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风看见来的宾客,都穿着普通的便服,便以为都是普通人。
他这身份,在年市欺负普通人,绰绰有余!
“吓吓他们,可别伤着了。”
得到钱大风的口令,那帮混混,便一窝蜂地跑到各个宴席之中捣乱!
宾客们见到这阵仗,纷纷吓了一跳!
男的宾客带着旁边的女伴站起来,女的纷纷惊叫起来,场面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在工厂门口的陈东青,见这场面,收起刚刚那副害怕的表情,活动活动了筋骨。
要么就不玩,要么往大了玩!
这是龙烟柔说的,既然要向钱大风复仇,那么一定要往死里踩!
宾客们仓皇四散,陈东青尽量冲到宾客中央,高喊起来。
“大风制衣厂来捣乱啊!钱大风来找茬了!”
工人们本来是在工厂里面忙活着,听见外面骚乱的声音,也都放下手中的工作,走了出来。
出来就看见宴会已经乱成一团,他们正想要帮宾客们,抓住那些作乱的混混,却被陈东青拦住。
“十个去帮客人,其余十个,跟我去抓钱大风,不爽钱大风的,都跟我一起上!”
一提到要抓钱大风,工人们眼里哪还有黑白,一下跟着陈东青走了十多个人,剩下几个人,才去帮宾客们打那些混混。
钱大风本在一旁围观看戏,得意地看着宾客们四散逃窜。
却没曾想,陈东青带着一伙人,越过那些宾客,直接把他摁在了地上。
“给我打!别打要害就行!”
被十来人团团围住的钱大风,脸上露出一点恐惧的神情,但是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怒喝道。
“你们他妈的敢打我?我可认识警察局局长!”
“他跟我可是好兄弟,你们要是敢动手,明天我就让你们在牢里待着!”
工人们被他这么一威胁,都举着拳头,互相看了看,不敢动手。
他们不想有不必要的牢狱之灾。
陈东青大笑起来。
“警察局长,你是说那个被你带来的几个混混追着打的那个家伙吗?”
刚刚局长进门的时候,陈东青留意了一两眼,认清了他长什么样子。
在刚才呼唤工人时,他也看了看局长的位置。
发现了特别滑稽的一幕。
那混混刚一进来,引发骚乱之后,局长便当仁不让的拦在这些混混前头。
局长因为是警察,自然是本能地要保护众人!
他凭借着自身功夫,两三下便制服了一名混混,可惜他双拳难敌四手。
那帮混混见自己的兄弟被制服,便三五个人一窝蜂地围了上去。
每个人都挥出三拳俩脚,把这局长打得鼻青脸肿!
好家伙!局长这次出来,脱下工服,配枪也都放在警局,他一个人,赤手空拳的,哪里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没多久,他便落在下风,被那几个疯狂的混混追得抱头鼠窜。
嘴里还喊着:“我是警察局长,你们这些狗东西,竟敢如此放肆!”
那几个混混头脑也不咋灵光,还以为这局长是什么精神病,一边追着,一边喊着:“你要是警察局长,我就是警察局长他爷爷!”
这可把那局长气得要死,但又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一边跑,一边用腰间的bb机求救。
但是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有很多警员过来帮忙吧!
……
“钱大风,你看看,那个被追着的家伙,像不像警察局长?”
陈东青指了指抱头鼠窜的局长,忍不住想笑出声,但为了避免不好的影响,他还是憋住了。
那钱大风也很快把局长认了出来,脸色是一下子变得煞白!
“你……你怎么会能请局长过来的?”
钱大风哆嗦着问道,心里彻底慌了!
带流氓袭击警察局局长,这罪名,他可担当不起啊!
他努力昂着头,对着那帮混混大声喊起来!
“别打了!那个是……那个是局长!”
陈东青更加乐了!跟着也高喊了一句!
“局长听见了吗?这钱大风是他们的主谋!是钱大风指使这帮混混过来的!”
钱大风瞪大了眼,嘴都要合不拢了。
这……这简直就是不打自招啊!
“钱……钱大风!你……”
局长被追得气喘吁吁,刚刚甩下一个混混,又是几个家伙围上来,终于体力不足被几个人包围起来。
那几个小混混,过于兴奋,压根就没有听见钱大风的声音,几个人围着局长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阵阵哀嚎从中冒出。
“哦吼,完蛋。”
陈东青一边嬉笑,一边押着钱大风,眼神示意几名工人去帮局长,万一局长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可能也得担当点责任。
工人们也都挺聪明,也知道这是个在警察局长面前露脸的机会,所以三两个人同时跑去,跟那几个混混较量起来。
再看看其他人,多少也有些惨,那些个小富翁,一个个被吓得够呛,抱团躲在一旁。
看着那些混混,将宴席里的饭桌,凳椅砸了个稀巴烂!
刚开始有些脾气的小富商,对那些混混出言不逊,也被追着打。
幸亏他们穿的都是运动便装,要是穿的是西装皮鞋,恐怕早就被追上,挨上一顿毒打!
眼看这场大戏越演越夸张,陈东青看着这场大戏,心里也估摸着差不多该结束了。
不过要说这年头的富豪,还是没有什么防范意识,怎么可以不随身带几个保镖呢?
如果有几个保镖,这些混混哪里还会是对手,还不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陈东青?这是怎么回事?!”
身后突然传出龙烟柔的惊呼,她也是懵了,她不过是想做个压轴客人登场,还想着出来讲两句话。
哪里想过,刚从车上下来,看见这么一副场面!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富商,现在正哭喊着逃跑……
宴席上面的桌椅,被拆得七零八落……
地上为了气氛铺设的红毯,也统统被掀开,露出里面粗糙的地皮……
衣着褴褛的混混们狂笑着,这个宴会除了混乱,没有别的形容词可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