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想要爸爸,之前在墓园里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我爸爸?"宁安小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领,好像是有一些不安全。
"宝宝,我跟爸爸之间的关系很复杂,现在没有办法跟你解释那么多,你也不理解。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爸爸陪着你,想有一个好的家庭。妈妈答应你,总有一天把爸爸给你带回来好吗?"
宁馨轻柔的吻了一下宁安的额头,然后把她抱回房间,轻轻的哄着他睡觉。
宁安的眼角还残留着一丝泪痕,抽抽搭搭的窝在她的怀里,让人觉得十分的怜惜。
宁馨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决定真的做错了吗?她的心里不由得一软,忽然之间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她又何尝不想,让宁安在充满爱的环境当中长大。
在这股纠结当中,宁馨渐渐的睡着了,又做了那个经常做的梦。梦见她跌落到悬崖下面孤立无援,没有任何一个人去理会她。
翌日,宁馨把自己额头上的虚汗给擦拭干净,然后打起精神来去做早餐,这才把宁安叫起来。
"吃完饭我送你去幼儿园,要乖乖的听老师的话哦。"
宁馨嘱咐着他,虽然宁安从小都乖乖的,但是她心里也清楚,他只是不想再让自己担心了而已。
宁安乖乖的吃完了饭,然后,任由她把他送到小区的幼儿园里。
"乖乖的哦,等妈妈下班了就来接你,我要去上班了。"宁馨抱抱宁安小小软软的身子,恋恋不舍的看着他走进幼儿园里。
宁馨收敛了一下不舍的情绪,然后站起身来,向前面走了几步却发现,一个熟悉的人正站在街道的那边静静的看着她。
宫闵怎么会在这里?他到底看到了多少?他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
"苏小姐,我带你去公司吧。"宫闵开车过来,绝口不提刚才发生的所有的事情,第1句话就是这个。
"我想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可不想传出来什么流言蜚语,让人听了难受。你还是自己去吧。"
宁馨遇见他的时候,永远都是那副淡漠疏离的情绪,从来都不会变的热情。
"苏小姐,我也是好心。我也是刚好路过这里,捎你一程,也是在情理当中的事情。"
宫闵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好像就是这样一样。
"你说这话,好像也有一些不对的地方吧。我们两个人的公司,可是对手公司我可不想跟对手公司的***扯上关系。"
宁馨连忙向后面退去了几步,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但是如果是工作关系,这个项目真的很重要,我想如果我要一个小小的助理的话,你们公司的***不会不同意。所以我要求你要到我的身边来当我的助理。"
宫闵既然这件事情根本就行不通,干脆转换了一个思路和想法,反正他有千万种的方法让宁馨到他的身边来。
"宫先生,我有的时候真的很好奇,你这么做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如果只是因为我长得和您的亡妻很像的话,那完全都没有意义。因为我不是她,我也永远都成不了她。"
宁馨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脏有一些尖锐的疼痛感,但是她的脸上却永远都是那副冷清的模样。
"但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长那么像的人,要么你是他,要么你就是别人,故意派来,让我心乱的。但是不能否认,他们确实做到了,这张脸真的很像,像的我都有一些怀疑。"
宫闵伸出手去,摸着她脸上的疤痕,是那么的真切。
"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请您自重一点吧。我没有兴趣去做一个代替品,还有,你堂堂一个总裁,莫拿我一个小职员,有必要吗?我对您的亡妻一点想法都没有,我不知道她是谁,所以,我请你也放过我。"
宁馨暗自里翻了一个白眼,现在做出这么一副深情的模样来给谁看?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苏秘书,等了你半天了还不来,扣你工资。"常乐逸手里晃动着车钥匙,一步一步的向着他们走过来。
大老远他就看到宫闵他们两个人在这边谈话,好像有一些不愉快,所以他也不敢多停留,赶紧赶过来。
"你这老板当的倒是称职,看到职工有那了,赶紧过来帮一把,这倒是挺好。"宁馨其实早就看见他了,但是他一直都没有过来,自己也不好过去。
常乐逸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好尴尬,被发现了呢。
"我刚刚听说有人要我这个秘书去做他的助理,怎么说呢?我是个秘书吧,脾气不是挺好的。文化有点斤斤计较,小心眼,可能不是很适合宫总。"
常乐逸神神在在的说着,丝毫都没有顾及,那个想要把他杀了的眼神。
宁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形象有这么可怕吗?
"合不合适是我说了算的。"宫闵直视着她的眼眸,丝毫没有放过她眼底任何一丝微小的情绪。
"你这样老看着我的秘书,我会认为你对她有意思的。仅仅依靠一张脸就断定她到底是不是宁馨,是不是太唐突了一点。我是不会把我这个秘书交到你手里的,我觉得我用的还挺顺手的。她对待工作的态度很认真,我还想让她帮我处理一些麻烦的文件。"
常乐逸语气难得的认真下来,其实这些话说的倒是真的。
"如果我执意想要她呢?我只是想让她做我的助理,完成这一次的合作。"宫闵语气不由得软了下来,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丝跟她在一起的机会。
"那肯定是不给了,行了,别说这些了,大早起的碰面就火药味十足。这个还是留到会议室再说吧,小秘书走了。"
常乐逸并没有想要把宁馨给他的任何打算,然后带着她离开。
今天他可是领了命令来接宁馨的,谁让她时隔了五年才回来,人生地不熟的。所以这接送的重任也就落在了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