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逸,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宁馨愤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一声怒吼直接把常乐逸给弄懵了。
他不过是才打开手机,宁馨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一点开接听键就是宁馨的怒吼传了过来,不明所以的他被吼的莫名其妙,不过是关机了一会为什么宁馨这么生气。
"你干嘛,我不接电话又怎样。"常乐逸被宁馨吼的也起了怒意,自己关机接不接电话和她宁馨有什么关系,她有什么资格吼自己,如果不是宫闵的话她宁馨有什么能耐。
"我现在先不骂你,现在你赶紧来医院,苏皖进了icu了,你死活不接电话她才给我打的电话,那是你的女人,"
宁馨现在简直是被气的心砰砰的乱跳,脸也是被气的通红,整个人站在icu的外面想要手撕掉常乐逸。
"我马上到。"常乐逸也没有想到苏皖刚才的不舒服居然是真的,整个人从椅子上直接弹了起来,穿上外套就跑出了咖啡厅。
等常乐逸赶到的时候,宁馨正站在icu的外面,满脸通红的咬着指甲。
宁馨虽然不喜欢苏皖明知道自己是小三还要当小三的作为,但是一想到常乐逸那个混蛋的做法她更是不耻,既然都选择的苏皖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对苏皖,就不能对苏皖多关心关心吗,苏皖可是才生完孩子。
"馨馨,苏皖现在是怎么了,进去多久了?"常乐逸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宁馨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宁馨的肩膀询问道。
"啪!"回答常乐逸的不是宁馨的语言,而是宁馨的一个巴掌,声音清脆到整栋楼都能够清楚的听到这一巴掌声,常乐逸的脸直接被打歪了过去,嘴角还流出了几丝的血迹,脸上一下子就肿的老高了起来。
"你个混账,你简直就不是一个男人。"宁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常乐逸,无论是苏皖还是温落落跟在常乐逸的身边,简直就是来受罪了。
常乐逸被宁馨的巴掌打的脑袋晕晕沉沉的,什么话都没有听清楚,只听到了什么心脏病,什么突发什么的,等常乐逸彻底回过神来的时候宁馨已经离开了。
"谁是苏皖的家属?"里面终于出来一个医生,对着外面的人喊道。
"我是。"
常乐逸赶忙走到了医生的面前,这个时候也只有他能够代表苏皖的亲人了,而且现在他连苏皖到底怎么了都不知道。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病人心脏病复发,送过来不够及时,晚了点。"医生对着常乐逸突然鞠了一躬说道,突发的心脏病她们实在是没有办法,更何况送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没了?"常乐逸看着熟悉的动作,语言迟疑的吐了出来,他以前每次做这个动作一点都不觉得心疼,但是现在他的心好像被针尖给刺着,一点一点的疼了起来。
"节哀。"医生拍了拍常乐逸的肩膀,让里面的护士将苏皖的尸体推了出来给常乐逸看了一眼,苏皖安静的躺在那里,整张脸也没有了平时的精致,苍白的一片,就连嘴唇也是苍白的。
"乐逸,节哀"旁边抱着孩子的保姆对着常乐逸说道,她也是一大把年纪了,也没有想到自己才做了几天的家庭,女主人就这样走了,就剩下现在她抱在怀里的小孩了。
很快各种手续都做完了,常乐逸也将保姆和孩子送回了家里,现在孩子还小就算他想要照顾也照顾不来,也只有请保姆继续帮忙照料着。
常乐逸目送着保姆和孩子上了楼,坐在漆黑的车里,默默的点上了一根烟,一股薄荷夹杂着烟草的香味传到了整个车子里面。
常乐逸将车的火也熄了,只能看到一闪一闪的烟头再车内不断的闪动。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轮休。"凌晨5点,温落落做完了最后一台手术,整个人疲惫不堪的脱下了手术服,对着***说道。
"那你先回去吧,你现在的这个状态可别开车回去,容易出事。"***点了点头,她也累的够呛,一直跟着温落落这么连着两台的手术,现在这个精神状况可不能开车了。
"知道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了,走了。"温落落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如果不是***提醒她还真忘了自己今天是开车过来的,显然今晚是开不回去了,明天或者后天再来开好了。
照例在医院门口买了早饭,温落落三口并作两口的将袋子中的包子给吃了下去,一夜的高强度手术,她不仅是精神疲惫,肉体疲惫还有饥饿在困扰着她。
"落落,"
温落落走到家门口,正准备打开大门,把自己甩到大床上好好的睡一觉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常乐逸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
常乐逸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身上穿着的军黄色的大衣也是皱巴巴的,整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身上还带着一股子的酒气,站在不远处盯着温落落看。
"你想你了。"常乐逸看着温落落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一颗接着一颗的掉了下来。
温落落看着常乐逸现在这个样子,一看就是一整夜没有回家在外面喝酒,全身都是酒味,闻得温落落直皱眉头,也不知道他昨晚是喝了多少。
常乐逸越哭越大声,最后直接蹲在了地上抱头痛哭了起来,嘴里一直不知道念念叨叨着什么。
讽刺,简直是太讽刺了,这一幕在温落落的眼里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伤心或者同情,温落落只感到了讽刺,***的讽刺。
当初要离婚的是他,现在说想她的还是他,他常乐逸是将她温落落当一个小玩具了吗,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
"你可以走了,我现在要回去休息了,麻烦你不要在这里哭了,要哭回去哭。"常乐逸哭了半天还没有停歇下来,哭的反而更加的起劲,温落落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给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