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启的脸色，霎时变得无比阴沉。
“爷爷，杀了这狗东西。”
这时，一名冷傲青年，从恒启身后走出，怨毒的盯着林牧。
“恒永齐，堂堂恒族嫡系，张口竟如此臭气熏天，你的教养呢？”
恒渊楼冷着脸道。
恒永齐听了，面露不屑：“恒燕支，不要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你早已被我恒族驱逐，不再是我恒族成员，你没资格教训我。”
对于如今的恒族，恒渊楼已是彻底死亡，他知道要是再不整顿，恒族必会彻底腐朽。
“恒启。”
他看向恒启道：“还要感谢你跑到这里来，否则你要是在永恒之岛里，我要对付你还真会万分棘手。”
永恒之岛里，高手如云，在那里他想对付恒启的话，难度起码要增加十倍。
“对付我？”
恒启唇角勾起浓浓的讽刺，“就凭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强行去闯昆吾山，已变成一个废物了？还是说，这三万年功夫，你就能恢复到巅峰？”
“哦，或者你是想依靠身边的茶缥缈？我承认他的实力是不弱，但你以为我上次吃了亏，这次还会毫无防备？”
在这苏麻岛里，因为大量剑气的存在，魂力被阻隔，连林牧的魂力和天眼都失效，所以恒启也无法看出恒渊楼和林牧等人的修为。
他也只注意到了恒渊楼和林牧，旁边的秦越、杀主和夏周元，被他完全忽略。
这三人，他从未见过，想必也不是什么有名之辈，自然也不可能是高手，他懒得去注意。
在他说话的时候，四道身影，从他身后一闪而出。
看到这四人，恒渊楼脸色微沉，这四人他都认识，是恒族的四位长老。
四位长老的实力也很强，三个上位老祖，一名巅峰老祖。
“四位长老，你们这是要帮恒启对付我吗？”
恒渊楼冷声道。
这四位长老，过去便一直支持恒启，对于他们的出现，恒渊楼倒不是很意外。
“燕支。”
那个巅峰老祖长老叹息一声：“你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不该回来。”
“你一回来，很容易打破恒族的稳定局面，让我恒族再次陷入内乱，而你当年修为尽废，没可能再担任族长，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尽快镇压你，不让恒族其他人知道你回来了。”
恒渊楼听了，不怒反笑：“他恒启，为了争权夺利，设局伏杀我，结果害死我妻子，让我成为废人，难道在你们眼里，他就一点错都没有？你们就这么铁了心要支持他？”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那巅峰老祖摇摇头：“燕支，你也不小了，还是别再说这种幼稚的话，对我们来说，一切有利于恒族的行为都是对的，一切妨碍恒族发展的行为就都是错的。”
“我明白了。”
恒渊楼平静下来：“所谓对错，与道德正义无关，完全由是否符合家族利益决定，对吗？”
“恒燕支，过了这么多年，你总算明白这个道理。”
恒启漠然道：“可惜，你明白得晚了，要是你早点明白，这次就不会跑回永恒之海来。现在你回来了，那么为了家族利益，我只能将你击杀。”
“不，不晚。”
恒渊楼道：“以前我真是顾忌太多，决定身为同族，你还是我的长辈，我杀了你就是有违道德，这样会不会在犯错？现在既然我知道，原来家族里的对和错，与道德正义无关，只在乎能否给家族带来利益，说的更直白点就是谁的拳头更大，那我就再无顾忌了。”
“哼！”
恒启冷哼一声：“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也罢，今天我就彻底打碎你的骄傲，让你认清现实。”
“四位长老，茶缥缈交给你们，恒燕支交给我。”
“好。”
四位长老齐齐点头。
“喂喂喂，我说那个叫恒启的，你是不是把我们三个遗忘了？”
杀主很无奈的说道。
“你们三个？”
恒启目光森冷的扫过杀主、夏周元和秦越，“我恒族的后辈，会解决你们。”
唰唰唰……
话音一落，十多名恒族精英后辈就飞了过来。
“族长，您放心吧，这三人交给我们对付，肯定没问题。”
“那长得和小屁孩一样的怪物，竟敢杀我恒族成员，等会就让本少来好好侍候你。”
这十多名恒族精英后辈，修为的确都不弱，个个是君主级强者。
“恒燕支，你怎么说？”
秦越眼里杀机凛然。
他生气的时候，都不愿意喊恒渊楼“老大”，往往直呼其名。
“三万年前，我已错过一次，同样的错误犯一次就够了，再犯我便是真的傻。”
恒渊楼脸上露出痛苦，最终却是毅然说出两个字：“杀吧！”
嗡！
话音未落，这整片空间里的剑气就动了起来。
噗噗噗……
刹那间，那十多名说要对付秦越三人的恒家后辈，就被齐齐射杀。
“什么？”
恒家众高手都大吃一惊。
“不好，出手。”
他们已意识到，秦越三人恐怕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泛泛之辈。
战斗，一触即发。
实力最强的秦越，对战那个巅峰老祖长老。
杀主、夏周元和林牧，对战其他三位上位老祖。
恒渊楼，则与恒启对峙。
“恒渊楼，你果然是贼心不死。”
恒启脸色难看：“口中一副对权力毫不在意的语气，实际上却是一直暗中筹谋，居然招揽到了这么多高手，我看你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对族长之位的觊觎吧？”
“我实力不够的时候，你说我是废物，死有余辜，如今我展现出足够实力，你又说我贼心不死，觊觎族长之位。”
恒渊楼语气平淡：“总之，对你这种自私自利之辈来说，别人无论如何都是错的。既然如此，那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说我觊觎族长之位，那我从现在开始就正式与你争夺族长之位，否则岂不是对不起你这番话？”
“就凭你？”
恒启怒极而笑：“虽然你招揽的这几人的确实力不错，但你拿什么来和我斗？”
“试试就知道了。”
恒渊楼脸上始终冷漠，下一刻就果断出手。