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连军听了陈震的信息后,皱着眉头,低头用手指在桌子上比划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抬起头道:“符合这种描述的村子,我知道的有三个,分别在三个不同的地方。湛州最北方的边界处有一个,溪州最北边有一个,震州最南边有一个。你等等,我去买一本地图,标给你。”
伏连军说完之后,不等陈震说话,直接就跑了出去。结果刚跑出网吧门口,他又折回来了,一脸羞愧,赤红着脸看着陈震。
陈震摇头摇头,伏连军的话一出口他就想到了,只是阻挡不及而已。他从裤兜里摸出500块递给伏连军,说道:“剩下的都是你的,就当是信息费了。”
这下,伏连军的脸更红了,手中拿着钱,就像是拿着烫手山芋一样,一脸急色,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震挥挥手,不耐烦得说道:“快去,同样的信息,在你那里只是谈资,在我这里却非常重要。”
伏连军重重点头跑出去了。
其实陈震看得出来,伏连军还是很希望自己有一些钱的,也许是为了给女朋友买点东西,也许是为了上网。伏诗敏虽然工资不错,但是她的工资是负担一整个家庭的费用的,估计还是有点捉襟见肘的。
陈震并不好直接给钱给伏诗敏,这很容易招来别人的想法,也很伤自尊,既然现在有机会帮一下他们家,何乐而不为呢。
过了一会儿后,伏连军手中抓着两本旅游地图回来了,旅游地图是这个年代特有的产物,是一本硬皮的册子,上面一般都会有全国地图、各省份的略图、本省的细图和本地区的详图。专门给那些跑业务和旅游的人准备的。
实际上,一般来说,都是跑业务的人买这东西比较多。
伏连军翻来之后,飞快在上面标了一下,把地图推到陈震面前,用笔指着地图上说:“就是这三个地方了,湛州和溪州的两处基本是在一条直线上,两地之间直线距离大约150公里,但是没有路直接通的,要绕路。我有个同学就是湛州那个村子里的,他和我说过这两个地方。
震州南部那个,离我们现在这里大约有120公里,快到海了,我去过那边捕鸟,和你描述的样子差不多,那座山不是很高,海拔也就三百来米,但是范围很大,每年候鸟迁徙的时候,会有很多在那里过冬的。我就知道这些了。”
“好,谢谢,你自己玩,我先走了。下次聊。”陈震点头,抓起地图,急匆匆跑了出去。
伏连军看着陈震急匆匆走出去的身影,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来。
陈震打车回家取了茶叶和指环,又打车去了将军庙。
一进门,陈震就叫道:“前辈,我来了。”
张清闻声从大殿里走了出来,笑道:“小友今天怎么这么着急,这不像你平时的风格啊,你平时都是不紧不……”
“前辈,你先看看这个,我刚才想到了一些事情。需要和你一起参详。”陈震表现得急切,甚至直接打断了张清的话。
张清看陈震的神情凝重,脸上的笑容也变得严肃起来,取过陈震手中的指环,仔细端详起来。
“嗯,有点不一样,这枚指环,和你之前拿过来的两枚都不一样,材质不同。虽然表面上看去一样,但是里面的材质有很细微的差别,虽然看不出这种差别有什么用,但我认为这是一种认定身份的方法。里面坐着说话。”张清把指环递回给陈震,带着陈震进了厢房。
进到厢房,陈震把茶盒往桌子上一放,坐到椅子上说道:“三枚指环,来自三个不同的出处,第一枚,是被何小辉偷的,放在防空洞里,同时还有一批价值连城的珠宝,第二枚是一个贪官家里面发现的,第三枚是我这次去琼南的战利品。三枚的材质都不一样,最后一枚尤其特殊,拥有者是超凡者。”
张清默默点点头,脸上也是思考的神色。
陈震继续道:“三枚指环的原主人都很有钱,第一枚我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估计钱财的来路也不是很正,第二枚是贪官,第三枚做的当铺,都很有钱,都是偏门、邪门的来钱路子,这是他们的共同点。
吴大哥说过,那个人叫黑炎飞,黎涛一直在追查他,但我在和他交手的时候,有过一段对话,我发现这个人的口音不正,他应该不是叫黑炎飞,而是黑炎会。这个黑炎会不是他的名字,是他组织的名字。他的口音很奇怪,像是很多个地方方言的混合体。但是他来自香江的嫌疑最大。
我今天找那两个东瀛的小妹妹,问他们具体的信息,然后找人圈定了三个地点,其中有一个和琼南很近,如果从那里去琼南,就是骑自行车,也只需要1个小时。”
“你认为他们之间有某种联系?”张清开口接过了陈震的话头,皱着眉头说道:“指环作为身份辨识的方法,捞偏门弄钱,四处招揽邪门歪道,渗透,如果你的推测成立,那这个黑炎会的图谋一定不小。那两个小丫头在哪里?”
“酒店。要叫她们过来吗?”陈震马上掏出电话来,往里面输入两个东瀛妹子房间的电话号码。
张清抬手制止了陈震,说道:“等等,别着急,我不适合露脸,要是被那两个丫头见到我,肯定要横生枝节。”
陈震停下手,看着张清,等待张清的解释。
“呵呵,和你说说老道的经历吧。真正的传奇经历哦。比拍电影精彩多了,好久没说了,得泡点茶,慢慢说,不然嘴都要干掉。”张清笑眯眯得站起来,拆开吴荣义送的茶,丢了一把进茶壶里,拎起暖水壶往里面倒水,然后给陈震倒了一杯,这才重新坐下,开始讲述他的传奇经历。
“你之前在十万山森林的时候,一定听到过巴灿叫我张佑汉。是不是?”
陈震点点头,他当然听到了,他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故事,只是这是张清的私隐,他不方便打听而已。
“老道,生于1867年既同治6年,乃张树珊同族。生我时,时逢捻清大战(注1),清军严酷无情,捻军祸乱一方,族伯张树声父子虽是平乱大将,但所行之事,实无益苍生,故家父取名‘佑汉’……”
注1:捻军,清末和太平天国同时期的起义军,至于是不是农民,真的两说,因为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是一群江湖骗子,后面变成了土匪,再后面才变成了起义军。所行所举,也谈不上什么正道。而清军在镇压反抗者的时候,也是极端冷酷无情,捻军的盟主张乐行被凌迟,他的妻子杜金蝉比他还惨,如果打出来估计要被神兽吃掉,还是自行搜索吧。
我经常思考,专制的顶峰,催生了人类历史最大的倒退,但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这种专制。甚至不惜歌功颂德,但这只是无力的哀嚎而已。
纵观历史,中华大地自夏周以来,向来独领风骚,纵有波折,亦时时有长进,无论军事,文化,技艺,但从朱棣开始,就变得固步自封,及至所谓盛世,不过是吹嘘罢了。这所谓的盛世,造就了清末到民国长达百年的混乱。中华民族甚至差点被打断了脊梁,还好今天站起来了。但是依然有大把人还跪着。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