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休闲男已经被麻醉了，陈震跑到何小辉身边，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何小辉，他皱着眉头，伸手在他的鼻前探了一下——没有呼吸的气流。

然后又用手指按向何小辉的颈部动脉。

没有跳动。

没救了。

陈震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子，看着何小辉的脸。何小辉的脸并不丰满，甚至有点瘦，眉毛很浓，如果不是现在脸上阴郁恐怖的面容破坏了整体的美感，其实他还算是一个帅哥。

左右扫了一眼，陈震发现何小辉在这里住的时间，绝对不止一两个月了，这个房间的角落处，堆满了各种东西，属于他的，不属于他的，分门别类，堆了好几堆。

其中还有一堆是各种食物和矿泉水。

在这么多对杂乱的东西中，有一堆东西是陈震最感兴趣的，一堆书和信，其他东西都是散乱着胡乱堆放的，只有这堆书和信，是一件一件堆得整整齐齐的。

陈震对这些书和信都很感兴趣，但是现在不是查看的时候。

现在最头疼的问题是，这里有一具尸体，还有一个被麻醉了的大活人。

怎么处理，是个大问题。

“唉，问问张清吧。他应该有经验。”陈震摇摇头，趁着石拳术的持续时间还没过去，一手一个，拎着两个人，唔，不对，是一人一尸，艰难得出了防空洞。

在树林中，陈震用手机拨通了张清的电话，幸好，这里有信号（注1）。

“喂，谁。”

“张前辈，我，陈震，打搅了。”陈震的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没有太多的变化，一方面，他拎着两个人出来，有点喘，另一方面，嗯，一个就在他面前死去的人，多少有点心理上的压力。

“咦，是小友啊，什么事？遇到麻烦了？”张清还是那么简单直接。

“是这样，我现在在城外，嗯，通往吴镇那条边的树林里，这里有个防空洞，我一个朋友之前招了贼，我用一些特殊手段跟着那个贼到了这里，但是那个贼被杀了，那个人现在也在这里，制服了，一个超凡者。所以我想问一下你，怎么处理。”陈震用尽量简单的语言把事情描述了一遍。

张清貌似没有怀疑，很是干脆得说道：“嗯，知道了，你在那里等等，我马上过去，注意你的俘虏，别让他有机会，挂了。”

陈震把电话摁掉，想想张清的话，变出一瓶‘给力牌强力胶’把休闲男的五指之间涂满胶水，然后又把他的双手和双脚都涂满，并拢在一起，这样，即使是他醒过来，要挣脱的话，就必须把自己的皮扯掉几大块，不要说战斗，就是走路，都不太可能。

张清的速度很快，毕竟老司机嘛，飙车溜得很，大概二十来分钟后，就出现在陈震眼前“小友，就是这两个吗？”

“对，一个是受害者，一个是超凡者。”陈震点头，分别指了指两个人。

张清蹲了下来，先是查看了一下何小辉的尸体，在他身上按了几下后，略微点点头，然后转向休闲男，避开还有一些没有干透的胶水，张清也照样按了几下后，问道：“这家伙，奇怪，他是不是特别皮糙肉厚？”

“对，他有种能力，能让皮肤变得像皮球一样，我打上去，有很大的反弹力。但是这个能力需要他集中精力才行，我想办法让他没办法集中精力，给他来了一记麻醉针。”

陈震的回答肯定了张清的猜测，他拔出休闲男身上的钢针丢到一边，然后伸手做出几个手势，然后皱着眉头对陈震说：“照你的描述，这家伙应该是修炼了牛皮功，嗯，就是吹牛皮那个牛皮。但是这个传承的宗门应该是二战时候就已经灭绝了的，他们当时投靠了鬼子，结果被安排当了炮灰，整个宗门46号人无一例外都死了。难道又是野生的？”

“武林人？”张清的描述，太像以前所谓的武林人士了。

“不是，实际上是超凡宗门，以前叫灵修门派，小的灵修门派还不如一些厉害的武林门派，但是大部分武林门派还是不如灵修门派的。灵修的传承相对困难，这是超凡界的常态，所以往往不为人所知，传承相对简单的，适合大部分人的武林门派，反而名气比灵修门派大得多。”张清的解释让陈震对超凡界的理解又多了一些。这个世界，是充满了各种东西的纠缠啊。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武侠小说里的凌波微步，御剑飞仙是不是存在的。”陈震的问题代表了很多武侠迷，而且，他自从重生以来，由于踏入了一个常人所不知道的世界，对这个问题就更加好奇了。

张清看着陈震，脸上满是看小孩子提问的笑容，说道：“武侠小说啊，嘿嘿，查小子说的那些，倒也不是空穴来风，只不过就近几百年来说，武林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惊才绝艳之辈了。你知道勾践剑吧？”

“越王剑，知道。”陈震有点不太明白张清的问题，但还是下意识回答了。

“那么你就要思考，勾践剑是很不错，哪怕是以今天的标准都很不错，但是同时期的其他兵器呢？对比现在的菜刀，你觉得是那时候的兵器好，还是现在的菜刀锋利？所以勾践剑是一个偶然事件，他没有普及的可能性，而菜刀是必然的，可以大量普及。武林人中，也出现过光凭内功就杀得超凡界血流成河的人，但这种人，数千年来，也就那么几个人，一个巴掌都能数得完，但总体上，单对单，武林人大部分时候是打不过超凡者的。当然，超凡者也不会和武林人全面开战，超凡者的数量，永远都是劣势，哪怕是现在人口爆炸，超凡者的数量也不能称之为多。”

张清的解释非常清晰，陈震也得到了问题的答案，那就是：超级高手真的有，但是并不多，更不是常态，金老板的想象很高端，现实更高端。

“行了，小友，这家伙交给我吧。我找人查查这个家伙。这个贼是什么来历？话说，老道怎么感觉，自从遇到小友之后，隐士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张清摇摇头，颇有一种天下风云出尔辈，我辈却被风云催的感觉。

“哦，一个笨贼，开锁很厉害，但是经常留下大量指纹，进去过好几次了，这次又偷了我朋友一万块和一个镯子，被我堵了个当场，但是我临敌经验不足，反倒是被他跑了，他逃跑之前，我给上上了标记，今天才发现他，跟着他到了这边，结果他被那个家伙黑吃黑。我跟的时候离得有点远，没制止到。”

陈震几句话就把事情全部说了一遍，却让张清的眉头一扬，他问道：“你确认他是个偷儿？唔，还真是，贼星入中宫，劫财交正印，小友，他也交给我了，你去看看他的遗物吧，说不定有什么有意思的发现。”

张清说完，手一挥，两个人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气体托起来一样，朝他的车子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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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03年的时候可不是15年之后，15年之后村村通工程已经基本完成，在全国任何一个农村，你最多就是愁没4G信号，而不会愁打不出电话。这就是中央集权国家的好处，能集中力量，去做一些在资本主义国家看来毫无意义的事情。你能想象在大美利坚，在现如今，固定电话的使用率还超过40%吗？

做为被看不起的，腐朽的“红色国家”，至少有一个好处，作者君深有体会，在花都，在鹏城，在帝都，雨花城，甚至在黔中，作者菌只要手中有手机，手机有电，从来不担心失联。然而作者菌去香江出差的时候，真的遇到了失联的情况。都他娘的到了车站了，没信号，喂喂，洒家是专门搞了香江的号的好吧，不是应该马上就有信号可以给洒家联系券商，上网看小说，刷逼呼吗？然而，并没有。去了地铁的时候，作者菌很天真，以为像在国内一样，地铁会有wifi，结果，我想太多了。不过香江的地铁有个好处，说是地铁，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地面轨道，不然作者君不知道在地下的时候信号会烂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