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响起了一阵木头崩裂的声响,原来是苏红卫大叔带头,在几个多事村民的帮助下,用工具把这刘寡妇的木门拆了,一大伙村民便往院子里面涌。
陈东青从看热闹的村民群里奋力跻身到前排,站到苏红卫的旁边。
他定睛一看,可别提这场面有多香艳了。
在刘寡妇的床头,露出四条白花花的长腿,一条薄薄的被单裹在二人身上。
二人死死抱着叠成一块,在上头浑身大汗的那人,就是赵广。
底下那人虽然想把脸缩进被单里,可奈何被单太小,遮不住她的脸,一看就知道是刘寡妇。
“诶呦!真是羞死人了!”
村里的几个长舌妇,看了一眼床上的二人,嘻笑着从院子里面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外头,她们添油加醋地对挤不进去的村民们,形容屋里面是什么情况。
“诶呦!真是羞死人了,他们现在还不松开,在那活动……啊哈哈……”
“是啊!我们刚一进去,可看得清楚,赵光趴在刘寡妇身上,那刘寡妇就跟他面对面……啧啧啧。”
……
陈东青听着外头村民嬉笑哄闹的声音,也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这赵广的伪君子面目,终究是被揭穿了,那苏晓君和他的婚事,也肯定没了。
现在,陈东青推翻了偷看这一说,更揭露了赵广这伪君子的面目,那么说他和苏晓君,还有机会!
正当陈东青畅想着未来一片美好之时,苏红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刘寡妇厨房里面掏出了一柄菜刀来。
“赵广!你找死!我现在就把你当成公猪给煽了,我看你还敢不敢乱搞!”
这苏红卫提着刀就往床上的二人走去,那二人脸都被吓青了,但就是分不开。
一众看戏的村民瞧见那苏红卫手里白晃晃的刀,纷纷吓得惊叫起来。
“杀人啦!要杀人了!”
正门院子里的村民瞬间乱成一团,有害怕被误伤往外跑的,有想来帮忙夺刀的,还有赖在院子里看戏的……
本是一个安静的夜晚,被他们闹得像是过年一样。
床上的赵广、刘寡妇二人,他们早就怕得不行,那张小被单也滑落到地上,二人光溜溜的身体被院子里的人看得是一干二净。
赵家这次,可算是‘光宗耀祖’了。
陈东青看着这场大戏,笑得直乐呵,但越是热闹,他就越清醒。
这件事之后,以那赵大光的性格,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势必会变本加厉地针对他。
如果他不尽快发展起来,那他们一家子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他绞尽脑汁,回忆这三十年发生的事情,突然一个灵光在脑中闪现!
怎么发财快?挖宝啊!
这三十年来,村子发展挺快,进行了一些河面架桥、道路翻新、旧屋重建的工程,落魄的陈东青就去这些工地当杂工。
在工程里面,挖出了不少宝贝,都尽数落在了工地老板的口袋里,老板干工程没发达,挖宝贝倒是狠狠发了一笔。
这些宝贝,估计是当年打鬼子的时候,某些村民,在村里的犄角旮旯藏的,随后他们离村逃难。
后来村民一去不复返,也没人知道这些东西埋在哪里,便也变成了无主之物,直到干工程时便被挖掘出来。
上辈子的陈东青,就经常幻想,如果早知道这些东西埋在这里,他自己挖走,也早就发达了!
曾经的幻想,一下子变成了现实,他猛地一拍脑门,从村民身边挤出去。
村子里的那条小河!
上辈子的时候,他就听说在小河旧桥的桥桩底下!埋了一个老古董!
转手能卖千来块,在这年头一千块可是不少钱!
想到这,陈东青便奋力地奔跑起来,在夜晚的乡间小路,像是风一样,一直吹到了那条名为小杆河的河边。
月光将河面照得波光粼粼,不时冒出几个小气泡。
蟋蟀的声音颇为躁耳,芦苇杆随着夜风舞动,风景很美,但是陈东青无心欣赏。
他跑到记忆中的那座木桥,纵身一跃,跳进水中。
水不算很深,但也有半腰的高度,陈东青接着月光,慢慢挪动着步子,走到记忆中的位置——桥中心底下的桥桩!
他弯下腰,用手摸了摸,桥桩边上压着一块巨石,他花了吃奶的劲才将那巨石挪开了一点。
河水的寒意,加上清凉的夜风,让陈东青如入冰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紧皱着眉头,一点一点地将石头挪开,头顶的月亮也慢慢往西边落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块巨石终于被挪开了一个人的身位。
陈东青明显感觉到,脚下踩的东西,从小碎砂石,变成了一个铁皮玩意儿。
他心潮澎湃,憋了一口气,便往水底下潜去,摸索着……拎起了一个铁皮箱。
等他将那个铁皮箱拖到河边时,差不多已经是精疲力尽,但他还是坚持着,找到了那个铁皮箱的锁扣。
上面系着的铁锁,早就被锈蚀坏了,用力一拽便扯掉,他用着所剩无几的力气,揭开了铁皮箱的盖……
里头的哪里是什么古董!
而是……
数块金条!
陈东青整个人都吓傻了,这和他上辈子听说的可不一样, 当初只听那工程队的老板说是个普通古董,转眼卖了千来块。
可这箱子里的金条少说也有八块!
难怪他抬箱子的时候那么费劲,原来里头沉甸甸的都是金条!
这金条的价值岂止是千来块那么简单?!
陈东青在心里估算了一下,以他的知识来说,这一条金条在三十年后价值四万块,八根金条就是三十二万……
放在90年代的话,一根金条可就九千多块,八块金条就是七万多块!
以当前厂工的工资来计算,起码要打四十多年的工,才能赚得到这么多钱!
凭借着重生的记忆,一步便领先了别人四十多年!
而且90年代,这是个遍地机会,遍地黄金的年代!
精疲力竭的陈东青躺在河边,狠狠地喘着气,未来在向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