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金雀城的大人物都被惊动。
可任凭他们再怎么查,也查不出真相。
没人会想到,会是先天壁的力量被人盗走了一丝。
“噗。”
林牧张口吐血。
但他急忙控制,血液还没吐血,就被他用气数抹除掉。
所以,没人看出他的异常。
他都来不及管周度和李思纯情况如何,连忙起身,离开先天虚空,回到迎宾楼自己的住处。
到了房间,他布置了一个隔音结界,然后再也无法控制,痛苦的咳嗽起来。
他用手捂嘴,手掌上很快就满是血迹。
重创了!
而且,这伤害,比太叔乙造成的要严重的多,接近毙命的程度。
甚至他有种感觉,似乎之前他真的要死了。
就算他拥有第九观的心灵之境,就算他是卧尸人,仍逃不脱先天壁的反噬。
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他逃过一劫。
或许,这就是他感应到的那一线生机。
心灵到了第九观,便对生死有种极为敏锐的直觉。
正是这直觉,让他决定行险一搏。
“难道是金蛟藤?”
林牧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金蛟藤是极果器碎片,又拥有玉果器之威。
很可能是金蛟藤消耗了先天壁的反噬,这才让先天壁无法摧毁他的文明传承。
只是,当林牧和金蛟藤一交流,就知道不是这样。
面对先天壁的反噬,金蛟藤险些就毁灭,后来不知为何这反噬力量消失,这才让它和创始世界逃过一劫。
就算现在,金蛟藤也遭遇重创。
以前,金蛟藤还每年能出手个三次。
但如今,没有个一百年,金蛟藤估计都不能再出手,只能勉强维系创始世界运转。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牧困惑不解。
即便他智慧再高深,也想不到那神秘巨人身上,最终只能作罢。
接下来,他去金雀大道上购买了很多药材,亲自炼丹,进行自我疗伤。
外人没怀疑什么,只以为他的伤势是太叔乙打出来的。
一个月后。
林牧总算渡过生命危机。
魂魄和肉身稳固下来,最重要的是各个世界的文明传承,重新恢复稳定。纵然那神秘力量,救了林牧一名,他在各个世界的文明传承,还是受到巨大冲击。
就如凡土,在那神秘力量出手之前,便已破碎近半。
随后,他的注意力停留在眉心神窍处。
此时他的眉心神窍处,已变成一片神秘地带。
那里就算是他的魂力都无法进入。
幸好他的思维,就算没有魂力也能自主行动,且不被这神秘地带排斥。
神秘地带并不大,只是一个小黑点。
任何能量和规则都无法靠近它。
这小黑点,正是林牧从先天壁里盗出来的“墙皮”。
尽管它看起来很小,但对林牧来说,它就是一颗种子。
它的价值不在先天壁之下。
一颗种子,和参天大树的区别其实不大。
只要有了种子,迟早能培育出参天大树来。
当然,林牧并没有那么乐观。
毕竟先天壁存在的历史无比悠久,也没见它诞生出什么世界。
似乎亘古至今,它从来就没有任何变化。
既然如此,那林牧窃取到先天壁的一点力量,未必就能培育出什么。
林牧没放弃希望。
他觉得他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先天壁里之所以没世界,是因为以往世上没人能真正靠近它。
圣人以下强者,无法进入十光年内。
若是圣人,或许也能和他一样,行险一搏。
奈何,圣人受到的排斥,比普通修士大得多。
这导致,林牧是唯一一个闯入先天壁核心区域,也是唯一一个窃取出先天壁力量的人。
得到了这力量,他便可以尝试,相信总会成功的。
拥有第九观的心境,他的智慧越发高深。
须臾之间,已做了无数次推算,找到了一个成功率很高的方法。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道是什么林牧不知道。
但这先天壁的力量,很可能就是那个一。
至于二,便是有序和无序。
有序的力量,在有数世界,无序的力量,在有灵世界。
恰好,林牧身上两种力量都有。
有序之力,来源他自身。
他出生于大数世界,他身上的力量,自然就是有序的力量。
无序之力,则来源于飞绝。
原因一样的。
飞绝来源于有灵世界,体内力量无疑便是无序之力。
可惜,飞绝现在不在他身边。
上次云圣击杀他,飞绝就下落不明。
但林牧知道,飞绝肯定落入云圣手里了。
林牧先试着单独将自身力量输入黑点里。
结果毫无疑问,他的力量很快消失。
“看来,需要先将飞绝找回来。”
让其他灵族来,林牧肯定无法放心。
只有飞绝,与他休戚与共,是他唯一能信任的灵族。
毕竟,这颗种子,将是他最大的秘密,甚至要超过创始世界,决不能泄露半点。
“云圣。”
他目光微寒。
有些债,是时候讨回了。
当年的追杀,乃至险些陨落,他可从来没忘记。
出了门,他去向周度和李思纯告辞。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们是该分开了。”
周度叹道。
“林牧,你是回黑旗军?”
李思纯问道。
林牧摇了摇头:“去办一点小事。”
周度和李思纯也没多问。
正好,他们也该回各自的军队。
三人分别。
林牧施展逍遥心法,瞬息之间无数光年。
几分钟后,他就来到九云山脚下。
九云山上九云观。
山脚下,则是繁华城市。
除了那些隐世圣人,否则有圣人在的地方,必定会繁华。
毕竟,圣人是世间最强悍存在,难免会有很多其他势力来依附。
就算圣人不会见他们,他们住在距离圣人近的地方,多多少少都会得到庇护。
此时九云山处,已是黑夜。
万家灯火,林牧站在一棵老树上。
唰!
片刻后,他一跃而起,直冲山顶而去。
他身形如微风,无声无息。
等他到了九云观门口,竟是无人察觉。
此时,九云观门口有两名弟子在那打坐守门。
林牧一袭青衣,站在那负手而立,衣服随风而舞,看着上方的门派。
过了半晌,其中才有一个弟子似有所觉。
“咦?”
等他看到门口有人,不由吃了一惊。
“阁下是谁?”
他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