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
闻言,尉迟愣神,看着眼前的谢泽,问道:“你是认真的?”
“嗯!”
谢泽语气坚定,不像是在开玩笑。
“哼...”
尉迟轻笑,摇了摇头,道:“我不信!”
闻言,谢泽挑眉,看向尉迟灏霖,问道:“为什么?”
尉迟身体前倾,向其解释道:“因为FBI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个事件跟安歌斯有关,他只是被挞尔·瑞尤诺牵扯进来而已...”
“哼...”
尉迟灏霖还未说完,谢泽就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尉迟灏霖神情严肃,看向谢泽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没什么...”
谢泽摆手解释道:“我就是觉得,我上司好像挺相信你的,连挞尔的名字都告诉你!”
“你想说什么?”
“咳...”
谢泽轻咳,止住笑意,随即双臂前伸,放到身前的桌边,道:“我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不要小瞧了你身边的人,也不要小瞧了安歌斯,毕竟...你还没有我了解他!”
“我还没你了解他?”
“嗯!”
“哼...好啊,那你就说说,你对安歌斯的了解多少?”
“嗯...”
谢泽正身,靠在椅背上,双臂相盘置于胸前,道:“首先安歌斯这个人,城府极深、手段毒辣、用人狠绝,而且...善于计谋!”
谢泽挑眉,见尉迟无言,便继续道:
“就拿这起事件来说,表面上这起事件的起因,是因为你跟安歌斯一起在郊外,发现的那个自杀者;
他在自杀的遗书上也写下了自己自杀的原因,他想用自杀的方式赎罪,而且经过J方的调查也证实了这一点;
所以这起事件也因此定性成了:财产纠纷而引起的恶X事件,但其实...这无非就是为了掩盖背后事实而制造的幌子而已!”
“那也不能证明这件事就跟安歌斯扯上关系啊?”
谢泽闻言,看向尉迟:
“谢泽,你跟这个安歌斯是朋友对吧?”
FBI总部大厦的会议室中,一位满脸胡须的粗莽大汉正在跟手下的J员,商谈一件棘手的案件。
坐在会议桌最末尾的谢泽抬头,督了一眼自己的四周,回答道:“算是吧...”
“那你了解他多少?”
“我不知道!”
粗莽大汉左侧会议桌上的一位老干员闻言抬头,看着吊儿郎当的谢泽,沉声问道:“什么叫你不知
道啊?”
谢泽摊手,回答道:“因为安歌斯这个人城府很深,我根本看不透他!”
粗莽大汉拿着笔,指了指自己身后的白板,问道:“那你觉得我们的这种猜想是否成立?”
“我们的猜想只是建立于尉迟灏霖提供出来的信息,但在座的各位有谁能保证这信息是不是安歌斯故意抛给我们的!”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尉迟灏霖提供给我们的信息,可能是安歌斯故意抛给我们的;目的应该是在提醒我们...或者直接了当的说是...在警告我们!”
闻言,在座的各位点了点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没有在查下去的必要了!”
“该死!”坐在谢泽侧对面的中年J员见手中的笔记本一摔,怒道:“又跟十年前的那个案子一样!”
此话一出,全场低头寂静...
“谢泽!”
“谢泽...”
第一声是谢泽的回忆,第二声则是尉迟灏霖的呼喊。
“咳...”
谢泽轻咳,思绪收回,愣愣的看了尉迟片刻,言道:“我这么跟你说吧,这个自杀者害死的那个公司同事,其实就是挞尔的中间人!”
“中间人?”
“中间人这个角色你知道吧?”
“嗯!”
尉迟灏霖神情木讷的点了点头。
谢泽道:“我们经过多方调查,只找到这个中间人的信息,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个中间人所联络的那一头是谁;
而且根据所有的数据比例分析和系统的比对排除,我们锁定了六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安歌斯!”
“什么?”闻言,尉迟神色夸张:“安歌斯?”
谢泽点了点头。
“不可能...”尉迟灏霖笑着摆了摆手,道:“安歌斯这两年所做的事情我都清楚,他跟什么样的人联络我也清楚,他不可能瞒着我去去跟挞尔·瑞尤诺搞这种大动作...”
“所以我才说你不了解他啊!”
谢泽无情的打断尉迟灏霖的话,言道:“安歌斯是商人,他无论做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安排好一条后路,就比如你!”
“我?”
“嗯...”
谢泽开始给尉迟灏霖详细分析,道:“已安歌斯的家族势力,他不可能不知道你一直在为我们FBI做事,也不可能不知道你为我们FBI做事的原因是因为你去世的妻子...”
听到妻子二字之后,尉迟灏霖的双手就不自觉的收紧。
谢泽无视,继续道:“你自己也说过,你之
所以答应安歌斯做他的私人医生,就是因为安歌斯答应,他可以借助家族的势力,帮助你调查妻子的死因。”
尉迟无言,谢泽继续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安歌斯既然都已经查到这一步了,他又怎么可能查不到,你妻子的死...可能与之前的丐瑞斯有关呢?”
尉迟无言,心念道:没错,当年之所以答应安歌斯的要求,就是因为妻子的牺牲可能跟丐瑞斯有关;
当时,丐瑞斯还活在世上,他还是K集团的成员,他的真实身份还没有人知道...
所以谁也不能保证,丐瑞斯为了活命,为了不连累自己心爱的女人,就牺牲掉自己的同伴!
当然,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毕竟这世上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人这样想,所有的人都在袒护他,认为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正义;
哼...正义,凭什么他做的就是正义,我妻子所做的就不是正义吗?
我要证明...我要证明丐瑞斯的罪行,我要揭开他心中丑陋的一面,我要让他为我妻子的死付出代价!
可是...可是他已经死了呀,我不能对一个死人下手啊...
“虽然我不想这么明了的跟你说,但是...”谢泽欲言又止,看着尉迟灏霖冷静的神情,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哼...”
看着谢泽纠结的样子,尉迟灏霖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错...安歌斯的病情恶化确实是我干的!”
“你把对丐瑞斯的恨,都迁址给了安歌斯...”
“对,”尉迟神情放松,开始坦露真相:“谁让他跟丐瑞斯那么像,我每次看到他我都能想到丐瑞斯,一想到丐瑞斯,我就想到我的妻子,一想到妻子我就...”
尉迟情绪愈发激动,但他还是极力控制,以免失控。
“啊~”
看着尉迟从怀中摸出药瓶,看着他干服而下的痛苦表情,谢泽叹了口气,道:“我想安歌斯就是因为知道所有的事情,所有才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他应该不会揭穿你,更不会恨你吧!”
“他恨我也没关系...”
尉迟藏好药瓶,双手抹干眼泪,道:“反正我早就不是原来的心理学教授了...”
这句话中充斥了尉迟灏霖所有的心酸。
“咳...”
谢泽无话,端起身旁的茶杯,对尉迟言道:“不管你是谁,你都得坚守心中的正义,我会陪着你,完成这次的监视任务!”
尉迟闻言,端起茶杯,与谢泽碰了一下。
这时,服务员打开房门,对二人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