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路易斯道过别之后,陈震直接坐车回到苏哲玲家。
“回来啦?看起来有点累是吗?”陈震进门之后,在玄关处脱鞋,苏哲玲听到门响,从房间里走出来,从鞋柜里抽出鞋子,放到陈震脚下,伸手扶着他,一脸的关心。
陈震换好鞋之后,伸手揽住她仅堪一握的细腰,略带着疲惫得说道:“是啊,今天施放了不少法术,是有点累。唉!”
“是打架吗?”苏哲玲的担忧溢于言表。
陈震搂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伸手一刮她的小鼻子,笑道:“怎么,你在眼中,你男人就只会打架么?”
“不是啦,人家看你这么累,不是体力支出,还能是脑力支出不成?”苏哲玲皱着小鼻子,双手握住陈震的手,娇声道。
陈震无奈得仰天长叹一声,说道:“你男人是法师啊,就是打架,也是躲在后面丢法术啊,今天主要是帮特研处的人处理他们的药材,就和我给你弄的那个药一样,只不过平时给你弄的药,只需要施放一次法术,今天帮他们处理药材,放了上百次。我施放法术是要精神力的,还真的是费脑子的哦。”
陈震的解释让苏哲玲听得美目中异彩连连,她在意的并不是陈震的解释的本身,而是解释背后对于她的信任。
作为一个财务从业者,她太清楚真正的信任有多么的难得了。不要以为晚上喝点酒,勾肩搭背,甚至给你动刀动枪这就是信任,其实根本不是。
最基本的信任是分享信息,更深层的信任是分享关键信息,最重要的信任是分享核心信息。
就好比说,托孤。
托孤是信任的一种体现,但是这种信任的体现并不是说我把继承人托付给你,而是让你知道,我快死了,马上就不行了,你可以造反了。
快死了,马上就不行了,可以造反了,这才是信息的核心。
而陈震就是在做这件事情,给苏哲玲分享了核心的信息:我会累,不是去打架了,是去帮忙做事情去了,做事情会累是因为施放了法术,施放法术会累是因为我用了脑力。
这三个层次的信息陈震都表达出来了,而苏哲玲也听懂了,所以她现在是异常开心的。
站起身来,在陈震的脸上轻轻一吻,柔声道:“那就歇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然后做饭,我买了烤乳猪,再做个菜汤,好不好?”
陈震点点头,也亲了苏哲玲一下。
………………
晚餐简单,而丰盛,只有两个菜,其中一个还是在外面买的熟食,但买回来之后,苏哲玲还额外加工了一下,不让乳猪太咸腻,加上清酥爽口的菜汤,陈震的晚饭足足吃了三大碗。
晚饭后,陈震给亚历克斯发了一封邮件,把盒子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然后把抄写术复制出来的蓝皮册子往抽屉里一丢,开始看资讯。
苏哲玲洗完碗之后,也回到房间里,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一块看。
新闻上大都是一些国际时事之类的东西,尤其是中东的时事,更是占据了大量的篇幅。
“震,你说,中东打成这样,是为什么?后面他们会怎么样?”苏哲玲看着上面报道的各种恐袭,各种组织的信息,言语中,满是不解。
陈震抱着苏哲玲,略微想了想,说:“实际上,中东的乱局在我看来几乎是必然的,那片土地,虽然富饶,却是一个四战之地,和我们的中原一样,尤其是那里是石油最大的出产地,全世界都有利益在那里,所以欧美在那里不断制造事端,这里的本质,应该是大国博弈。但是我觉得,欧美在这件事情上,过于自大了,他们影响了那里几乎几十上百年的时间,生生把一个曾经有辉煌文明的区域变得贫穷困苦,他们会吃到苦果的。一旦战局逐步扩大,更多的国家卷入其中,战争规模变得更大,那么欧洲必然会受到冲击,别看欧洲现在和我们的关系不错,如果持续受到冲击,不用10年,他们的意识形态都会发生动摇。”
“这样啊?我大致听懂了一些,但是还是有很多东西没想通。你说,对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那里有什么机会吗?”苏哲玲听了陈震的解释后,脸上有恍然,但是疑惑却更深了。
陈震也没办法,这个时候,研究中东问题最重要的一本通俗读物(注1)还没出版,他自己也不是中东问题的专家,所以也只能含糊道:“那里的问题很复杂,不是简单几句话的事情,牵扯到的历史事件太多了。我觉得,对于国家来说,是有机会的。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一般人,还是离远一些,炸·弹不长眼啊。”
“嗯,枪林弹雨的,看就不合适我们平头老百姓,诶,电话,给。”苏哲玲总结了一句,正好陈震的电话在震动,她拿过来之后,递给了陈震。
“喂,张特勤,晚上好。”
“晚上好,陈先生。我们已经回到花都了,刚刚到,非常感谢陈先生的帮助。这次电话,我想和陈先生落实一下我们之间说的报……加工费的问题。”张玉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反应也有点不是那么灵敏,在说报酬的时候,他有点犹豫,使用了一个谨慎的词语。
陈震笑了笑,说:“没事,您可以直接说,现在讲话方便。”
“好的。太好了。是这样的,在回来的路上,我向上头汇报了,领导对陈先生的付出非常感谢。所以上次陈先生说的两个方面,原则上都答应,但是具体的数额还需要确认一下。”张玉郎一听可以放开来说话,声音马上振奋了不少,当然,这也和他刚才受了一通猛赞有关。
陈震没有说话,这时候,主角并不是他,理所当然得,让张玉郎继续展示自己。
“我们商量过之后,暂时定了一个数字,同时给陈先生提供一个方法。首先是今天的报酬,原本,我们是预算了给陈先生10万软妹币的报酬,但是陈先生提取的药液的品质大大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所以我们打算给陈先生支付15万的报酬,您觉得这个数字怎么样?”
“没问题,这个数字OK。”一次物质萃取1500块,一个零环法术等于老娘两个月的工资,不错了的,如果这种生意经常有,那真心是不错,陈震对此没什么意见。
“好的,谢谢陈先生,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另外是关于额度的问题。我们觉得,单独给陈先生增加额度虽然可以,但是会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们换一种方法来操作。我们帮陈先生直接开设一个免保证金的海外私人账户,这样,你就可以任意结购汇了。但是我们有一个要求,我们想知道陈先生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移民吗?”张玉郎给出15万块,却还对陈震连声感谢,让陈震颇为感叹,有技术,给人送钱给你,还要感谢你收人家送的钱。
但后面一旦涉及到国家法规,在变通的同时,却又坚持底线,不卑不亢,不遮不掩,让人感觉非常公平。
财务出身的陈震非常了解张玉郎说的话的背后是什么意思,他轻轻笑了一声,说道:“张特勤,你们应该调查过我,知道我最近赚了点钱。说实话,如果按照我的计划,这点钱还派不上什么很大的用场,所以我需要赚更多的钱,但是国内的机会实在是不多,所以我委托了亚历山德罗·培根帮我做一些投资,这些钱出去,都是走向那个投资的,如果投资成功,我赚到了钱,估计里面大部分钱都会回到国内。税我会照交的。
另外,我作为一只种花家的兔子,我为我的国家骄傲,所以我不会移民的。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我很清楚,外面的世界,并没有那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