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牧心头不由一沉:“九祖前辈,难道就没有办法可以化解吗?”
“有倒是有,只是这办法的条件太过苛刻,想要达成的几率渺茫得微乎其微。”
辛族九祖叹息。
林牧却不远放弃希望,即便再小的几率,在他看来也比没有几率好。
当即他便拱手道:“还请前辈明言。”
“尤文之力,是顶尖的气数之力,想要化解它,就必须要使用超越它的本源力量。”
辛族九祖道:“这世间,最强的力量,莫过于数之力。数有阴阳,故分为大数和小数,而数的本质,其实就是阴阳变换,以此演化出无尽气数。”
“因此,化解尤文之力的最好办法,其实就是阴阳和合,阴阳和合之中自然有数之变化产生,会自然而然的化解尤文之力。”
林牧目露异色:“难道阴阳和合便能化解尤文之力?”
“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
辛族九祖道:“要是这么简单,那大罗至宝未免也太好对付了。尤文之力何等可怕,这是你有亲身体会的,要是随便找个女子阴阳和合,那么不等这尤文之力被化解,那女子就会先辈尤文之力杀死。”
“难道我还要找个大罗者级别的女子?”
林牧面露无奈。
要是他背后真有大罗者撑腰,哪里会生出这么多麻烦。
“这的确是选择之一。”
辛族九祖道:“不过这也不是唯一选择,还有一个选择,就是找到一个九世器灵的转世,同时这个九世器灵的转世之身必须保持贞洁,必须心灵充满正气,还必须要有祖境修为。”
“尤文之剑是宝物,不是生灵,因此必须找到器灵的转世,如此才能继承和疏导尤文之剑的力量。一般的器灵又不行,得九世器灵转世,这样的器灵才会拥有不灭之心,不会被尤文之力的暴戾能量轻易影响。”
“此外,保持贞洁,才能产生最纯正的阴阳和合之气,心灵充满正气,才能压制尤文之力的暴戾因子,拥有祖境修为,才能拥有一定的抵挡之力。”
“这四个条件,缺一不可,我觉得找到一个这样的女子,不比找一个大罗者女子更轻松,这两个选择,想要达成都是渺茫之极。”
然而,听到辛族九祖的话后,林牧却没有绝望,眼睛里反而流露出奇异的光芒。
“九祖前辈,不瞒你说,在我身边,正好有一位红颜是九世器灵转世,她的所有条件,也都符合你所说的。”
林牧道。
他说的人,无疑就是杜晚雪。
“当真?”
辛族九祖吃了一惊。
“此事攸关我自己的性命,我岂会开玩笑……”
林牧道。
话未说完,他身体忽然一阵踉跄,眼睛里爆射出浓烈的漆黑光芒。
“不好,这小子经历死境,如今又看到希望,心神产生太大波动,被尤文之力趁虚而入,快要走火入魔了。”
辛族九祖见识不凡,一眼就看出林牧的情况。
他没有拖延,果断出手。
现在对付林牧还轻松些,真要拖延时间,等到林牧被尤文之剑彻底控制,那即便他也制不住林牧。
擎天大手瞬间就将林牧笼罩,无尽力量禁锢林牧,将林牧的神魂给封印起来。
这样一来,可以让尤文之力暂时无法将林牧的意识彻底侵占。
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尤文之力迟早会突破他的封印。
“这小子之前说,他有一个红颜,是九世器灵转世,而且符合我所说的条件?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气运可真不是一般的强大。”
“也罢,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就再帮你一把。”
说着,他抓着林牧,飞往半角古域方向。
身为大罗者,他的意念何等强大,瞬间笼罩整个半角古域。
“咦?居然还真有个女娃是九世器灵转世。”
不一会,辛族九祖就发现了杜晚雪,随后忍不住感叹,“这小子,看来还真是命不该绝。”
正叹息间,他发现下方有两道身影豁然抬头,朝他所在方向望来。
顿时,他的心头不由一动,朝这两道身影望去,当即更是惊骇:“这……这是?至圣气息,远古蛮族?”
他所看到的两道身影,正是秦越和姬扶风。
秦越出自桑皇宫,桑皇是太上至圣,秦越身上自然就有至圣气息。
至于姬扶风,以辛族九祖的目光,自然也能看出,姬扶风是一位蛮族。
“大罗者?”
秦越和姬扶风都无比凝重,尤其看到辛族九祖手中抓着的林牧,在分不清辛族九祖是敌是友的情况下,眼里都不禁有些焦急。
“你们不必担心。”
辛族九祖道:“林牧他的意识已被尤文之力侵袭,需要你们半角古域内一位女子出手才能救他,我这次来就是将林牧送回来的。”
听到这话,秦越和姬扶风都松了口气。
辛族九祖也没耽搁时间,意念洞穿空间,将林牧送到了杜晚雪身上。
“林牧。”
看到林牧突然出现,而且似乎被封印,杜晚雪吃惊的站了起来。
“小姑娘,不必惊慌。”
辛族九祖道。
杜晚雪先是更惊,但察觉到辛族九祖话语中没有恶意,又平静下来:“前辈,林牧他这是怎么了?”
辛族九祖没有隐瞒,将林牧遭遇起源神教和雷霆仙族追杀,最后辛九霄为林牧抵挡而陷入沉睡,林牧又为了给辛九霄报仇,带着尤文之剑杀入神教之事,都给杜晚雪说了遍。
听完后,杜晚雪若有所思:“前辈,难道我可以帮林牧化解危机?”
“好聪明的丫头。”
辛族九祖赞道:“不错,想要化解林牧体内的尤文之力,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与他阴阳*。”
杜晚雪的脸霎时就红了。
“丫头,在我面前不必害羞,老朽我吃过的盐,比你们走过的路还多咧。”
辛族九祖道。
“为什么选我?我觉得宁姐姐她们也挺好的。”
即便再爱林牧,但面对的是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杜晚雪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放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