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将军庙出来后，陈震回家和苏哲玲一起午饭，两人腻歪了一个中午后，苏哲玲继续去上班，而陈震则打车去了郊外。

下车后，陈震一边思考魔法装置的模型问题，一边走向防空洞。

那个防空洞还是比较隐秘的，目前来说，也就张清、路易斯和苏哲玲知道。那里也没什么熊孩子玩闹的痕迹，用来当晋升的地点，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等学会了更多的魔法装置制作之后，加一些防护措施，就能把防空洞变成一个现成的法师塔，这个防空洞的质量还是不错（注1）的。

陈震找了一个自己没有放东西的大房间，在房间的中心坐下，对万彻斯问道：“老万，我看进阶手册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说明，是不是意味着进阶的方式还是和之前是一样的？”

“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都是用已有的精神力去推动新的圆环，不过，我的建议是更加有策略一些。比如，交叉使用0环和1环的精神力，这样也许效果会更好，但也有许多法师否定了这个说法，因为他们就是用这种方法，导致晋升失败的。但也有很多法师肯定了这种方法，他们成功了。更加有的法师没有用这种方法也成功了。

精神海哪怕对于法师来说，对他的研究也不够深入，就如同你们发现的很多东西一样，比如说你们不知道量子纠缠是怎么产生的（注2）。但是会运用他。”

好吧，万彻斯同学这两天的补课很明显有一些效果，已经懂得用量子纠缠这种高大上的概念来说明问题了，陈震只好败退。

再次沉入精神海，陈震的意识停留在第二环外，或者说第三环也行。

陈震之前就观察过精神力圆环的整体构造，除了类似星球的环形轨道一样的环状结构外，精神力圆环还有一个显著的特征，一层比一层小，一层比层厚，一层比一层的颜色深。

最里面的那层圆环，已经是看起来发黑的深蓝色了。

陈震决定还是用万彻斯的方法，好让自己的晋升显得“更有策略”一些。

一道0环的精神力轻纱拂过圆环，一如之前的晋升那样，激起大量的闪电。这些闪电击中第一和第二环，让两个圆环上的法术烙印变得更加明显。

但第三环的本身，没有任何动的现象。

不过陈震有了第一次晋升的经验，知道前面几次精神力的拂动是不能让圆环动起来的，更多的是一个激发的效果，所以他只是很淡定得不停交叉推动着精神力轻纱。

“卡，空”

在漫天的闪电中，在陈震推到第十二道轻纱的时候，精神力圆环犹如被点火成功的巨大蒸汽机一样，在陈震的精神海中发出好像齿轮开始转动的声音，开始缓缓转了起来，陈震知道这是自己内心投射出来的幻听，并不是真的有这样的声音，所以他根本没有去在意那个声音，而是接连又推了两道1环法术的轻纱出去。

随着两道精神力轻纱拂过圆环，圆环发出明亮的闪光，即使陈震现在是意识状态，都觉得有点刺眼。

体外，防空洞中，本来无风的房间，灰尘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卷起了一样，先是漂浮在半空中，然后环绕着陈震慢慢旋转，在圆环法术闪光的一刹那，陈震身体的四周就好像出现了一阵冲击波一样，“咚”得一声，推着他身体四周的空气撞击在防空洞房间的墙壁上，把墙壁上有点年久剥落的水泥都震下来不少。

陈震缓缓睁开眼睛，一脸欣喜得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又看向四周。

他此时的精神力感应是开启状态的，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力能清晰感应到墙壁上面的剥落，也能感应到地上的水泥块。

一抖手，一把变得更粗更大，灯珠等多的手电筒出现在手中，手电筒上面的细节清晰得出现在感应中。

他一按按钮，前端弹出，然后另一个按钮变成了红色，在黑暗的房间中，像是有人点了一支烟一样，红色的按钮按下，一束明亮的光线射出，照在陈震刚才感应到的水泥块上，形状和他精神力感应中的形状一模一样。

“恭喜，学徒，2环法术的大门已经为你打开了。你现在是一只强壮的土拨鼠了。”万彻斯的恭喜和吐槽如期而至。

陈震懒得理它，在手中不停试验着0环法术。

除了暂时无法试验的抄写术之外，陈震能清晰感觉到其他法术都有所增强，当然，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最关键的是，他的0环法术，可以完全默发了。

同时他发现自己现在有5个一环法术位，但二环法术位却只有一个，不过第二层的圆环的转速还是没和第一环同步，也就是说，他还能拥有一个1环的法术位，而第三圆环的转速很慢，大约是第一环转六圈，第三环才转一圈，也就意味着，他的二环法术也会在最终有6个法术位。

晋升完成之后，陈震没有动防空洞里的东西，那些东西太贵重，在没有确实的消息之前，他是不会拿出来招人打的。如果一直没有消息，那他也会在9级之后，再拿出来，到时候，他也有真正的自保能力了。

走出防空洞，陈震感应了一下周围，发现周围没人，便用手一指，低吟道：“召唤坐骑。”

空地上出现了一辆浅绿色的自行车。

“嗯？什么鬼？我是和绿色杠上了？环保卫士？这是……飞鸽？”

陈震感觉这个法术是和绿色杠上了，这辆自行车还是绿色的，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比较浅的绿，但当他看清楚这辆车之后，却很是意外得轻声惊呼了一下。

“学徒，这辆车有什么特别之处？负重能力更强？看起来比1级和2级召唤的自行车更小了一点。你的召唤坐骑召唤的东西会越来越小吗？”万彻斯对自行车并不了解，并不知道陈震这样的惊呼是因为什么。

陈震走上前，仔细端详了一下3级法师的召唤的坐骑——带有变速的却缺少了铭牌的飞鸽通勤车，然后他指着飞轮上的变速牙盘说：“老万，实际上，这个法术的本质没有变化，你看到这里没有，这是一个变速效果的飞轮。

当链条处于最大的飞轮的时候，它和前面的牙盘的齿比几乎是一样的，所以它在上坡的时候变得更加省力，而当我需要速度的时候，把链条调到最小的飞轮上，齿比变大，就能骑得更快，也更耗体力。

这辆车比之前的26式轻不少，大约只有15公斤，所以理论上我能比26式骑得更快，在同样的体能之下，也能骑得更远。

而且，基于现在，我甚至能猜到4级法师的召唤坐骑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车子，自行车里，其实并没有22英寸的制式轮圈，所有的22英寸都是因为特殊的市场需求才有的，所以下一级召唤的肯定是一辆20寸的折叠自行车。而20寸的折叠车能比这个快的，肯定是那几个牌子，我甚至能猜出型号来，肯定是P8。”

“这个位面，真是复杂，一个貌似简单的机械，也能折腾出这么多事情来。但至少还不错。召唤坐骑的马，实际上对速度的提升，并不算特别的多，按照这个位面的标准，传奇法师召唤的马，大约也就80公里，但是这个位面的交通情况比托瑞尔好太多了，反而这个法术的变异综合起来看，更加适合你。”万彻斯还是习惯用位面来称呼地球，但是他的话是中肯的，如果召唤一匹马出来，在城市里骑，估计陈震分分钟要被请去喝茶（注3）。

注1：无论是魔都还是京都，有一些防空洞的质量还真是不怎么靠谱。

注2：量子纠缠的发现是很早的事情了，一般来说，公认的是薛定谔的猫这个理论明确提出了量子纠缠的概念，但量子纠缠的产生原理，一直到现在都还是众说纷纭，甚至连获得广泛支持的理论都没有。

注3：根据《道路安全法》，国内是可以用畜力车的，于是有很多人认为城市里是可以骑马的，但实际上这是扯淡，因为条文的规定是畜力车所用的牲畜是要被驯服的，不能是性格暴躁，难以控制的牲畜；而骑乘用马，都是性格暴躁的，而且，马匹很容易被汽车的声音惊吓，造成失控。另外，机动车道只能跑机动车，不能跑马，所以骑马其实只能走非机动车道。所以魔都那个半夜骑马的妹子会被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