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一股香喷喷的味道就传来了,让人闻之欲仙,直流口水。
严肖妈妈端上来一大盆香喷喷的早饭,首先给王天盛了一碗说道:“给,大兄弟,也没啥好吃的,这是野鸡炖的汤,今天早上早早我就起来炖上的,还有些蘑菇,你尝尝。”
王天也不客气,端过碗轻轻的吸溜的一口,顿时口齿留香,说不出的舒服,干瘪了一晚的肚子发出了咕咕叫声。让王天好不尴尬:“太香了,真好喝,这是我吃过最好喝的汤,大嫂,你这里面放得是什么佐料,一定要给我一些啊。”
“呵呵,好喝你就多吃点,碗底还有肉呢。嗯,倒是真让你说对了,我在里面还放了一片香叶,是我们这儿的特产,我给你装去。”严肖母亲爽朗的说着,转身走了。
“大哥,啥是香叶,我咋没有听说过?”王天闻言也是一愣。
“哦,这个啊,就是我们这虎啸山的特产,在山腰边上的几棵铁木叔的果壳,样子很像叶子,其实是果壳,只是它的那个果实太硬了,吃不了,倒是可以当种子。”严肖父亲一边吃着一边解释。
王天闻言也是一阵唏嘘,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一会儿严肖的母亲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布包,兴冲冲的递给了王天。
王天打开布包,顿时露出一堆和新疆巴达木很像的果实,用手一掰,果壳分离,但果仁圆圆的,非常硬,王天用手狠捏才捏碎,是黑色粉末,非常细致。
王天笑着收了起来:“那兄弟谢谢大嫂了。”
“看你说得多见外,这算啥,呵呵。”严肖母亲随意的说着,去忙活去了。
在这里女人和孩子是不能上桌吃饭的。
之后王天随意的跟严肖的父亲聊天,享受着早上充足的阳光。
通过聊天王天也知道这里是无涯国的地界,对于这个国家王天所了解不多,当王天问起有没有人修炼灵力的时候这位矮个子男人有些闪烁其词,似乎对于修炼之人有些畏惧。
至于他们这个古老的村子一直生活在这里,衣食无忧,就村里的几位老人年轻的时候出去闯荡过,其他人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而且几位老人严谨告诫村里人不要出去闯荡,说外面的世界很乱,去了可能会凶多吉少。村里的人都对那几位老人极其尊重,没有人反驳他们的意念。
王天对于这种说法也有些赞同,想想他们这些朴实的村里人去了只会被人强势镇压,然后卖苦力,实在不如在这里逍遥自在。
后来王天问起有没有外面的人来他们这儿,顿时让这位朴实的汉子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说来过,也有外村人,还有其他镇上的人,但似乎对他们都不友善,来了搜刮一些兽皮,有时候会抓走他们村子里的孩子,这些都是村中老人默许的,没有人敢有疑议,,,王天顿时对这种情况有些难以接受,但想想那些无助的老人都是为了本村的安宁,也就释然了。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他们正说着忽然感觉一阵震动,像是有大型野兽闯入村里一般,坐在王天对面的严肖父亲顿时脸色苍白,一阵惊慌,嘴里喊着:“来了,来了,那些人又来了,我家严肖可千万不要这时候回来啊。”
王天瞬间放出神识探查,很快发现村里闯进来一些飞扬跋扈的外人,而且还有一头灵兽开路,它不断的吐出一团团火球将村子里那些废弃的柴草堆点燃,引起村民更大的恐慌,王天再查看其修为,王天脸色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心想还真是巧了,刚说着他们,他们就来了。
此时安宁的村里里一阵鸡飞狗鸣,鸡是被吓飞的,狗是趴在地上脑袋耷拉着呜鸣。
一头两阶赤角犀威风凛凛的走进村里,在它背上端坐着一个筑基期的年轻人,周围跟着一群练气初期的汉子,见人就抡鞭子打,嘴里骂骂咧咧,脏话连篇,而且对那几位匆忙出来作揖的老人也是出言不逊,嚷嚷着让老人集中村里所有人,有什么好东西赶紧带过来等等,整个村子随着他们的闯入顿时鸡飞狗跳,呼喊连天。
这些人明显和村里的人不同,村里的人大部分都穿着兽皮或者粗布,而端坐在赤角犀身上的少年就穿着锦袍,而那些打手汉子也穿着短绸汗衫。
“大兄弟,你赶紧从后面上山躲一躲,我怕这些人对你不利,怕是要惹出祸事,还有跟着你的那个女人,你让她和我那小崽子最好也不要回来,你快走,我在这里顶一顶。”严肖的父亲很快反应过来,拉着王天满脸焦急的喊着向屋后走去。
王天止住身形任由他怎么拉都纹丝不动,好像在地上生根了一般,这不由得让他更着急了。
“大哥,不怕,有我在呢,我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还没王法了。”王天淡然的说道,满身正气气宇轩昂。
严父看着王天一愣,被他的气势感染,但转眼一想,又跺着脚说道:“王法,这哪儿有王法啊,我们侯家村几十年了,都是被这样欺负,谁敢说半个不字。”
严母也从后面慌慌张张的出来了,看到这王天的样子,也是急得满脸是汗:“大兄弟,他爹说得对啊,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就先躲一躲,等他们走来再说,行不?”
王天肃穆的神情让两位朴实的村民心里火急火燎,但还是期望的看着王天。
“大哥,大嫂,不是兄弟我不领情,而是兄弟根本就不怕他们,会妥善处理这事,让你们不再受欺负,这事情我王天管定了。”王天铿锵有力的说着,大步向外走去。
村里的人都被那些粗鲁的汉子从各自家中赶了出来,有四人向严肖家这边走来,一人走进一家,当四人突然看到王天昂首挺胸的迎面而来,不由的惊疑。
“嗨,你是哪家的,快过去集合,在这不毛之地还穿得起袍子,真是怪事。”
“嘿,就是有些不对,这孙子以前没有见过,我怎么感觉他比老子们还会装*。”
“就是,抽他几鞭子,看他再吊,也不看看我们跟着谁家少爷,他一个土包子而已。”
“废话那么多干啥,打他丫的,孙子敢装*装到老子们头上了。”一个五短三粗的汉子满脸愤横的举起鞭子,向着走近的王天扫来,那鞭梢犹如灵蛇般抽向王天的脸庞。
就在其余三个汉子冷笑看戏的时候,那个举起鞭子的家伙突然停顿了一下,转身向着他们抽去,而且力道加大了几分,一鞭子就将三人的脸上抽得皮凯肉翻,鲜血淋漓。
“刘矬子,你他妈长眼睛了,我日你祖宗的你抽我们干求,啊。”一个粗眉汉子满脸怒容的骂道。
“就是,你个狗日的让婆娘日傻了吧,你妈的*的往哪儿抽呢,咝,疼死我了。”
“快躲,快躲,这狗日的不对头,还来,,”最左边的汉子顿时慌神了,拔腿就跑,身后又传来一声“噼啪”声,把他吓得腿肚子都转筋了。
这汉子刚才挨了打,也准备骂两句呢,结果看到刘姓汉子眼神不对,双眼呆懈,脸上表情僵硬,而且身体好像在机械的运动,随着刘姓汉子的动作,让他意识的不对,不由的撒丫子就跑。
可剩下的那两个汉子并没有意识到,还在大骂着就又挨了一鞭子,这一次抽在他们的眼睛上,顿时让他们痛得捂住了流血的眼睛哀嚎不已。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赤角犀那边人的注意,少年催促着赤角犀还有那一众手下向这边气势汹汹的走来,并且呼喝声不断。
那个跑得快的汉子连滚带爬的跑到迎面而来的一群人前大声呼喊:“少爷,少爷,不得了了,刘得全变傻了,对我们三个挥鞭子,你看看他把我打得,你可得救命啊。”
“怎么回事,磙得远,你慢慢讲来?”赤角犀的少年阴沉沉的说道。
“我们四个去搜查各户,没想到突然走出来一个年轻人,我们还没有走近,刘得远就疯了。”叫磙得远的汉子哭诉着经过。
这时候那些朴实的村民以及那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都惶惶然的围了过来,看到那磙得远脸上的鞭伤不由得倒吸口凉气,有些村民心里隐隐有些解气,但低着头不敢表露丝毫。
那少年闻言眉头皱起,看着不远处挥舞着鞭子乱打的人有些不明所以,再向他身后看去,不由看到一位身姿挺拔,正气凛然的少年在含笑看着他们,心里没由来的一紧,脑袋有些发晕,差点从赤角犀上跌落下来,稳了稳心神,先制止了身下的赤角犀胡乱的发射火球,侧身冷声问道:“庄老东西,那个穿青色长袍的人是谁,你给少爷说清楚,不然扒了你们这些贱民的皮。”
庄老爷子这会儿哪儿还有一派毅然决然的气度,已经变成垂头丧气的模样,愁眉苦脸的说道:“那不是本村人,是,是外乡人,昨天才刚刚来,我也不知道他的底细呀。”
“就是,就是,他昨天才来,庄老确实说得实话,而且对于那个青年我们一无所知啊。”另一位老人也惊慌失措的补充道。
少年闻言顿时有些心神不宁,但转念一想:不对,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怎么会有高手,即便是高手一个年轻人能翻起什么浪,再说这小子有些诡异,不像是修炼之人,倒像是装神弄鬼的家伙,这样的人在我们这一群人的实力面前都是蝼蚁。
这样想来少年的底气顿时足了几分,看着跪在前路上的磙得远没好气的说道:“没出息的东西,让人算计了还好意思说,还不快起来,让少爷给你做主,尽给我丢人。”
磙得远闻言一阵感激淋涕,大声说了一大堆拍马屁的话,活灵活现的站起来跟在后面,略一思量,顿时明白了少爷的一声,大声嚷嚷着给自己壮胆:“前面的那个混蛋东西,还不快滚过来给我们家周公子磕头认错,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王天先前看他跑了,想是吓破了胆,没想到这小人尽这般无耻,冷哼一声,顿时灵魂力化作一道无形的箭羽,霎时击中了那磙得远,瞬间将他的灵魂击散。
“啊,啊,,,”磙得远顿时凄惨的哀嚎了三声,就倒地不起了,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流出一股血液,瞪大眼睛仰面死在了地上。
那些汉子顿时惊慌不已,远远的避开了去,那位周公子坐在赤角犀上看到右边磙得远死得惨样,心里一惊,但实在看不出这是什么手段造成的,越想越是后怕。
“不知壮士在此,鄙人周家公子得罪了,但你为何杀我家丁,还请指教。”周公子遥遥对着王天喊道,心想我这般理喻,他若不识相,也太不识抬举了。
此时那挥鞭之人慢慢的恢复了心智,眼神变得清明,其他两人早已被他打的皮开肉绽,惨不忍睹,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而在他们身后的王天冷眼看着安坐在赤角犀上的周姓公子,从他脸上读出他心中所想,脸上满是不屑,一个筑基期的小子还这般张狂,找死。
“你算什么东西,还配我指教,一只狗而已,杀了便杀了,还不快滚,,”王天几句话说得毫不留情,最后一个字更是声波阵阵,滚滚而去,直击周姓公子耳膜。
周姓公子顿时怒气冲天,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待自己,自己再怎么说也是金龙镇最大周家的大少爷,何曾受到如此羞辱,今天不将他杀了,我还有何颜面回家族。
“你找死,你们都给我上,杀了他。”周家少爷顿时火了,满脸愤怒的看着王天,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看着冲上去的十几个家丁心里不由的冷笑,这十几个练气期的家丁在金龙镇都是不弱的打手,将那些敢挑刺闹事的小家族子弟收拾的服服帖帖,今天对付这么一个小子还不手到擒来。
众家丁也都不是庸手,知道此人行事诡异,不敢贸然行事,而且慢慢靠近,先将那三个汉子拖到一边,然后取出随身的巨弓,拿出箭筒里的箭枝,箭身由铁木制成,箭头乃是精钢特意打造的,再加上他们力举万斤的力气,射杀这小子还不是绰绰有余。
“哥哥,哥哥,我们回来了。”就在此时,一声幼嫩的声音从山坡上传来,让面不改色的王天心里一阵苦笑:这小子怎么会这般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