洋洋的卖弄，说后半句的时候它开始意识到有些不太妙，语气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陈震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但实际上如果是在前世他的公司里的同事，就知道陈某人这是已经怒极，已经下定决心要怼人了。

“老万，我这两天呢，发现一个小小的问题，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哈。”陈震的声音很是礼貌和温柔，和之前的毒舌相比，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极端。

但是这种礼貌和温柔却让万彻斯毛骨悚然，它觉得事情已经脱离了它的掌控，连说话的声调都变了：“什……什么问题？我警告你，凡人，你的所作所为是愚蠢的。”

“啊，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问题，一个是，你如果离我太远，就没办法在我脑子里说话了，是吧？”

“凡人，你在关注毫无意义的事情。”陈震的话似乎是说对了，万法之书不仅没有正面回答，还顾左右而言他。

“然后，和你建立精神连接的人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不然我不想和你签约，你完全可以找另外的人和你签约，但是你却死缠着我不放，那么很明显，就目前来说，你压根找不到另外一个可以和你签约的人。其实不用你说我都知道，外面那帮人里有化工厂的人，我今天撑死的就是毁容，他们要不了我的命。”

“哪怕是你知道了又如何，凡人，伟大的万法之书有足够的耐心，哪怕是等你死了，再去寻找另外一个合适的个体，万彻斯大人也是等得起的。”陈震的言语无疑极大得刺激了万法之书，让它已经有点乱了方寸。

陈震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随即笑着说道：“万彻斯大人永垂不朽，当然时间多多，但是如果你再也不会有机会见到任何人，只能自己待在臭烘烘的下水道里，永远和粪便为伍，那么万彻斯大人还愿意等下去吗？”

陈震在说到后面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已经化作狰狞，语气极其尖锐，声色俱厉。

不等万法之书说话，陈震用脚踢开盖在蹲式马桶上的盖子，两根手指捏着万法之书蹲下，把万法之书悬在半空中，下方就是直通式的下水管的开口。

“亲爱的老万，你看，小城市就是不太方便，居然是直通式下水管，直接连着城市本身的下水系统，一般来说，我们都很讨厌这种老式的下水管，因为味道有点大，但是这一刻，我非常喜欢，只要我一松手，你就可以永绝人世了，怎么样，喜欢吗？但愿你和人类一样，有一个能闻到气味的鼻子。”

陈震此时的笑容虽然他自己看不到，但是他知道现在他的笑容一定和电视上那些活不过两集的反派差不多。

但是这种威胁对于万法之书来说，却正好击中要害，你可以想象一下，把一个高傲、自负、自大的人丢去当下水道工人对他是多么大的打击，而且陈震现在的威胁比把它丢去当下水道工人严重多了。

陈震见万法之书不说话，知道现在还差最后一根稻草，于是他毫不犹豫得手指一张：“不~~~，混蛋，你不能这么做，别……”

“咚”随着硬物砸在塑料盖上的声音，万法之书的狂呼戛然而止，陈震在松手的瞬间，用脚把蹲式马桶的塑料盖子推了回去，黑皮笔记本落在了塑料盖子上。

“嘿嘿，万彻斯先生，注意了，你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陈震捡起黑皮笔记本，语气轻松得说。

“该死的，你赢了，离开这里，马上离开这里，我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你的手段比最肮脏的狗头人还肮脏。”万法之书的语气里全都是‘死里逃生’后留下的慌张，已经屈服在陈震的‘淫威’之下了。

“嘘咻”陈震吹了一声口哨来表示内心的愉悦，抓着黑皮笔记本走出洗手间。

回到座位时，陈震顺手把笔记本丢到电脑桌子上，因为顾忌旁边上网的人，而压低了声音道：“现在把你知道的东西全都说出来。不要想着欺骗我，我自有方法验证你说的东西对不对。”

万法之书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该死的，你们这个位面都是一些怪物，超稳态，无魔网，位面意志出奇得难沟通，就连你这么一个连熊地精都不如的凡人也如此麻烦。真是见了鬼了。

我昨天和你们的位面意志沟通，想让它介入契约的事情，她说今天会有一群人因为昨天的事情找你寻仇，一个人应该是无法应付8个人的，里面还有人带了化学制剂，很容易对你造成伤害，如果你和我签订契约，你就能借助我的力量，成为零级法师，哪怕是零级法师，收拾几个小混混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万法之书的话肯定了陈震的猜测，那个穿胶鞋的就是震州三年后就会破产的小化工厂的员工，这简直是疯了。

震州化工厂的主业是生产化肥，兼有一些清洁剂、除锈剂之类的产品，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什么鬼原材料都有，这也是三年后它会破产的重要原因，杂而不精的工厂根本不能在市场上有效竞争。

但是现在陈震恨死了它的五脏俱全了，这么多种产品，原材料那么多，腐蚀性的化学制剂绝对少不了，有毒的也是大把，以震州化工厂的管理水平，除非是仓库被搬空了，不然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原材料少了。

陈震此时心里有几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